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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波的父亲,苏家家主苏弘远,虽在外地,但也通过家信得知了此事。

他信中叮嘱女儿,莫要过分卷入其中,但既然人是女儿请来的客人,务必以礼相待,至于文会之事,静观其变即可,不必强出头,亦不可失了苏家待客之道。

苏挽波得了父亲指示,心中稍定,对陈九的照料更加周全,同时也在暗中留意,想看看这位陈先生到底会如何应对。

文会前一日,流云城刺史府。

赵文轩正与几位依附他的文人清客饮酒预祝。

“赵兄何必在意,明日文会,只需按计划行事,定叫那姓陈的灰头土脸,滚出流云城!”一名清客奉承道。

“不错,我已与几位评审打过招呼,届时无论他作出何等诗句,只管往差了评,挑刺谁还不会?”

赵文轩摇着折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本公子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花样来,若他识相,当场认输求饶,或许本公子心情好,还能赏他个全须全尾,若是不识相……”

他眼中寒光一闪,“那就按律法办!让他知道,这流云城,是谁说了算!”

与此同时,听雨轩内,陈九正与文墟老人对弈。

“城主,明日文会,您真有把握?”文墟老人落下一子,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虽知陈九非常人,但诗文之道,与修行、权谋终究不同。

陈九执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一角,局势瞬间逆转,他抬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又归于平静。

“老先生以为,我等修行,修的是什么?”他不答反问。

文墟老人一怔,沉吟道:“老朽浅见,修的是自身,是超脱,是感悟天地至理。”

陈九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是,也不全是,修至深处,亦是修心,是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山川河流是诗,日月星辰是诗,生死轮回是诗,这人间烟火,悲欢离合,又何尝不是诗?”

他语气平淡,却让文墟老人心神剧震,仿佛触及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诗词歌赋,不过皮相,小道尔。”

陈九指尖捻动着那枚温润的白子,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顶,望向了无垠夜空,

“心中有丘壑,下笔自有神,明日,便让这流云城看看,何谓……降维打击。”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傲然。

文墟老人看着棋盘上那看似随意,实则已将黑棋大龙逼入绝境的一子,忽然笑了,心中再无半点疑虑。

他想起古籍中关于上古大能“言出法随”、“出口成章”的记载,或许,对于真正触摸到规则本源的存在而言,区区诗文,真的只是信手拈来的游戏吧。

流云文会,乃是流云城一年一度的文坛盛事,不仅城中才子趋之若鹜,连周边城镇的文人雅士也会慕名而来。

文会地点设在城中心最为开阔的流云湖畔,临水搭建起高台,饰以锦缎彩绸,四周设有观礼席,可容纳数百人。

更有画舫停泊湖上,供贵宾及女眷登船观赏,可谓极尽江南文事之雅致。

文会当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

流云湖畔早已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士子们身着儒衫,手持折扇,或三五成群高谈阔论,或独自踱步默诵腹稿。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茶香以及一种名为“扬名立万”的躁动气息。

赵文轩作为刺史公子兼本次文会的主要评审之一,早已抵达现场。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月白文士袍,头戴玉冠,手持一柄名家题字的泥金折扇,在一众拥趸的簇拥下,于主评审席旁谈笑风生,顾盼自雄,俨然已是全场焦点。

不断有人上前与他见礼、寒暄,谀词如潮。

“赵公子今日这身打扮,真乃玉树临风,更显文采风流啊!”

“有赵公子坐镇评审,此次文会定然公允非常,佳作频出!”

“听闻今日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商贾要与赵公子论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待会儿定要看他如何出乖露丑!”

孙绍也混在人群中,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陈九跪地求饶的场面,不时与身边人挤眉弄眼,发出刺耳的笑声。

苏挽波带着贴身丫鬟,坐在一艘较为僻静的画舫内,透过珠帘焦虑地望着入口方向。

她今日心情复杂,既希望陈九能来,又怕他来了受辱。

纤纤玉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小姐,您别太担心了,陈先生他……他或许真有办法呢?”

丫鬟小声安慰道。

苏挽波轻轻摇头,叹道:“诗文之道,非一日之功,赵文轩早有准备,只怕陈先生纵有急智,也难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抗这满城的偏见与刁难。”

时间一点点过去,文会即将正式开始。

主持文会的陶山长与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儒已在评审席就座。场下的议论声愈发嘈杂,话题几乎都围绕着那个狂妄的北地商人。

“都快开始了,那人怎么还没来?莫不是怕了,不敢来了吧?”

“我看是,估计早就夹着尾巴溜出城了!”

“哼,算他识相!否则今日定让他颜面扫地!”

“未必,说不定是自知不敌,正在哪处绞尽脑汁,憋一首打油诗呢?哈哈哈!”

柳明坐在寒门学子聚集的角落,听着周遭毫不掩饰的嘲讽,心中为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陈先生感到一丝不平与憋闷。

他攥紧了衣袖,暗恨这世道的不公。

就在此时,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行人正不疾不徐地步入会场。

为首者,正是陈九。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看似普通的青布长衫,款式简单,毫无纹饰,与周围锦衣华服的士子们格格不入。

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面色平静,眼神淡然,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聚会。

他身后,跟着面容枯槁、眼神却透着睿智的文墟老人,沉默寡言却步伐沉稳的石晏清,以及气息收敛却让人不敢直视的萧冉与影老。阿措姆并未跟随,留在了苏府。

他们的出现,与这文雅喧嚣的会场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割裂感。

瞬间,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审视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如同无数道无形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了陈九一行人。

原本喧闹的会场,竟出现了刹那的寂静,随即,更大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就是他?那个北地商人陈九?”

