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外的古战场上,晨雾未散。一千万八旗军的狼头旗如乌云压顶,从地平线铺展至天际——前军是三万\"正黄旗\"铁浮屠,重甲上的鎏金云纹在雾中泛着冷光;中军是五万\"镶蓝旗\"拐子马,轻骑的马鬃上系着带血的狼牙;后军是两万\"正红旗\"弓骑兵,箭囊里的雕翎箭浸过桐油,箭头闪着幽蓝的毒。
为首的摄政王多尔衮勒住青骓马,腰间的\"富察氏刀\"在鞘中轻鸣。他望着远处那道横亘十里的\"神关\"——关墙上立着一百零八面玄铁旗,旗面分别绣着\"关张赵马\"等姓氏,每面旗下站着一位披甲执锐的神将。为首的关隘主将身披赤金鱼鳞甲,手持青龙偃月刀,刀身映出他眉间的朱砂痣——正是民间传说中\"武圣转世\"的关麟。
\"汉狗!\"多尔衮抽出佩刀,刀身映出他脸上的疤痕,\"你关麟当年过五关斩六将,今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百万雄师踏破雄关'!\"
关麟抚了抚偃月刀的刀鞘,目光扫过关墙后的九道深沟——那是他用三千玄甲军连夜挖的\"困马阱\",沟底埋着削尖的枣木;又看向两侧的山梁,那里埋伏着两千\"神臂弩\"手,弩机上的青铜刻着\"天枢\"二字;最妙的是,关墙后的演武场里,百员神将正按八卦方位列阵,每人脚下都压着半块虎符——这是他耗尽十年心血,从天下各州召集的\"将星\",或善使奇门遁甲,或力能开碑裂石,或精通百鸟朝凤枪。
\"报——八旗前军已至百步外!\"关平策马奔上关墙,手中\"春秋刀\"的红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山下如蚁群般涌来的八旗军,喉结动了动,\"父亲,他们的铁浮屠......\"
\"莫慌。\"关麟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指向关墙下的陷阱,\"看见那些冒头的枣木尖桩了吗?等他们的马蹄踩上来,就是第一道血幕。\"他又指向两侧山梁,\"神臂弩手听令,第一轮齐射,专射八旗的旗手;第二轮齐射,专射他们的马腿。\"
多尔衮的铁浮屠前军已冲到陷阱前。为首的千夫长举着镶满宝石的马刀,刀身上还挂着明军士兵的耳朵:\"关蛮子!你关家军不过百人,今日让我铁浮屠踏平你!\"话音未落,他突然勒住马——地面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枣木尖桩,每根桩子都缠着浸过桐油的麻绳。
\"放箭!\"关麟大喝一声。两侧山梁的神臂弩手同时扣动机关,三棱透甲箭如暴雨倾盆。八旗的旗手首当其冲,三面狼头旗应声而落,砸在混乱的骑兵群里。更致命的是,陷阱里的枣木尖桩被马蹄踩中——麻绳绷直的瞬间,钢刃划开马腹,战马惨叫着栽倒,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连环相撞,铁浮屠的重甲反而成了累赘,被压在下面的士兵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好小子!\"关平拍着大腿大笑,\"父亲早算到他们会抢渡陷阱!\"
关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抽出偃月刀,刀指中军:\"困马阱破前阵,接下来看你们的了。\"他拍了拍关平的肩膀,\"带三百玄甲军绕到敌后,截他们的粮道;剩下的,跟我守关墙。\"
中军阵地上,五万拐子马轻骑正试图重组队形。他们的战马披着连环甲,骑士的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的马槊足有两人长,槊头裹着生牛皮,专破长枪。为首的万夫长挥舞着狼首锤,锤面刻着\"皇太极\"的符文:\"关狗!你破了我的铁浮屠又如何?我这五万拐子马,连蒙古皇帝的亲军都撞不穿!\"
