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滥杀无辜的魔兵们集体表忠心,歼灭更是在大庭广众下称我为袁将军。
弑影圣卫团队是那场战役的亲历者,魔界军团的领袖叫什么名字,在整个修士圈子都算不上秘密。
看着杨明诚审视的眼神,我不由自主的扭过头逃避,一时间没了方向。
好在梁慧颖反应迅速,她假意咳嗽几声,帮助我解围道:
“老杨,人家是要投诚,他们不愿服从季子苌,称阳间现任领袖为将军,难道不正常?”
没等杨明诚回答,梁慧颖以汇报为由,拉着我快步去到了寨顶。
事实证明,杨明诚对我的真实身份产生质疑,接下来的行动,我要加倍的小心,尽可能不露出破绽。
俗话说得好,纸永远包不住火,在极端情况下,为了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我会不顾一切暴露身份。
至于其他弑影圣卫得知真相后,对我的态度是否会发生转变,我也懒得再去考虑,毕竟当年那件事,我确实做的太绝。
梁慧颖带着我走到林雪身侧,搭住我的肩膀认真说道:
“丁轶,魔界之所以在开战前偷走能晶,无非是害怕失去引以为傲的五行魔力。”
“我潜伏在敌方军团期间,季子苌不止一次提过,金族密钥始终藏匿在天鹤寨内部。”
“他对五行气息的感应不太会出错,我认为当下的重点并非对抗魔界,而是尽快找到密钥。”
“我相信你也清楚,能晶对敌方军团的重要性,没了五行魔力的辅助,魔界顶多就是个普通军队,即便他们想拼个鱼死网破,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实话难听,魔界之所以能令世人闻风丧胆,五行魔力要占大部分功劳。
没了能晶,魔兵气场减半,四大队长不再有能力转化形态,实力自然就大大削弱。
问题是,弑影圣卫团队多次在天鹤寨展开搜索,均未有所发现。
我和林雪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挠头说道:
“实不相瞒,天鹤寨各个角落都被寻找过,并没有找到能晶的踪迹,你确定不是季子苌判断失误?”
面对我的质疑,梁慧颖低头想了想,看向林雪说道:
“队长,带我去看眼护法生前留下的线索吧,我说不定能提供些思路。”
林雪回头看了眼魔界大军所在的方向,见季子苌还在紧张布置阵型,也不多说,直接带着我们去到了鸡棚。
梁慧颖进去简单扫视一眼,便草草结束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
“丁轶,季子苌是你当年的得力手下,他的处事风格如何,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
“他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花时间去做无谓的事,拿回能晶后急于开战,说明他担心城寨里的密钥被找出,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林雪同样是面露迷茫,她又看了眼墙面上的工字,摇头说道:
“慧颖,和工有关的所有区域,兄弟们全都找过,而且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周边的丛林,照样没有进展,我怀疑……”
没等林雪说完,梁慧颖抬手打了个响指,微笑着说道:
“队长,千年来的时间,天鹤寨为了保证城墙坚固,肯定做过重修,内部必然有很大变化。”
我在旁边越听越懵,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她的意思,皱眉问道:
“你的意思是,密钥在城寨施工时被销毁了?”
梁慧颖无语的白了我一眼,像以前那样用手指轻敲我的脑袋,叉腰反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季子苌感应到密钥气息还留在天鹤寨,那么城寨哪个位置是没改变过的?”
梁慧颖的话如同一双大手,从我大脑中抽走一根神经,我顾不上鸡棚的臭味,快步走到刻有工的墙壁前,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起来。
我努力回忆着当年大战的种种细节,金族护法誓死协助丁岩钦守卫阳间,不惜用身躯阻挡我的杀招。
身受重伤的他慌忙逃窜,我念在他有头有脸,不慌不忙的顺着血迹追击,给足他死亡降临的恐惧感。
当我跟着血迹来到鸡棚时,看到他正在用身上的血迹在墙上刻字,刚写完工,就重重倒了下去。
想到这,我意识到些许不对劲,又弯下腰凑近了些,发现下面一横和竖的交接点,有着明显更粗的印记。
那就代表着,金族护法写下工之后,还要继续往下写,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如此微小的细节。
结合梁慧颖所提的反问,我总算是恍然大悟。
金族护法想写的字根本不是工,只不过他受到严重的致命伤,没能写完真实信息就失去了意识。
他真正想写的字,其实是天,而城寨唯一没动过的标志,正是为了让世人铭记历史的天鹤。
想到这,我猛然站起身,激动不已的冲出鸡棚,用力揪住梁慧颖的手臂喊道:
“我们从头到尾就走错了方向,里面的工是半成品,金族护法想要留下的线索是天,十有八九是暗指天鹤!”
听到我提出思路,梁慧颖露出欣慰的笑容,并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心中一喜,顿时来了动力,得意洋洋的撞了撞林雪胳膊后,急忙找到鹭,让他把我带上天鹤顶部一探究竟。
战胜魔界是弑影圣卫团队共同的目标,正在吃香蕉补充体力的鹭二话不说,快速站起身,控制白鹭把我送上了天鹤顶部。
此时的雨势开始逐渐减小,被白鹭带上云霄,我并未感受到不适。
鹭为了防止我失足掉落,特意把我带到了顶部正上方,我只需合理控制平衡,方可顺利落脚。
天鹤是有千年历史的雕像,顶部小平台堆积了大量雨水,险些让我滑倒。
顶部区域不大,我打开手电扫视一圈,在左侧角落凹槽里发现了一只小型保险箱,钥匙则悬挂在靠内栏杆上。
好不容易想出的头绪,我急于印证猜想,大步流星的走到凹槽前,咬牙把保险箱拎了出来。
钥匙捅进锁眼一转,上方小锁“咔嚓”一声响。
我仰头看了眼鹭,他正一脸期待的紧盯保险箱,还不断催促我赶紧打开。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捂住胸口咽了咽口水,不再犹豫,扣掉已经松开的锁链,掰开了积灰已久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