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之态度坚决地让三人道歉,江玉桂和江玲夏面面相觑谁都不想给方星桐道歉。
倒是陈菊花犹豫了片刻后主动开口:“星桐,我两个女儿不懂事,说话冒犯到你们了,我向你道歉。”
陈菊花一改之前嚣张的态度,竟然主动向方星桐道歉。
方星桐也没有吃亏,她冷冷开口:“道歉不接受,你们走吧。”
“还不快走。”陈菊花骂江玉桂还有江玲夏,朝着方星桐鞠躬就走了。
她们三个人走后,方星桐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供销社,随便挑了点水果就和厉砚之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厉砚之的传呼机一直在响,他中途下车去公共电话亭打电话。
看到他匆忙走过去的背影,方星桐又有不太好的预感。
总感觉又有着急的事情要把厉砚之叫走了。
等厉砚之打完电话重新回到车上,方星桐已经做好了送他离开的准备。
谁知道,厉砚之却扭头对她说:“星桐,部队组织了球赛,一定要我过去当裁判,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们部队的球赛,我去不方便吧?”
他的那些战友她是见过不少了,但毕竟是保密单位,万一泄露军情可不好。
大概是猜到方星桐心中的顾虑,厉砚之连忙说:“不是我现在就值的单位,是军人之间的球赛,在体育馆举行,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短了。”
“你真的想我去?”方星桐试探着问。
“当然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厉砚之一脸讨好的看着她。
厉砚之可是钢铁硬汉,竟然为了让方星桐去单位看他主持球赛表情讨好。
方星桐要是再不去,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好,我陪你。”方星桐主动把手放在厉砚之的手背上。
厉砚之身体缓缓靠近,薄唇正欲吻上她的唇。
方星桐忽然侧过脸来,提醒他:“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好。”厉砚之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很快转过脸,拉手刹踩油门。
车子开了一路,终于开到体育馆。
厉砚之去换了一套军装,把方星桐送到看台上,就去准备了。
方星桐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整个球场。
好久没看人打篮球了,偶尔放松一下,看看打球也挺好的。
方星桐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观看。
那些军人相当养眼,个个脊背笔挺,个子也很高。
方星桐看了一会,就看到站在篮球场边界线外的厉砚之了。
和那些个子很高,身形也很魁梧的军人相比,厉砚之身形格外的突出。
他往那边一站,隔十几米远都能看得相当清楚。
要不是怕影响到旁边的人,方星桐都想喊厉砚之的名字,给他呐喊助威。
只见靠近厉砚之的军人开始运球了,另外一队的主力军直接拦在前面。
军人一个扣篮,得三分。
对面的队伍一直在追击,但总是差几分。
一场球赛下来,方星桐看得是热血沸腾,情绪十分的高涨。
等看完球赛,方星桐刚要去找厉砚之,忽然发现,他已经不在篮球场上了。
方星桐诧异不已,立刻看向四周。
只见穿着军裤,上半身穿背心的周正走过来,主动和方星桐打招呼:“嫂子,厉哥刚刚被领导叫走了,怕你找不到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我说呢,人刚刚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嫂子真会开玩笑。”周正递给方星桐一瓶冰汽水。
“这个也是厉哥让我给你带的,他说你爱喝冰的汽水,看球赛的时候人很多,肯定热坏了吧?赶紧喝点。”
“还是砚之想的周到。”周正都帮他把瓶盖拧开了,放行桐打开就能直接喝。
咕咚咕咚,一瓶汽水下都,肚子里全都是气。
方星桐擦了擦嘴角,就听到周正在那里嘟囔。
“嫂子也不能光夸厉哥一个吧,他是吩咐了,但跑腿的活可全都我干的。”
“明白,还是你最辛苦了。”方星桐冲着周正笑了笑,竖起大拇指。
“待会结束了,我请你们吃烤鱼。”
“我老是当电灯泡,厉哥都不高兴了,真的可以吗?”周正小心翼翼地问。
方星桐十分阔气地说:“当然了,你厉哥的存折都在我手里呢,我请你吃饭,他不会说什么的,你是他好兄弟,平时又帮了我那么多忙,请你吃顿饭又无伤大雅。”
“太感谢嫂子了,我刚好没吃饭,肚子都要饿扁了。”
“嫂子,见者有份,我们几个能一块跟你们去吃饭吗?”
方星桐和周正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又有几名战友走过来。
这几名战友方星桐看着陌生,结婚的时候,还有平时厉砚之让人帮忙都没见过。
但军民一家亲,就算不认识的也没关系。
方星桐十分豪气地说:“没问题,你们一块来,我请你们大家去国营饭店吃饭。”
一开始,她是打算在路边的小店请周正的,现在人一多,再去小店就不合适了。
都是战友,方星桐肯定不能吝啬。
她赚的那些钱都存了下来,厉砚之每个月还给她打钱。
钱太多了,都没地方花。
能请战友们吃饭,让他们高兴一点,花再多方星桐都不在意的。
和大家说好了之后,方星桐就先去国营饭店定位置了。
定好位置选好菜,厉砚之刚好带着战友们过来。
“包间已经订好了,大家过去做吧。”厉砚之带了七八个战友过来,方星桐一点也不怯场,相当镇定。
“你们都有任务在身,就不要喝酒了,我去看看有没有饭店自己做的饮料。”
八十年代的饭店吃得简单,喝得也简单。
有汽水喝都算大户人家了。
不像后世,又有奶茶,又有各种鲜榨果汁,还有沙冰冰淇淋咖啡。
方星桐让人煮了一点去热的梅子水,当她准备再点几道菜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厉砚之站的很近,她转过脸时,脸颊正好从他的脸上划过。
她脸颊烫得微红,往旁边站了站。
“老婆,让你破费了。”厉砚之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