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靠近时间之树的结果处时,远远就看见那枚“选择的果实”悬在枝桠间,像颗裹着星光的琥珀。果实表面流动着她们走过的轨迹:镜像之域的倒影在里面轻轻晃动,可能性之蕊的薄片折射出细碎的光,连记忆星云的暖光都在其中占了一抹温柔的色。
“这果子看着……能吃吗?”黑袍温晴搓了搓手,视线在果实上打转,“比记忆星云的酒靠谱点吧?”
医疗温晴的治愈杖轻轻敲了敲她的胳膊:“小心点,上次碰选择线差点被时空褶皱缠住。”她指着果实表面一道清晰的纹路,“你看,这是我们合力修复最初钟摆时的光痕,它把我们的努力都刻在里面了。”
温晴伸手触碰果实,指尖刚贴上表面,果实突然“啵”地裂开道细缝,里面飘出片半透明的叶子,叶脉里嵌着段影像——那是她们刚相遇时的模样:黑袍温晴举着火焰骂骂咧咧,医疗温晴举着治愈杖一脸警惕,而她自己,正攥着万象之种站在中间,像只受惊的小鹿。
“那时候我们仨,跟三只炸毛的猫似的。”温晴看着影像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谁能想到后来会一起闯这么多地方?”
叶子飘进星舰,化作一道光帘,上面浮现出几行字:“果实的内核,是‘同行的印记’。需三人之力,方能取出。”
黑袍温晴率先将手掌按在果实上,火焰顺着纹路漫延:“老娘的印记,必须最亮!”她掌心的温度刚触到果实,果实里突然跳出段画面——是她在镜像之域砸碎懦弱虚影的瞬间,火焰在里面凝成个小小的“勇”字。
医疗温晴的蓝光紧随其后,温柔地覆盖在火焰旁边:“不是比亮,是要合在一起。”她的力量渗入时,画面里多了道蓝光,正轻轻托住即将熄灭的火焰,两个光点缠成了团温暖的光。
温晴将万象之种贴在果实上,绿光漫过两人的力量,果实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纹路齐齐亮起,像无数条小溪汇入大海。“看!”她指着果实中心,那里正缓缓浮起一块菱形的晶体,晶体里嵌着三个交织的身影,“这才是内核。”
晶体自动飞入星舰,悬浮在三人中间。迷你钟摆轻轻撞了撞晶体,晶体突然投射出时间之树的未来——枝桠上长出了新的分叉,每个分叉都标着不同的星域,有的飘着植物星的花香,有的闪着记忆星云的光,还有的……连接着她们从未见过的未知星系。
“这是……新的路?”医疗温晴的治愈杖与晶体共振,杖头的蓝光指向其中一个分叉,那里隐约能看见座正在重建的钟楼,“好像有新的钟摆,在等着被守护。”
黑袍温晴戳了戳晶体里自己的影子:“管它新路老路,有架打有酒喝就行!”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轻轻划过那些新分叉,眼里藏着期待。
温晴望着晶体投射的未来,突然想起记忆星云中那个孤独的许愿者。原来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偶然,就像时间之树的枝桠,看似杂乱,实则早有脉络相连。“你看,”她轻声说,“果实不是终点,是给我们的‘邀请函’。”
晶体突然化作三道流光,分别融入三人的信物:黑袍温晴的光剑多了圈星纹,医疗温晴的治愈杖缀上了片绿叶,温晴的万象之种则裹上了层晶亮的膜。迷你钟摆的滴答声与三人的信物共鸣,钟体上的花纹终于完整——那是幅微缩的星图,标着她们走过的路,也画着未来的方向。
“时间之树在说,”钟摆的声音带着笑意,“它的故事,要靠继续走下去的人来写。”
星舰驶离时,那枚选择的果实渐渐干瘪,化作养分渗入时间之树的枝桠。原本结果的地方,冒出了个小小的嫩芽,顶着片新叶,叶尖指向她们离去的方向。
黑袍温晴把光剑扛在肩上,指了指星图上最远的那个光点:“听说‘永恒冻土’的冰层里冻着远古的星舰,去拆拆看?”
医疗温晴调试着星舰的保温系统:“冻土的寒气会伤引擎,得先加固防护盾。”
温晴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又望了眼窗外渐渐远去的时间之树,突然觉得掌心的万象之种格外温暖。那些曾被放大的恐惧、遗憾、孤独,此刻都成了脚下的基石,让她们更稳地走向前方。
“出发吧。”她按下启动键,星舰缓缓转向新的分叉,“不管冻土还是星云,只要一起走,哪儿都是好地方。”
引擎声再次响起,与迷你钟摆的滴答声、三人偶尔的拌嘴声混在一起,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时间之树的枝桠在身后轻轻摇晃,仿佛在说“路上小心”,而前方的星光里,新的故事正等着被她们亲手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