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股比之前恐怖百倍的气息,从许长安体内炸开!
苍白色的火焰无声燃烧,满头的黑发,在苍焰升腾的瞬间,尽数化为银白。并且违反重力般向上肆意飘舞,根根晶莹,如同燃烧的银丝。
他的气势,如同坐火箭般疯狂飙升。
三品十重天!巅峰!
冰冷!狂暴!毁灭!
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此刻在他身上完美融合,那覆盖体表苍白火焰,更是衬托得他此刻宛如神临。
“这……这不可能!”
洛晨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骇然与难以置信。
二次爆发的燃血秘术,从五重天直接提升到三品巅峰,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如今那小子单论武道境界,已然不输自己了。
“燃血秘术而已!”
洛晨风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色厉内荏地大吼:“不过是强行拔高的境界,也敢…”
“聒噪!”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斥,许长安白发狂舞,眸若冷电。
没有半点试探的意思,他直接摆了了一个熟悉的起手式。
“十二峰劫——蓬莱劫!”
昨天打的收敛,目的不正是为了今天,能震碎一地眼球吗?
双手于胸前闪电般结印,许长安十指翻飞,带起道道残影。
轰隆隆隆——
整个擂台上的空气,此刻仿佛都凝固了。浩瀚无垠的气血疯狂汇聚,在他头顶上方,气血搅动风云。
一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仙山虚影,轰然凝聚成形。
随着境界提升,此刻的蓬莱仙山虚影,已经越发凝实。
通体散发着莹润如玉的光泽,山体之上,古木参天,飞瀑流泉,仙鹤盘旋,琼楼玉宇若隐若现,充满了神圣与缥缈的仙家气象。
然而,下一刻!
随着蓬莱下坠,裹挟着镇压一切的恐怖意压迫力,朝着下方的洛晨风,当头砸落。
下方空气瞬间被压成一张薄饼,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巨山,率先降临。
洛晨风脚下的擂台台面,以他为中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并且不断向周围蔓延。
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海,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全身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仙……仙品武技?!”
洛晨风亡魂皆冒,头皮瞬间炸开,一股死亡危机涌上心头。
“啊啊啊——!”
生死关头,洛晨风爆发出全部潜力,不敢有丝毫保留。
他双目赤红,怒吼中,三道赤金龙纹同时燃烧
“龙纹秘术——断空刺”
“龙纹秘术——极冻冰御”
“龙纹秘术——血引爆”
他瞬间动用了自己最强的,三道龙纹防御和爆发秘术。
无数道凝练如实质的金色矛影凭空出现,逆天而上,刺向镇压而下的仙山…
同时,白雾飘扬,极寒冷气飘扬而上,瞬间在他头顶,冻结了一面厚达数丈巨大冰墙…
冰墙下方,他全身气血疯狂燃烧,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血色光柱,狠狠撞向仙山底部…
咔嚓嚓——
金色矛影撞上仙山底部,不消半息,寸寸崩碎。
冰墙更加不堪,未等蓬莱接触,就被恐怖的镇压之力直接压爆汽化。
燃烧气血爆发血色光柱,更是如同蚍蜉撼树,撞在仙山底部直接溃散,甚至连阻碍一瞬都不能做到。
蓬莱继续下坠,三道龙纹秘术,如同纸糊。
“是你逼我的!!”
洛晨风面色狰狞,一声怒吼之后,剩余的七道龙纹同时爆发。
恐怖的气血骤然狂暴,一下子同时施展七道秘术已然超出他的极限,就像是被榨干了一般,洛晨风的身体徒然干瘪了一圈。
但效果还是有的,七道全力爆发的秘术,终于是挡住了那恐怖的山影,让其下坠之势突然一滞。
然而,还不等他松口气,就见许长安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崩!”
一字落,那巍峨的仙山虚影,轰然崩解。
无数燃烧着火焰的山体碎片,如同陨星雨般,带着凄厉的呼啸,铺天盖地地朝着洛晨风所在区域疯狂坠落。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连绵不绝,每一块山体碎片携带着巨大冲击力,狠狠地撞在洛晨风全力维持的七道秘术上。
一番狂轰滥炸之后,七道秘术被轰击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气血支撑。
下方的洛晨风更加不堪,口鼻七窍,甚至连毛孔都在往外溢血。
“还没完!”
没给丝毫喘息的机会,许长安冰冷的声音响起。
漫天火雨碎石之中,许长安双手印诀再变。
一股深沉若渊,仿佛来自荒古的气息骤然降临!
昂——!!!
伴随着一声震动天地的沉闷咆哮,天穹之上,一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龟虚影,缓缓凝聚成形。
龟壳厚重如山,其上沟壑纵横,龟首狰狞,双目宛如血月血月。四肢粗壮如天柱,缠绕着幽蓝色的水汽。
正是传说中背负蓬莱仙山、镇压四海波涛的洪荒异兽——镇海神鳌的虚影。
呼——
神鳌挥爪,狂风席卷天地,整个赤血战擂方圆数里的空间没,骤然被抽成了一片真空。
一只覆盖着厚重鳞甲,缠绕着幽蓝水汽恐怖巨爪,带着碎辰镇该的巨力,从九天之上,轰然拍落。
这一爪,覆盖了所有闪避的空间。
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留下丝丝缕缕漆黑的裂痕。
“不!!!”
洛晨风发出最后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嘶吼,眼中只剩下那遮天蔽日的恐怖龟爪。
然而此刻,十道龙纹尽出,他已然技穷。
唯一的希望,就只能说头顶上那只剩一层微薄气血支撑的,七道支离破碎的龙纹秘术。
啪!
一声脆响,七道残破秘术组建的防御层,在神龟一爪之下,连万分之一秒都没能坚持住,如泡影爆破灭。
一同破碎的,还有洛晨风那颗绝望的内心。
轰!!!
龟爪拍落!
洛晨风整个人瞬间变形,皮肤如同纸片般撕裂,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口鼻乃至全身毛孔中狂飙而出。
密集如炒豆子般的骨碎声中,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身体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以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被狠狠拍进了下方早已残破不堪的擂台中。
轰隆——!!!
一个直径超百丈,深达数十米的巨大爪印深坑,赫然出现在擂台中央。
蛛网般的裂痕以爪印为中心,几乎蔓延到四周的观众席。
坑底烟尘弥漫,碎石如雨。
隐约可见一滩不成人形的血肉模糊之物,嵌在坑底最深处,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死寂!
现场陷入了绝对的,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