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号载着母树新苗返回青石村时,正值春暖花开。灵脉路两旁的星海稻和静心谷抽出新穗,老槐树下的守界印泛着温润的光,万灵母树的主株在灵谷舒展枝叶,与新苗的灵脉遥相呼应,整个灵脉之源都沉浸在复苏的暖意里。
石凡小心翼翼地将咸菜缸里的新苗移栽到老槐树旁,守界种的枝叶立刻缠绕上去,与新苗的根须交织,守界印的金光顺着根须流淌,给新苗盖上了层温暖的“灵脉被”。“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石凡轻声说,指尖沾着的酸汤灵脉滴在土壤里,新苗的叶片顿时舒展几分,冒出嫩黄的芽尖。
萧烈扛着烧火棍在村里巡逻,却发现往日调皮的孩子们都围在新苗旁,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灵谷和稻穗,小心翼翼地放在苗边。“这苗可是从死寂源地救回来的英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得好好照顾它,让它长得比老槐树还高!”萧烈听得心里暖暖的,悄悄用火焰纹在苗周围画了个小防护圈。
琴九坐在新苗旁,镇魂笛放在膝头,棉弦缠着苗叶轻轻颤动,弦音与母树主株的摇曳声共鸣,在村里织成张无形的灵脉网。“弦音说有老朋友要来了。”她侧耳倾听,盲眼上的白霜在暖意中渐渐融化,“是灵谷的守脉人,还有星海里认识的伙伴们,他们感应到母树复苏,特意来道贺。”
果然,没过多久,灵谷的弟子们就沿着灵脉路赶来,为首的灵谷主捧着颗硕大的静心谷晶,谷晶里封存着灵谷最纯净的灵脉。“母树新苗需要滋养,这谷晶能让它扎根更快。”谷主将晶种埋在新苗旁,晶种立刻化作蓝光融入土壤,新苗“噌”地蹿高半寸,叶片上的绿光更加明亮。
更令人惊喜的是,玄甲号的通讯符突然亮起,竟是之前在星海里结识的守域人船队。“我们感应到万灵母树的灵脉波动,特意从域外赶来!”通讯符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说你们解决了死寂源地?真是厉害!我们带了星海深处的‘星辰土’,最适合新苗生长!”
几天后,守域人的船队降落在青石村外,船上卸下的星辰土泛着淡淡的星光,与灵谷的静心谷晶、青石村的暖石土混合在一起,铺在新苗周围,形成个五彩的滋养阵。守域人的首领握着云烬的手,感慨道:“当年你说要把腌菜手艺传到星海,我们还笑你,现在才懂——守界人守的从来不是界,是这生生不息的烟火气啊!”
开宴那天,老槐树下摆满了桌椅,青石村的腌菜、灵谷的谷粉、守域人的星海鱼干,还有新酿的灵脉酒,在桌上堆成小山。萧烈和守域人的年轻子弟比试棍法,石凡给大家分送星海稻做的米糕,琴九的镇魂笛与守域人的星螺号合奏,笛声与螺音在灵脉光带中回荡,连母树新苗都轻轻摇晃,像是在跳舞。
云烬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守界印在新苗旁泛着光,玄甲号的腌菜坛里装满了新收的酸豆角,三个徒弟的脸上都带着笑,心里突然涌起股安宁的暖意。他举起灵脉酒碗,对着众人笑道:“这杯敬母树新苗,敬所有守护生机的朋友,敬这万灵归心的好日子!”
众人举杯同饮,酒液入喉,带着灵脉的暖意和烟火的醇香。母树新苗的叶片在酒气中轻轻颤动,将灵脉光带洒向每个人的肩头,光带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守界人的虚影——有初代守界人刻下的图腾,有张伯祖辈腌菜的坛影,有星海里战邪魔的航迹,最终都化作新苗的根须,深深扎进土壤里。
万灵归心,烟火不息;守界终章,亦是新始。 这句藏在灵脉光带里的话,随着晚风拂过老槐树,落在每个人的心里,也落在这刚刚开始的、充满生机的新篇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