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青石板路时,星虎正帮王一一扶稳烧烤摊的铁皮棚。晚风卷着隔壁糖水铺的桂花甜香飘来,王一一系着沾了油星的围裙,指尖在炭火上悬了悬:“再添把炭?月末路他们快到了。”。。。
“不急。” 星虎握住她手腕往回带,指腹蹭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机械扳手留下的痕迹,“刚换的炭够烧半小时,先给楠楠烤几串无辣的鸡翅。” 铁架上的鸡翅正滋滋冒油,他用竹签轻轻戳了戳,金黄的油珠滴在炭火上炸开细小的火星。。。
街口传来清脆的笑闹声,星楠楠攥着月辰辰的衣角跑在最前,粉白的脸颊沾着糖霜:“哥!辰辰姐给我买了桂花糕!” 月辰辰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装甜品的纸袋子,耳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路过老字号看见的,想着一一姐喜欢甜口。”
叶影跟在后面,臂弯里搭着月初十的外套。月初十手里捧着个陶制砂锅,保温棉裹得严严实实:“我妈炖的菌菇汤,给大家补补。” 他视线扫过星虎忙碌的背影,忽然笑出声,“上次星虎烤焦的玉米,楠楠哭着说像炭球。”
“那是意外。” 星虎回头挑眉,手里的烤串刷上蜂蜜,“这次专门问过烧烤摊老板秘诀。” 王一一趁机往他嘴里塞了块冰镇西瓜,凉丝丝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别吹了,上次是谁把酱料撒人月末路裤腿上?”
正说着,月末路拎着啤酒和饮料走来,黑色冲锋衣袖口挽到小臂:“老远就听见你们笑。” 他把东西放在折叠桌上,目光落在叶影身上时柔和了几分,“刚去便利店,看见你爱吃的盐焗花生。” 叶影指尖微动,默默把外套往他身边推了推:“晚上降温,别着凉。”
星楠楠趴在桌边看叶星梦摆盘,小姑娘刚把洗净的草莓码成小花形状,鼻尖沾了点奶油:“楠楠妹妹,等下吃草莓蛋糕。” 她今天扎了双马尾,发绳上的星星吊坠是月初十送的生日礼物,阳光透过棚顶缝隙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
炭火渐渐旺起来,鸡翅的焦香混着菌菇汤的鲜气弥漫开来。星虎给王一一递过烤得刚好的茄子,蒜末在热油里激出香气:“上次修机甲时你说想吃这个。” 王一一咬了一口,烫得微微眯眼,却笑得眉眼弯弯:“比外卖好吃十倍。”
月初十给叶星梦盛了碗汤,小心撇去浮油:“慢点喝,刚炖好的。” 叶星梦捧着温热的陶碗,指尖碰到他指腹时轻轻颤了颤,耳尖悄悄泛红。月辰辰假装没看见,转头给星楠楠剥橘子,一瓣瓣撕去白丝:“吃这个不上火。”
月末路开了瓶啤酒递给叶影,金属瓶盖落地发出清脆声响:“下周任务结束,去看新开的科幻展?” 叶影仰头喝了口酒,喉结滚动:“你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你喜欢。” 月末路的声音混在晚风里,轻得像羽毛,“上次路过展馆,看见你在海报前站了好久。”
星虎望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比打赢任何一场硬仗都踏实。王一一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颗奶糖,包装纸的窸窣声被夜市的喧嚣掩盖:“想什么呢?”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在想,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就好。”
桂花糕的甜、烤串的香、汤品的鲜,还有身边人的笑语,渐渐融成温暖的光。星楠楠靠在月辰辰肩上打哈欠,叶星梦和月初十低头说着悄悄话,月末路给叶影续上茶水,王一一往星虎嘴里喂了块烤鸡翅。
夜色渐深,铁皮棚的灯光在地上投下团圆的影子。星虎抬头看向漫天繁星,忽然明白所谓传奇,从来不是独自闪耀的光芒,而是这些烟火人间里,彼此守护的爱意。炭火还在燃烧,把每个人的笑脸映得格外明亮,仿佛能一直暖到岁月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