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谦虚了,你可真的不一般。”厉砚之笑着说。
“年纪轻轻的,就画得一手好画,不是连陈老都夸赞你画得好,收你做关门弟子吗?”
“害,别人吹捧我就算了,你是我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方星桐伸手捶了厉砚之一下。
厉砚之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揣进上衣口袋里。
“走,我们出去逛逛。”
“去哪?”
“你想去哪里?”厉砚之反问她。
方星桐考虑了一下说:“我想去爬山看日出,但晚上还要画设计图,要不我们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缺东西,买点?”
“等工厂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带你去看日出。”厉砚之的声音中满是宠溺。
方星桐眼底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啊,你带我去看。”
两人约好之后,厉砚之就带着方星桐去供销社了。
上次去供销社,还是给厉老爷子买礼物。
方星桐和厉砚之结婚也有好几个月了,但两人聚少离多,在一起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多少。
像寻常夫妻下班后拉拉小手,看看电影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讲直接就是一种奢望。
方星桐也想多点机会和厉砚之相处,她拉着他,一个个柜台欣赏。
“妈,方佳雪那种晦气玩意走就走了,咱们干嘛还要买礼物去方家把人找回来呀?”当方星桐走到买水果的区域,正在挑选新鲜李子的时候,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以为我想去找方佳雪?我巴不得江柯和她离婚,是你爸非要我去的,他说了,如果我们不把方佳雪劝回来,就和我离婚。”
“方佳雪还真是个扫把星,娶她一点用都没有,本来弟弟都快毕业了,还有一份稳当的实习工作,都被她给毁掉了。”
“行了行了,你们也少说两句,赶快挑东西,挑好了就去方家吧。”
方星桐眯起眼瞳看向不远处,正在买肉的母女三人。
这不是陈菊花,江玉桂和江铃夏吗?
方星桐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就是这三个人,一直在使唤她,把她当做保姆一样对待。
只要方星桐稍微休息一下,陈菊花就骂她偷懒,是个贱骨头。
江玉桂也很过分,大冬天的不让她用热水,只能用冷水洗衣服,弄得她一到冬天就开始生冻疮。
这一世,她终于摆脱了这三个犹如吸血鬼一样的女人。
“方星桐,你怎么会在这?”方星桐都没出声,就被江玉桂发现了。
江玉桂刚要刻薄她,陈菊花忽然按住江玉桂的手。
“星桐,你是来买东西的?”陈菊花一改之前的尖酸刻薄,竟然对方星桐很客气。
方星桐才不会因为对方稍微客气一点,就把上辈子的仇恨都给忘记了。
上辈子她活得那么凄惨,最后死不瞑目。
除了江柯是杀人凶手之外,江柯的两个姐姐,还有母亲都是帮凶。
要不是她们从小宠着惯着,把他宠成了耀祖,江柯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你爸妈最近身体还好吧?我刚好买东西呢,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陈菊花笑盈盈地同方星桐说话。
“不必了。”方星桐却冷冷回绝。“我不去方家。”
“方星桐,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江玉桂火气瞬间窜上来了,嚷嚷着说。“我妈是长辈,你见了长辈不恭敬一点,刚刚是什么态度?”
“就是啊,有妈生没娘教的东西。”江铃夏嘴巴说得可难听了。
方星桐都还没有找江铃夏算账,陈菊花忽然转过身,一巴掌扇在江铃夏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江铃夏给打蒙了。
“妈,我是你亲闺女,你打我?”
“谁让你在这污蔑星桐的?”陈菊花瞪江铃夏一眼,随即又笑盈盈地和方星桐说。
“星桐,你两个姐姐不懂事,你可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之前是江柯还有方佳雪对不起你,我代替他们两个和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计较?”
“江阿姨,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卑躬屈膝?不惜讨好我这个小辈?”方星桐扬了扬唇角开口。
“我只是觉得,我们和你有些误会,所以我想把误会说清楚,这样的话,以后还能多走动,不是吗?”
陈菊花的如意算盘方星桐又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就是觉得方佳雪不能给江柯带来实质上的利益,可是又拉不下脸,怕被整个大院嘲笑,才会过来买礼物想要把方佳雪请回去。
对她好,更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觉得从方佳雪身上得不到好处,看她现在过得好,就想要巴结,以为这样她就能回心转意,重新和江柯在一起。
真是蛇鼠一窝,妈妈是什么样的,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什么样。
江柯除了那张脸还能看,干的都是什么肮脏勾当。
“走动就不必了吧,你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还要相互走动?”
“哎,我说方星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我妈说要和你多走动,那是给你脸了,你应该感恩戴德地收着,在这摆什么谱,摆谱给谁看呢?”江铃夏又要骂方星桐。
这时,厉颜之拿着两个暖水瓶过来,视线冷冷扫向陈菊花母女三人。
陈菊花直接被他那冰冷视线扫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们是在欺负我妻子?”厉砚之像以前那样挡在方星桐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方星桐见厉砚之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小厉,你误会了,我们是给亲家母买东西,偶遇上星桐的,之前我儿子做过一些错事,还有我的儿媳妇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我感觉挺对不起方星桐的,所以才和她把话说清楚,我没想到星桐反应这么过激,我们现在就走。”
挑好的肉也不买了,陈菊花拉上两人就走。
“慢着。”厉砚之可不会因为她年纪大,就放过。
陈菊花听到声音后身体停顿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身。
“你们三个,向我的妻子道歉。”厉砚之声音冷冽的对陈菊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