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纸上的嫁妆饰品,还是全靠浅夫人自己寻找。
可浅夫人如今身为鬼体,碰触不到实物,只能焦急地在一旁指挥,由苏沐瑶一件一件地翻找。
苏沐瑶在那堆积如山的财宝中翻来覆去。
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出一两件。
将她累得够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大人,辛苦您了。可能那些首饰已经被崔塑送给了别人了。若是找不到,我们就用金银来补偿吧?!”
苏沐瑶这一思索,觉得浅夫人说得也在理,就算千辛万苦找到那些首饰,后面还要换成银钱,确实麻烦,还不如直接在这库房里面兑换成银钱,这样来得更方便。
只是不知道系统那边同不同意这种做法。
苏沐瑶无奈之下,只好在心里询问系统:“系统,浅夫人的首饰要是找不到,直接用库房里的金银抵偿她的嫁妆,可行吗?”
系统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很快响起:“可以。按照市场价值,用同等价值的金银抵偿即可。
但需注意,所有操作必须在库房内完成,且要确保公平公正,不得私自克扣或多拿。否则多出部分不算作浅夫人的功德。”
苏沐瑶闻言,心中松了口气,对浅夫人说道:“浅夫人,我们那就直接用金银抵偿你的嫁妆吧。多换点也没关系。”
多出的部分就当作给崔塑送功德了,但刚刚看它那骂骂咧咧的模样,分分钟功德就被抵消去了。
最后得益的还是受灾的灾民。
浅夫人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大人了。”
苏沐瑶立刻指挥鬼鬼们,按照嫁妆单子上首饰的价值,开始挑选合适的金银。
这些鬼鬼们,虽是无形之体,却有着独特的本事。
虽说它们碰不到金银,可那箱子对它们而言就如无物一般,只见它们身形一闪,便能直接穿墙般钻进箱子里。
仅仅一眼,里面藏着什么,便了然于心。
这样苏沐瑶只要让鬼鬼们看完,再告诉自己哪些盒子可以选,选好以后就只管收进储物袋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苏沐瑶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她只需让鬼鬼们逐个查看,随后听它们汇报哪些盒子里的金银符合要求。
待鬼鬼们告知后,她便动手将选中的盒子一股脑儿收进储物袋中。
其实,苏沐瑶又何尝不想将这些宝贝都收入自己的识海空间呢?
只可惜,那识海空间此刻已被塞得满满当当,再无一丝空隙。
她忍不住暗自懊恼,轻咬下唇,喃喃自语道:“唉,还是平日里修炼不够勤勉,这识海空间竟如此逼仄,才装了这么些东西就再装不下了。看来只能拿积分去兑换储物袋了。”
她瞅着眼前的这几个储物袋,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之前只想着省积分,储物袋都买空间几平米的。现在砸在手上十分鸡肋。
储物袋又不能放进识海空间,要是都挂在腰间,满满当当的,显得不伦不类。
都是自己积分兑换的,扔了又十分可惜。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能教会宋凌秦修仙,那该多好啊!以后再碰到这般收取东西的事儿,就不用自己独自忙活,身边也能有个得力帮手了。
但宋凌秦侯府独子,有诺大个侯府要继承,哪能放得下家人。
修仙之后的子嗣困难,对他来说应该也很难下定决心吧!
e=(′o`*)))唉
最终还是自己动手吧。
能者多劳!
忙活了半个晚上,苏沐瑶终于心满意足地带着众鬼们悄然离开了博陵崔氏这个旁支的宅邸。
月色如水,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这场惊险的夜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苏沐瑶只觉得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得赶紧回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今晚这一趟夜探崔府,可谓收获颇丰,不仅揭开了崔塑的丑恶行径,还意外找到了浅夫人这个好帮手,为接下来的计划增添了几分助力。
想到这里,苏沐瑶不禁在心中盘算起来,明天还有新的事情要忙呢。
浅夫人那边还需要帮她叠一些元宝,毕竟这事儿需要苏沐瑶自己动手,据说她亲自手叠的金元宝才更“值钱”。
之后,还得请白无常大人帮忙,完成浅夫人和崔塑的和离之事。
只有和离之后,才能顺顺利利地为浅夫人迁坟,让她彻底摆脱崔家的阴霾。
至于那崔塑的鬼魂,它的存在对苏沐瑶他们来说毫无威胁,所以苏沐瑶并没有管它,让他自己留了下来,
崔塑眼睁睁看着苏沐瑶带着其他鬼离去,心中既愤怒又好奇,害怕他们将所有财物盗走,迫不及待地飘进库房查看情况。
当它进入库房,仔细清点一番后,发现对方仅仅拿走了浅夫人的几样首饰,以及少量的金银。
对于博陵崔氏这个分支所拥有的财富而言,这些损失简直如同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崔塑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它一边笑一边得意地喃喃自语:“哼,就这点能耐?还想跟我斗,简直是自不量力!以为拿走这点东西就能怎样,博陵崔氏的根基岂是你们能轻易撼动的……”
崔塑完全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喜悦中,竟把之前被苏沐瑶完虐的惨痛经历抛诸脑后,满心以为她们再也奈何不了自己。
然而,崔塑那得意忘形的笑声,像是一道诡异的召唤,引来了之前被苏沐瑶和众鬼吓得仓皇逃走的几只鬼魂。
只见其中一只是他之前的小妾,小妾身旁还紧紧跟着一只尚未满月的小鬼,模样甚是可怜,另外还有一只丫鬟鬼,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在博陵崔氏这个刚刚分家分族的分支里,崔塑可是祠堂中地位最高之人。
崔塑的父亲本是嫡系,按规矩应进入博陵崔氏主家的祠堂。
起初,崔塑妄图让祖父和父亲的牌位都挪进自家分族的祠堂,可主家那边坚决不同意,就连他父亲也不答应。
虽说父亲疼爱这个庶子,但也深知没有跟着庶子分族的道理,更不会轻易改变祖宗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