“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可惜不通文墨,徒有其表!”

“穿得如此寒酸,也敢来文会献丑?”

“看他身后那几人,一个比一个怪,那老头眼神倒吓人,莫非是请来的枪手?”

“嗤——诗文乃心性流露,岂是枪手能代笔的?待会儿便要原形毕露!”

指指点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窃窃私语,如同无形的墙壁,将陈九几人隔绝在主流圈子之外。

他们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但那并非出于尊敬,而是一种混杂着轻蔑与看戏心态的疏离。

无人上前打招呼,无人施以礼节性的问候。

士子们或抱臂冷笑,或侧目而视,或故意提高声调,谈论着风花雪月,以彰显自己的“高雅”,衬托来者的“粗俗”。

赵文轩远远看到陈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并未起身,反而摇着折扇,对身旁人道:“哟,还真敢来?勇气可嘉,只可惜,无知者无畏啊。”

孙绍立刻跳了出来,指着陈九,声音尖利地叫道:“姓陈的!你还真敢来送死啊!待会儿作不出诗,或者作得狗屁不通,可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陈九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径直走向会场边缘一处空着的、位置并不算好的观礼席,坦然落座。

文墟老人等人也默默随他坐下,对于周遭的恶意,他们或面无表情,或眼观鼻鼻观心,竟无一人显露出半分恼怒或不自在。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激烈的反驳更让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感到憋闷和无力。

“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几时!”

“死到临头还强作镇定,真是可笑!”

“待会儿上了台,面对诸位先生评审,看他还能不能这般镇定!”

人群中的嘲讽声更大了几分,似乎想用音量打破那层无形的屏障。

画舫上的苏挽波,看到陈九出现,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她看到陈九所受到的孤立与鄙夷,心中一阵刺痛,更加担忧接下来的发展。

评审席上,陶山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眉头微皱。

他对于赵文轩与陈九的赌约有所耳闻,内心并不赞同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但碍于赵家的权势,也不便多言。他只是暗暗希望,这位气度沉凝的陈先生,或许真能带来一些惊喜,杀一杀这股浮躁骄横之气。

这时,赵文轩身边一位姓王的清客,得了主子眼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陈九所在的方向,故意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咦?这不是那位来自北地、富可敌国的陈大官人吗?久仰久仰啊!听说陈大官人不仅生意做得大,这诗文一道,也是精深得很呐!今日能屈尊来我这小小的流云文会,真是让我等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

他刻意将大官人、生意、屈尊等词咬得极重,引来周围一片哄笑。

哄笑声中,王清客继续道:“只是不知,陈大官人平日里是读《论语》多些,还是看《账本》多些?这吟诗作对,可比打算盘要难得多,需知推敲二字,可不是敲算盘珠子那般简单啊!哈哈哈!”

这番露骨的嘲讽,再次引得满场大笑,许多士子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面对这公然的挑衅和满场的嘲笑,陈九依旧端坐,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顺手从石晏清手里接过一杯刚刚泡好的清茶,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吹浮叶,呷了一口,举止从容优雅,仿佛置身于清静茶室,而非这恶意环绕的喧嚣会场。

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那王清客,语气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论语》教人修身,《账本》记录往来,皆是为人之道,立业之基,何分高下?至于推敲……阁下若连算盘珠子都敲不响,又谈何推敲文字?”

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场中的喧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静。

众人没想到,这商人不仅镇定,言语竟也如此犀利!

他并未直接反驳自己精通诗文,而是从根本上质疑了对方区分商与文的狭隘,更是反将一军,暗讽对方可能连基本的术算都不通,又有何资格嘲笑他人?

王清客被噎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他平日只知吟风弄月,何曾关心过术数?周围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不少人面露愕然。

赵文轩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用折扇敲了敲掌心,开口道:

“陈先生倒是好口才,不过,文会之上,终究要看真才实学,而非逞口舌之利,但愿待会儿,陈先生笔下的诗句,也能如你这般……机锋犀利才好。”

他特意强调了机锋犀利四个字,暗示陈九只会耍嘴皮子。

陈九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接话,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文轩莫名感到一丝心悸,仿佛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挑衅,在对方眼中都如同孩童嬉闹,不值一哂。

这时,端坐主位的陶山长见气氛不对,轻轻咳嗽一声,朗声道:“吉时已到,流云文会,现在开始!请诸位肃静!”

钟磬之声悠扬响起,暂时压下了场中的纷扰。

文会按照既定流程进行起来。

先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致辞,然后是年轻士子们依次登台,或吟诵自己的诗作,或就某个题目现场发挥。

平心而论,流云城文风颇盛,确有不少佳作出现,引得阵阵喝彩。

尤其是柳明,他克服了紧张,朗诵了一首咏叹织工艰辛与期盼的七律,情感真挚,语言质朴却有力,获得了陶山长等几位正直评审的点头赞许。

赵文轩也故作姿态地评点了几句,但目光却不时瞟向陈九所在的方向,嘴角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知道,前面的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在后面。

他早已安排妥当,会在文会进行到高潮、观众情绪最热烈时,点名让陈九上场,让他在万众瞩目下,遭受最彻底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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