醉月仙·甜蜜的烦恼与突发的危机**
醉月仙顶楼,陆昭雪正对着满屋子几乎无处下脚的礼物发愁。“月渏!这也太多了!我哪里用得完?”她拿起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红珊瑚摆件,哭笑不得。
月渏祁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红衣似火,正悠闲地剥着一颗水灵灵的葡萄,碧眸含笑看着她:“用不完就放着看。我的雪儿,值得最好的。”
他语气理所当然,带着一种挥金如土的宠溺。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昭雪在他这里,是何等被珍视。
陆昭雪放下珊瑚,走到他身边,拿起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你这是要把醉月仙搬空吗?别忘了我们还要开饭馆呢!”话虽抱怨,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甜蜜。
月渏祁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放心,养十个雪儿也绰绰有余。”他碧绿的眸子凝视着她,带着醉人的暖意,“只要你喜欢。”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碗碟破碎和惊叫声!紧接着,一个伙计惊慌失措地跑上楼:“公子!不好了!楼下饭馆……有人吃了我们的菜,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样子……样子很吓人!”
月渏祁脸上的柔情瞬间冻结,碧眸中寒光乍现!他猛地起身,红衣带起一阵风:“怎么回事?!带我去看!” 陆昭雪也脸色发白,紧紧跟上。
楼下饭厅已乱作一团。食客们惊恐地退开,围成一个圈子。圈子中央,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中不断溢出白沫,双眼翻白,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得如同破风箱。他面前的桌上,还放着半盘没吃完的清炒时蔬。
“毒!是中毒了!”有人尖叫道。
“醉月仙的菜有毒!”
“我就说这饭馆开得蹊跷!果然出事了!”
恐慌和质疑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月渏祁分开人群,蹲下身,不顾那汉子口中的污秽,迅速探了探他的脉搏和颈侧,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碧绿的眸子沉静如水,带着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他抬头,对随后赶到的、脸色同样凝重的管事沉声道:“封锁现场!所有接触过这桌饭菜的人,包括厨子、跑堂、负责采买的,一律不许离开!立刻派人去驿馆,请林清婉姑娘和沈七公子速来!要快!”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盘残羹,又扫过周围惊惶的人群,最后落在瑞云楼的方向,眼底深处,是冰冷的怒意与洞悉一切的锐利。这绝不是意外!有人,在向他宣战了!
**驿馆·暗夜惊讯与雷霆反应**
驿馆内,林清婉和沈七刚刚结束对几种本地罕见草药的辨识。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醉月仙伙计焦急的声音传来:“林姑娘!沈公子!醉月仙出事了!有人中毒,月公子请您二位火速前去救命!”
林清婉和沈七霍然起身,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凝重。林清婉迅速抓起随身的药箱,沈七则已闪身出门。
动静惊动了南厢房。姜凝妧从萧翊珩怀里探出头,睡意全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翊珩已披衣下床,紫眸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他听完门外沈七简短的汇报,声音冷冽如冰:“妧妧,你和阿清、阿七立刻去醉月仙救人!我去城东一趟。”
“城东?”姜凝妧瞬间明白过来,瑞云楼就在城东!“阿珩,你怀疑是……”
“不是怀疑,是确认。”萧翊珩的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和森然寒意,“妧妧,别怕,等我回来。”他快速在姜凝妧额头印下一吻,动作轻柔,眼神却已凛冽如刀锋。
姜凝妧看着他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的挺拔背影,心脏砰砰直跳,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对他绝对的信任。她立刻跳下床:“阿清!阿七!等等我!”
**瑞云楼·无声的惩戒**
夜深人静,瑞云楼灯火依旧辉煌,丝竹笑语隐隐传出。顶楼耀庆的房间内,他正自斟自饮,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醉月仙出事,正是他想要的“热闹”。
他盘算着,等明日流言彻底发酵,醉月仙的名声就彻底臭了,那饭馆自然开不下去,月漪祁要么灰溜溜滚蛋,要么……就只能重新回到他熟悉的“老路”上,或许还能被自己拿捏……
“砰!”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户上。
耀庆皱眉,警惕地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夜色深沉,楼下街道空无一人。他刚松了口气,一股极淡的、带着腥甜气息的风猛地灌入鼻腔!
“呃!”耀庆只觉得喉咙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痛感从咽喉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想呼救,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他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片片骇人的青紫色瘀斑,如同被剧毒的蛛网覆盖!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生不如死,偏偏意识还异常清醒!
他蜷缩在地毯上,痛苦地翻滚,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是谁?!如此狠毒!如此……悄无声息!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的影子!
窗外,月光清冷。一道融入夜色的修长身影,如同鬼魅般立在对面醉月仙最高的飞檐上,冷冷地注视着瑞云楼顶楼那扇敞开的窗户。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俯瞰蝼蚁的魔神,不带一丝温度。
萧翊珩缓缓收回目光,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带着甜腥气的淡紫色雾气,转瞬消散在夜风中。他身形一闪,如一片轻羽般消失在屋檐之上,朝着醉月仙的方向疾掠而去。萧翊珩很久没有动手了!姜凝妧在的时候都是用的美貌!而不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