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珞汐急忙拍了拍水七月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水阿姨,您先别着急,
咱们才刚做了两次治疗,哪能那么快就见效呢!”
水云飞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妈,您难道没有发现,你刚才努力回忆往事的时候,您的头疼没有发作吗?
这就说明许军医的治疗是有效的,您比以前轻多了!”
水七月眼前一亮,她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头疼,
自从穿越过来,这个头疼病要是犯了,真让她生不如死。
当时原主就是因为头疼晕死过去,她才穿越过来,
看来,珞珞真的治好了自己的头疼病,哪怕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要不头疼,她就知足了。
想到此,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啊!确实是轻多了,以前要是这样动脑筋,肯定头疼的受不了,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展长川和展翊驰对视一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想了想,又道:“大嫂,我立刻通知我大哥,还有小凯和小璇他们,让他们都过来见你,
兴许,你见到他们能想起点儿什么!”
水七月闻言,心里一紧,她现在可不想见展长峰,
于是,急忙摆摆手,“展师长,我听阿驰说,你大哥他已经再婚了,
我看就不用通知他了,你就通知一下我娘家人,还有小凯和小璇两个孩子吧!”
展长川眼神闪了闪,他明白大嫂的心思,大哥再婚这事儿,大嫂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轻轻叹了口气,劝说道:“嫂子,其实你失踪后,我哥好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他一直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有一段时间他特别颓废,还是你爸爸妈妈骂醒了他,
他也是好几年以后才再婚的,再说,从阿驰13岁那年,把乔丽梅母子三人赶出去以后,
我大哥这十几年一直单身,你的相片一直在家里摆着,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水七月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打断了展长川的话,“展师长,我知道,当时我出事儿的时候他还年轻,我不反对他再婚,
可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为什么纵容乔丽梅这个恶毒女人虐待我的孩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水七月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我出了事,我那三个没娘的孩子本来就可怜,她还虐待他们,
要不是阿驰反抗,难道他就这么一直纵容下去吗?……呜呜!”
说着说着她开始哽咽起来,下边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展翊驰听了水七月的话,也很动容,血脉亲情,母子连心,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在前世时,亲眼目睹娘亲被奸人所害,
临终前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方向,示意他快逃的口型。
他的眼眶也湿润了,站起身来到水七月面前,双膝跪地,哽咽着说:“妈!您别哭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别难过了!”
水七月急忙擦了擦眼泪,快速站起身,把展翊驰扶了起来,“阿驰,快起来,以后妈妈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展长川知道这事儿大哥做的确实不对,本来想让一家团聚,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他抿了抿嘴,随后说:“大嫂,这样吧!我先通知你娘家人,还有两个孩子,至于我大哥,过几天再说吧!
不过这事儿,怎么也得让他知道,到时候等你恢复记忆,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水七月松了口气,“嗯,行,对了,展师长……!”
展长川急忙摆摆手:“大嫂,你还跟我见外啥呀,叫我长川就行,喊我展师长太生分啦!”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水七月接着问道:“长川,我爸妈他们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展长川看了一眼展翊驰,说:“老爷子身体硬朗得很,这么大岁数了,还爱游泳,这身子骨,横渡大江都不在话下!
老太太身体不太好,两年前得了乳腺癌,好在发现得早,做了手术。
这两年病情挺稳定的,没啥大问题,阿驰前段时间出差还见过他们,都挺好的。”
水七月点点头,“嗯,那就好,那小凯和小璇都成家了吗?我是不是当奶奶了?”
展长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都结婚了,小凯现在南市军区,他媳妇儿叫顾雪洁,在南市妇联上班!生了两个孩子,一子一女!
小璇在京市,她在京市大学教书,她丈夫叫雷明远,也是一名军人,是京市空军飞行大队大队长,
小璇只生了一个女儿,今年两岁了,长得像你,很漂亮!”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展长川因为有公务,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告诉水七月:“嫂子,这几天让汐汐给你好好治疗,我回去立刻打电话,通知陈伯伯,还有孩子们,
这些天要是没啥事儿,你把家里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
等他们来了,直接把你和云飞接走,以后肯定就不回清江农场了!”
展长川走后,水七月这些天就忙着收拾家里的东西,
她把能带走的都整理好,带不走的答应送给邻居苏大妈,
苏大妈也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她儿子今年结婚,正愁没有房子住,
要是水七月母子两个走了,她正好向农场申请,把这三间房子给大儿子一家住,
像大铁锅,还有一些小铁锅,家具啥的,都是水七月后来添置的,
苏大妈给了水七月三百元钱,等水七月搬走后,这些东西都就都留给她。
姚老太太这个占便宜没够的老东西,听说水七月找到家人,马上要离开农场了,
腆着一张老脸,过来打秋风,
一进院子就嚷嚷着:“哎呀!七月呀!听说你男人找到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你是不是马上要走啦?我这一听说,赶紧过来瞅瞅,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一边说着,她那一双三角眼跟探照灯似的,开始在院子里的物件上扫来扫去。
水七月没好气的拿起扫帚,“滚!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姚老太太掐着腰正要撒泼,结果看到展翊驰冷着一张脸在站在院子里,
手里拿得一根筷子随手一甩,只听“嗖” 地一声径直插进姚老太太背后的大树里,
筷子没入树干大半,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还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