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建华,你们来。”
徐丰收叫来徐猛虎和王建华,低语了几句,徐猛虎和王建华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在赵冬姐和赵麦香震惊的注视下,刘大鹏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你们!我又不是你们熊岭村的,你们凭什么管老子!放老子下来!唔唔唔……”
徐猛虎用破抹布堵上了他的嘴,牵着他来到一棵老槐树下,可巧,不同村子的帐子就是围着这棵老槐树建的,所以大家都能瞧见。
徐猛虎把麻绳往树上一扔,再使劲一拽,刘大鹏就这么被掉了起来。
这时候,徐丰收正好拿着大喇叭走到大槐树底下,
“地震当前,咱们侥幸活下来的人应该团结友好,再苦再难也要把日子过下去,我建这个难民营是想帮一帮在地震里失去家人的相亲们,互相拉一把。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咱们难民营里还有这样的地痞流氓!奸淫良家妇女,欺负女人和孩子,这和外头的强盗恶人有什么区别?
作为男人,不保护自己的妻儿父母,反倒去欺负别人,我容不下这种败类!我熊岭村、我徐丰收管的地盘,绝对不能出现这种败类东西!来一个我杀一个!”
这时候,不止熊岭村的村民,其他村里幸存的来投奔村民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而刘大鹏听到徐丰收说‘来一个杀一个’的时候,顿时吓得满眼惊恐,拼命挣扎。
徐丰收的眼中划过凶戾杀气,
“他刚刚跟我说,他不是熊岭村的人,不归我管,我想问问大伙,我能不能管?”
“能管!要不是徐村长,我们没被地震压死,也饿死渴死了,是徐村长收留了我们,带我们找物资找粮食,还给我们住的地方,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是啊,我们村长死了,我们什么都听徐村长的,你就是我们村长!”
有难民发声。
这时候,王屠子也来凑热闹了,“徐老弟这是在干什么呢?”
见大家拥护,徐丰收冷冷看了一眼快吓傻的刘大鹏,又说:
“既然大家觉得我能管,我今天就好好的管一管!大家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要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活下去,
可是最近小打小闹的越来越多了,争个褥子抢个馍馍也就罢,现在还有奸淫妇女、欺负女人和孩子的!我不能再忍!”
“在我这,欺负弱小、奸淫妇女就是得死路一条!我不会一刀捅死他,这样太便宜了他,还会招来野兽。就让他在这吊着,慢慢地吊死。”
“以后再想惹事闹事的,就往这树上看。”
“男人的手是用来重建家园、保护弱小的,不是用来做恶事的,如果谁受了欺负,尽管来跟我说,我徐丰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我一定为你做主,该打就打,该杀就杀,绝不手软!”
徐丰收的话音落下,众人哗然,而此时的刘大鹏已经吓尿了,屎尿露了一裤裆。
赵冬姐扑通一下给徐丰收跪下了,磕头磕的很实在,
“谢谢徐村长给我做主!谢谢徐村长!”
赵麦香也是,感激涕零地跟着磕头。
妇女们的眼睛都红了,跟着跪下,“徐村长就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天灾乱世,不少女人都丧夫丧子,沦为菜板上的鱼肉任人欺负,日子难过得很,现在有人庇护她们,还给她们做主撑腰,她们当然是痛哭流涕地感谢。
男人们也是义愤填膺的,直呼:“好!”
当然了,也有那暗藏了坏心思的,此刻已经吓白了脸,庆幸自己一直没敢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这徐村长看着和和善善的一个人,竟然说杀人他就杀人啊?
真吊死还是假吊死?
王屠子啧啧感慨,对徐丰收生出敬佩之意,
“这老小子,这招高啊!”
徐莲女热心肠地给赵家姐妹安置新的住处,她们原来住的地方被刘大鹏强行霸占,脏破不堪,还有股异味儿,最关键是,这里有不好的回忆。
反正她们姐妹俩又没有依靠,徐莲女索性带她们去熊岭村的帐子,给她们铺了干净松软的被褥。
赵家姐妹感激万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得让阿兄和麦香嫂嫂早点看对眼才行。
“徐姑娘,谢谢你。”
赵冬姐拉着赵麦香作势就要跪下。
徐莲女赶紧拉住她们,“别跪了别跪了,以后叫我莲儿就行,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就放心在这住下,我保证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了。”
赵冬姐重重点头,“谢谢你,莲儿妹妹。”
杨曹氏他们因为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凑过来看热闹。
“哎,那个谁,你被男人强奸了?那你的被褥能给我不?”杨曹氏直接问。
赵冬姐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什么意思?”
杨曹氏一脸的理所当然,“你都没有清白了,脏了身子的人,还能活得下去啊?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还留着被褥干什么?”
赵冬姐的脸色憋得乍青乍白,直接气哭了。
徐莲女露出厌烦的神情,
“你没事找事是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思想那么落后?”
杨曹氏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莲丫头,我说什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又不是跟你要……”
她真是想不通,徐莲女以前处处讨好她,现在怎么就对她没个好脸色呢。
徐莲女双手一掐腰,做出泼辣样来,
“你少在这胡扯,你怎么不死去?要是女人被男人碰了就是脏了身子,那脏的人到底是谁啊?说话!”
众人一听,也被绕进去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不远处的杨星移听到徐莲女这番‘道理’,竟然觉得这理儿还挺奇妙,
杨星移细细打量着徐莲女,她,真的是个乡下丫头吗,为什么处处见解比盛京人士还要强出不少?
杨曹氏被憋了回去,“这……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还没出嫁就破了身,丢了贞洁,本来就应该自尽才能保住清白。”
“放你的屁!男人怎么没有贞洁?那么多男人逛窑子呢,照你这个说法,也全都该一脖子吊死保住清白喽?”
徐莲女还真要跟她辩论辩论,万一她这话逼得赵冬姐想不开怎么办?
这个姓曹的,就知道满嘴喷粪!
杨曹氏气得脸通红,“女人和男人怎么能一样?孔夫子说……”
“孔你个蛋!”
徐莲女要骂脏话了,“他谁啊他,凭什么要听他的?都是娘生爹养长大的孩子,凭什么因为一点屁事就去死?你这犯大罪的罪奴都在这死皮赖脸地活着呢,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去!”
“还有,这是我们熊岭村的帐子,是你该来的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