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号被死寂触手缠住,舰身的星铁甲发出“嘎吱”的呻吟,光盾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云烬盯着仪表盘上疯狂跳动的灵脉数值,突然对石凡喊道:“把星海稻种全撒出去!用活灵脉冲开触手!”
石凡立刻抱起咸菜缸,将缸里的星海稻种朝着舰窗外撒去。金色的稻种一接触死寂触手,就“噌”地冒出嫩芽,根须顺着触手疯狂生长,翠绿的稻叶在黑暗中亮起微光,竟将黑色的触手染成了绿色。“活了!稻子在吸收死寂气!”他惊喜地喊,看到触手在稻根的缠绕下渐渐枯萎。
萧烈趁机举着烧火棍冲出玄甲号,金色火焰裹着灵脉酒,对着最粗的那条触手狠狠劈去。火焰与稻根的绿光交织,形成道金绿相间的光刃,触手应声断裂,黑色的汁液溅在星砂上,竟被稻种长出的新苗迅速净化。
琴九的棉弦缠上镇魂笛,护音罩的星铁纹路亮起,笛声与弦音化作道利剑,刺穿了密集的触手群,在死寂源地的核心撕开道口子。“弦音说里面有‘死寂核’!”她盲眼微微睁大,能模糊看到口子深处的黑暗中,藏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那是所有死寂气的源头!”
云烬操控玄甲号,顺着撕开的口子冲了进去。死寂核果然悬浮在源地中心,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噬脉石,正源源不断地给死寂核输送能量。玄甲号刚靠近,死寂核就射出道粗大的黑气,黑气撞在星铁甲上,舰身顿时剧烈晃动,星铁纹路出现了裂纹。
“用守界印的灵脉!”云烬将守界印抛向空中,印面的图腾与玄甲号的星铁甲共鸣,金色的守界符文在舰身展开,暂时挡住了黑气的侵蚀。石凡赶紧将守界种的根须与守界印相连,根须顺着印面爬向死寂核,翠绿的枝叶在黑气中顽强生长。
“萧烈!火攻死寂核的裂纹!”云烬指着死寂核表面的细微纹路,那是之前灵脉炮留下的痕迹。萧烈会意,烧火棍的火焰凝聚成球,狠狠砸向裂纹。火焰与守界种的根须配合,竟在裂纹处燃起绿色的灵火,灵火顺着纹路蔓延,死寂核发出刺耳的尖啸。
琴九的棉弦突然绷紧,弦音与镇魂笛的最高音共鸣,化作道纯净的白光,射向死寂核的裂纹。白光、灵火与根须的绿光交织,在死寂核内部炸开,黑色的晶石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包裹的——颗黯淡的绿色种子,种子上还残留着万灵母树的灵脉气息。
“是母树的种子!”云烬眼睛一亮,“拓荒者偷了母树的种子,用死寂气强行催变成死寂核!难怪能吸灵脉!”他立刻让石凡用咸菜缸接住剥落的种子,“快用酸汤和静心谷晶养它!活灵脉能让它恢复!”
石凡赶紧将种子放进咸菜缸,倒入酸汤和静心谷晶,守界种的根须立刻缠绕住种子,输送着灵脉。种子接触到活灵脉的瞬间,竟发出微弱的绿光,死寂核的黑色外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周围的死寂气也随之变淡。
失去死寂核的支撑,死寂触手纷纷枯萎,化作星砂被星海稻的新苗吸收。玄甲号的星铁甲重新亮起,引擎的轰鸣声变得轻快,镇魂台的绿光与母树种子的绿光共鸣,在死寂源地的核心凝成道温暖的光罩。
“它在恢复!”石凡看着缸里的种子抽出嫩芽,嫩芽上的绿光与万灵母树的灵脉遥相呼应,“种子说想回家,回灵脉之源!”云烬操控玄甲号,小心翼翼地护住咸菜缸:“咱们带它回家。”
玄甲号驶离死寂源地时,周围的黑暗正在退去,星轨重新显现,连之前枯萎的星砂都冒出了绿意。萧烈趴在舷窗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源地,突然笑道:“原来最厉害的不是烧火棍,也不是酸汤,是这颗想活下来的种子。”
琴九的棉弦缠着新抽的嫩芽,弦音里充满了生机:“弦音说死寂气最怕的就是‘生’,只要有活灵脉,有想守护的生机,再浓的黑暗也能被驱散。”她低头看着缸里的嫩芽,盲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
云烬望着舷窗外渐渐亮起的星空,又看了看咸菜缸里的母树新苗,突然明白守界的终极意义——不是打败多少邪魔,而是守护每一丝生机,让灵脉流动,让烟火延续,让域外的星尘也能长出希望的新芽。
以生克死,以脉养灵;守界之路,生机同行。 这句藏在母树新苗绿光里的话,随着玄甲号的航迹,在星尘中留下了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