\"是吗?\"关麟翻身下马,偃月刀往地上一插,震得地面裂开蛛网纹,\"让你们尝尝,关家军的'八卦阵'。\"他指向关墙后的演武场,\"百员神将,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方位列阵!\"
演武场上突然亮起八道金光。乾位站着使火铳的\"神机将\",腰间挂着十二支改良的鸟铳;坤位站着使长枪的\"破阵将\",枪杆缠着浸过松脂的麻绳;震位站着使双锤的\"铁臂将\",双锤上的红缨还在滴血;巽位站着使弓箭的\"穿云将\",箭囊里装着淬毒的狼牙箭;坎位站着使大刀的\"断江将\",刀背嵌着精铁;离位站着使流星锤的\"火雷将\",锤头裹着浸油的棉絮;艮位站着使长戟的\"镇山将\",戟尖挑着半块虎符;兑位站着使方天画戟的\"镇北将\",戟杆缠着染血的红绸。
\"第一阵,乾位神机将——放!\"
十二支鸟铳同时轰鸣。拐子马的轻骑虽快,却躲不过近距离的火铳齐射。前排的骑兵被铅弹穿透咽喉,后面的被气浪掀翻,连绵十丈内的骑兵非死即伤。万夫长的狼首锤砸飞三个神机将的火铳,却被第四个用鸟铳射穿了面甲,鲜血溅在铁浮屠的重甲上,绽开一朵红梅。
\"第二阵,坤位破阵将——刺!\"
破阵将的长枪如游龙般刺出。枪杆上的麻绳突然绷直,枪尖带着千钧之力扎进拐子马的咽喉。被刺中的战马惨叫着栽倒,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连人带马被拖进泥里,重甲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第三阵,震位铁臂将——砸!\"
铁臂将的双锤如雷霆般落下。他每砸一锤,地面就裂开一道缝隙,周围的拐子马被震得人仰马翻。万夫长慌忙挥锤抵挡,狼首锤与铁臂将的双锤相撞,溅起一串火星。但铁臂将的锤势更猛,第三锤直接砸碎了万夫长的头盔,露出头顶的血肉——他的颅骨已被震裂,鲜血混着脑浆喷在铁浮屠的重甲上。
\"这不可能!\"万夫长的亲卫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主将被双锤贯穿,\"你们的......\"
\"这不是普通的锤。\"关麟的声音像滚雷,\"是用太行山的陨铁铸的,每柄重八百斤;锤柄泡过百年老酒,遇力不折;锤面淬了我关家祖传的'破甲粉',能化三层精铁。\"他甩了甩锤杆上的血珠,\"现在,该我了。\"
关麟的偃月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跨上照夜玉狮子,朝着中军方向冲去——两万弓骑兵正试图从两侧包抄,他们的雕翎箭如蝗群般飞来,却被关麟的\"拖刀式\"一一劈落。更可怕的是,关墙后的百员神将已形成合围之势,乾位的鸟铳、坤位的长枪、震位的双锤、巽位的弓箭......各种杀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八旗军的阵型彻底崩溃。
\"撤!撤往盛京!\"多尔衮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望着满地的尸首和被烧得只剩骨架的粮草车,终于明白——这一战,他输得彻彻底底。他的百万八旗铁骑,此刻正像一群被踩碎的蚂蚁,在泥地里挣扎、溃逃。
关麟望着逐渐溃败的八旗军,轻轻收了偃月刀。他望着关墙下的陷阱,那里躺着三万八旗骑兵的尸首,像一片永远不会褪色的黑。关平策马来到他身边,指着远处:\"父亲,八旗的残部往草原跑了,追不追?\"
\"不追。\"关麟望着渐暗的天空,摸了摸腰间的偃月刀,\"让他们回去告诉多尔衮——中原的刀,比他们的马更快;中原的将,比他们的狼更利。\"
夕阳穿透云层,将关墙上的玄铁旗染成血红色。百员神将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姓氏被镀上一层金边。远处,传来了中原百姓的欢呼声——他们知道,今天之后,草原的狼,该学会害怕关家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