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午时之前,尼罗侯爵与费尔南德侯爵便力劝阿拉贡撤离青岚城。
\"陛下,若您留在城中,一旦援军到来之前城破,一切就都结束了。\"
尼罗侯爵压低声音,目光凝重:\"但若您亲自接应援军,即便青岚城失守,我们仍有翻盘的希望。\"
费尔南德侯爵也上前一步,沉声道:\"是啊陛下,盐风城的援军已在路上,若有您亲自坐镇指挥,必能发挥最大战力。\"
阿拉贡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应允。
于是他悄然出城,直奔盐风城通往青岚城的必经之路。
在那里,他不仅能确保自身安全,更能以最快的速度整合援军,在关键时刻给予雷德蒙致命一击。
而现在,正是他重返战场的时刻。
此时,阿拉贡勒马立于山岗之上,冰冷的铁面遮住了他的表情,唯有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透过面甲的缝隙,死死锁定着远处乱作一团的敌军。
风,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身后的传令官立刻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那声音不似寻常号角的嘹亮,而是如同深渊中传来的低吼,令人毛骨悚然。
\"暴风骑士团——\"。
阿拉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军阵。
\"冲锋!\"。
刹那间,千名重装骑士同时放下了面甲。
他们胯下的战马喷着白气,铁蹄不安地刨动着地面。
随着阿拉贡的佩剑向前一指,这支沉寂多时的钢铁洪流终于露出了獠牙。
这支上千人的重装骑士团,是暴风军团真正的王牌。
即便是此前尼罗侯爵带领三万大军出征时,都没有调动这支骑士团,可见他们的宝贵。
而如今,这支骑士团却在此刻尽数出击。
紧随骑士团其后的,是近万名暴风军团的精锐步兵,战吼震天,如怒涛般席卷战场。
这是致命的一击,也是终结之战的开端。
\"轰——\"。
上千匹战马同时启动的震动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这些骑士们保持着完美的楔形阵,三米长的骑枪平举如林,在夕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他们冲锋的速度并不快,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一场缓慢推进的金属风暴,所过之处必将寸草不生。
此刻,东北方的地平线上,一面金色狮鹫旗正迎着夕阳冉冉升起。
绣金的纹章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生辉,仿佛有生命般在风中舒展。
更可怕的是,在那面王旗之后,黑压压的重装骑士已经展开冲锋阵型,钢铁洪流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
冷汗顺着雷德蒙公爵的太阳穴滑落。
远处的高地中,隐约可见一队黑甲骑士正簇拥着某个身影。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雷德蒙公爵依然能感受到那道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
\"撤退...\",他的嘴唇颤抖着吐出这两个字。
\"全军撤退!立刻!马上!\"。
但已经太迟了。
东北方的地平线上,阿拉贡的重装骑士已经展开冲锋,他们沉默得可怕,只有马蹄声如闷雷般震动大地。
最前排的骑士平举着三米长的骑枪,枪尖在夕阳中闪烁着死亡的寒芒...
雷德蒙公爵军队的阵型瞬间大乱。
\"快!结枪阵!\",前线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但已经来不及了。暴风骑士团选择的冲锋时机堪称完美。
正是雷德蒙公爵军队全力攻城,阵型最为松散的时刻。
那些刚刚从攻城梯上撤下来的士兵甚至来不及找到自己的方阵,就被席卷而来的铁骑碾成肉泥。
第一排骑枪刺入肉体的闷响连成一片。
重装骑士们像热刀切黄油般贯穿了敌阵,枪尖上串着的尸体随着冲锋的惯性被高高挑起,又重重甩飞出去。
第二排骑士紧接着挥动战锤,包铁的锤头砸在头盔上,脑浆顿时从盔甲的缝隙中迸溅而出。
\"稳住!给我稳——\"。
一名雷德蒙公爵军队的指挥官话音未落,就被一柄骑枪当胸穿透,整个人被钉死在了身后的军旗上。
在骑士团撕开的缺口后方,近万名暴风军团的步兵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生力军士气高昂,他们踩着整齐的步伐,长矛如林推进,将本就混乱的敌军阵型进一步割裂。
阿拉贡始终立于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当看到雷德蒙公爵的中军开始溃散时,他轻轻挥了挥手。
三支早已埋伏多时的轻骑兵立刻从侧翼杀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面绣着雷德蒙公爵家族纹章的大旗。
\"保护公爵大人!\"
雷德蒙公爵的亲卫队拼死抵抗,但败局已定。
当第一支轻骑兵突破防线时,这位不可一世的公爵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仓皇地扯下披风,在亲卫的掩护下跳上一匹战马,头也不回地向南逃去。
随着主帅的逃亡,雷德蒙公爵军队最后的士气彻底崩溃。
士兵们丢下武器,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有些人跪地求饶,有些人干脆装死,更多的人则被追击的骑兵无情收割。
夕阳将这片战场染得血红。
阿拉贡缓缓摘下面甲,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的目光越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望向远处青岚城墙上那面依然飘扬的旗帜。
\"结束了。\"
他轻声说道。
在他身后,暴风军团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
这场持续了两天的青岚城攻防战,终于以阿拉贡的胜利告终。
而更重要的,是那个曾经\"死去\"的北境之王,如今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为城墙镀上一层血色金边,青岚城的铁闸门在刺耳的绞盘声中缓缓升起。
尼罗侯爵与费尔南德侯爵并肩立于城门处,两位老将的铠甲上布满刀痕箭创,却依旧挺直脊梁。
在他们身后,幸存的千余守军士兵列成方阵,每一张染血的面孔都望向那个策马而来的身影。
阿拉贡的战靴踏在浸透鲜血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解下铁面,城头残破的旗帜在他头顶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两日来的惨烈坚守。
(拜托各位,我这是写小说,不是写名着,有些瑕疵是难免的,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理性讨论,真有大问题的地方我也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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