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仃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拎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香味已经顺着门缝钻了进去。他推门而入时,阿芳正对着电脑皱眉头,小张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老赵则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杯凉透的咖啡,眼神像是在思考人生。
“吃点东西吧。”刘好仃把包子放在桌上,“再不吃,包子都要变成哲学家了。”
“哲学家?”小张抬头,“怎么讲?”
“你看,包子凉了,不就变成了‘存在与虚无’?”刘好仃笑着拉开椅子坐下。
“刘哥,你这是把鸡汤熬成粥了。”阿芳也笑了,伸手拿了个包子,“不过,确实该吃点东西,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老赵没说话,只是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然后点点头:“还行,没糊。”
“这年头,能吃上热包子就不错了。”刘好仃喝了口茶,“咱们今天得把整合方案的初步框架定下来。”
“法国?”小张问。
“对。”刘好仃打开电脑,“昨天我们整理完法国、德国、意大利的数据,发现法国的问题最多,但客户反馈反而最好。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对问题的容忍度高?”阿芳说。
“或者说,他们更看重我们怎么处理问题。”小张补充。
“对。”刘好仃点头,“所以我觉得,法国可以作为我们的试点国家。客户基础稳固,信任还在,容错空间大。”
“那德国呢?”老赵问,“他们数据干净,但响应慢。”
“德国我们先放一放。”刘好仃说,“他们的流程太稳,反而不容易看出问题。我们得先从问题多的地方下手,才能真正看到整合的效果。”
“那意大利呢?”阿芳问。
“意大利的客户更看重沟通和准时性。”刘好仃翻出昨天整理的数据,“他们的满意度高,是因为我们做得刚好符合他们的期待。但如果我们现在去改,可能会打破这种平衡。”
“所以,法国是我们的试验田。”小张总结。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做的,是先流程,后结构。”
“流程?”阿芳问。
“对。”刘好仃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字:信任>效率>成本。
“什么意思?”小张看着那几个字。
“我们的整合,不是为了省多少钱,也不是为了跑得多快。”刘好仃说,“是为了让客户知道,我们变了,但变的是更好。”
“所以,信任是第一位。”阿芳轻声重复。
“没错。”刘好仃指着“信任”那两个字,“我们要让客户感觉到,不管他们在哪个国家下单,我们都能让他们安心。”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包子的香气在空气中飘着。
“那我们现在从哪开始?”老赵问。
“从流程开始。”刘好仃打开文件,“我们要先理清楚,从下单到交付,每个环节到底是怎么走的。”
“那数据清洗得先做完。”小张说。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确保数据干净,不能让历史问题误导我们现在的判断。”
“那我来负责数据清洗。”小张说。
“我来整理客户反馈。”阿芳也动了起来。
老赵看着他们俩,摇摇头:“你们这是要把法国整个供应链翻个底朝天啊。”
“差不多。”刘好仃笑了笑,“我们要做的,是把流程看得清清楚楚,不能有死角。”
“那我们怎么开始?”阿芳问。
“先从法国的订单开始。”刘好仃指着屏幕,“我们要知道,每一个订单是怎么来的,经过了哪些环节,每个环节用了多少时间,客户反馈是什么。”
“听起来像是在做体检。”小张说。
“差不多。”刘好仃点头,“我们要给法国的供应链做个体检,找出哪里有炎症,哪里有堵塞。”
“那我们要不要做个流程图?”阿芳问。
“当然。”刘好仃打开新文档,“我们要把整个流程可视化,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懂。”
“那我来画流程图。”小张说。
“好。”刘好仃点头,“我们要做到,不管是谁,只要看一眼这个流程图,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那我们要不要加个时间轴?”阿芳问。
“要。”刘好仃说,“我们要知道,每个环节用了多少时间,哪个环节拖得最长。”
“那我来整理时间数据。”阿芳开始翻文件。
“那我来整理客户反馈关键词。”小张说。
“好。”刘好仃看着他们俩,“我们要把法国的供应链,变成一个透明的瓶子,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我们得先把这个瓶子洗干净。”老赵说。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确保数据干净,不能有杂质。”
会议室里,敲键盘的声音、翻资料的声音、低声讨论的声音,像是春天的雨,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刘哥。”阿芳突然抬起头,“我发现一个事。”
“什么?”
“法国的客户反馈里,提到‘沟通’的频率比其他国家高很多。”
“这说明什么?”小张问。
“说明他们在乎我们怎么跟他们说话。”阿芳说,“不只是结果,还有过程。”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在流程里加一个沟通机制,确保每个客户都能及时知道订单的状态。”
“那我们可以做个‘客户沟通日志’。”阿芳说。
“好。”刘好仃记下来,“我们要让客户知道,我们在做,也在听。”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加个‘异常处理流程’?”小张问。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知道,一旦出问题,该怎么处理,谁来负责。”
“那我来设计这个流程。”小张说。
“好。”刘好仃看着他们,“我们要做的,不只是优化流程,而是建立一个能自我修正的系统。”
“自我修正?”老赵问。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让这个系统,能自己发现问题,自己解决问题。”
“听起来像是个智能系统。”小张说。
“差不多。”刘好仃笑了笑,“我们要让客户觉得,我们不是在被动应对,而是在主动服务。”
会议室里,气氛慢慢热了起来。
“刘哥。”阿芳又抬起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个‘客户信任评分’?”
“什么意思?”小张问。
“就是根据客户的反馈,给他们打个信任分。”阿芳解释,“这样我们可以知道,哪个环节最影响信任。”
“这个好。”刘好仃点头,“我们可以把信任变成一个指标,让数据说话。”
“那我来设计这个评分模型。”小张说。
“好。”刘好仃看着他们,“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改流程,而是建机制。”
“机制?”老赵问。
“对。”刘好仃点头,“我们要让每一个环节,都变成可追踪、可分析、可改进的点。”
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每个人身上,像是给这段旅程盖上了温暖的印章。
“那我们先干到下班?”阿芳问。
“干到流程清晰为止。”刘好仃笑了笑,“我们不是在赶工,是在建系统。”
“系统?”老赵问。
“对。”刘好仃看着他,“一个能让我们看得见、摸得着、说得清的系统。”
老赵点点头,咬了口包子,没说话。
刘好仃站起身,走到窗边。玻璃厂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点点海的味道。
因为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国内,而是世界。
“那我们开始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