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小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铺在沙发上。
贝米坐在灯下,把几个装着果脯原料的玻璃罐子和小称仔细收进书包里,为明天的做准备。
季延礼走过来,目光扫过贝米面前摊开的东西,随口问道:“明天要做什么,弄这么些。”
她抬头,抿嘴一笑:“秘密”
季延礼挑了挑眉,没追问,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
随后跟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摸出一块用浅绿色纸包好的新香皂,递到贝米面前。
纸包素雅,透出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比常用的普通香皂好闻得多。
“给你。”
贝米好奇地接过,凑到鼻尖嗅了嗅,眼睛一亮:“好香,这个味道好。”
说完抬头看向男人,“哪来的?”
季延礼面不改色,目光落在手里刚拿起的军事杂志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奶奶给的。”
贝米不疑有他,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宝贝似的把新香皂放在茶几上。
五分钟过后,她拿起叠好的睡裙,进了浴室:“那我去洗澡啦。”
等里面的水声隐约传来。
季延礼放下杂志,目光沉沉地望向浴室紧闭的门,随即起身下楼。
等贝米穿着睡裙出来,身上还带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小客厅里已经不见了季延礼的身影。
她疑惑地眨眨眼,刚迈步想回自己房间,楼梯口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季淮安换了一身睡裤和背心,头发比刚才更湿些,应该是刚在楼下冲过凉。
他几步就跨上二楼,目光锁住门口那抹带着水汽的娇小身影。
贝米刚洗过澡的脸蛋粉扑扑的,像刚剥壳的水煮蛋,些许湿发贴在白皙的脖颈上,那身茉莉花香混着她自身甜暖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在走廊里。
男人眼神暗了下来,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被投入了火星。
他没说话,大步走过来,在贝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呀。”贝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季延礼身上那股混合着水汽和凛冽男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想亲亲。”
他抱着她,声音沙哑,像只等待主人安抚的大型犬。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贝米脸颊瞬间红透。她羞得想躲,可身体却诚实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
只是小声嘟囔:“放、放我下来。”
季延礼没理会她这点小小的抗议,抱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贝米第一次踏进他的私人领地。
房间很大,收拾得异常整洁,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一张宽大的木床占据了主要位置,看起来就格外厚实柔软。
他把她轻轻放在那张大床上。
床垫果然如想象中一样,又软又有弹性,舒服的贝米都想在上面打个滚。
季延礼随即也坐了下来,大手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两人瞬间贴得极近,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亲亲。”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紧紧锁着她水润的唇瓣,眼底是毫不掩饰地压抑火苗。
他微低着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气息交缠。
贝米看着他这副全然不同于平日冷硬,甚至带着点委屈巴巴的索求模样,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软得一塌糊涂。
前几天她可是“严正声明”过,为了夺回主动权,以后亲亲必须由她主动发起。
这闷葫芦居然真的听进去了,还执行得这么彻底。
此刻他像个等着投喂的,眼神湿漉漉的大狗狗。
贝米心里的小人儿啊,简直要尖叫着转圈圈了,那个平时高冷,说话气人的季延礼,动起情来居然是这副模样,这反差也太要命了吧。
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她鼓起勇气,仰起小脸,主动凑了过去。
粉嫩的唇瓣带着茉莉的清香,印上他微凉的薄唇。
一点一点,生涩却又无比认真地描绘着他的唇形。
季延礼的身体绷紧着,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腹在她腰间柔软的棉布料上缓慢地,带着灼热温度地摩挲着,带起一阵阵细微的电流。
他闭着眼,全身心地感受着这份由她主导,甜蜜又磨人的亲吻,气息变得越发粗重灼热,却强忍着没有反客为主。
贝米亲的投入,渐渐忘了主动权这回事,只觉得他唇齿间的气息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挪动了一下,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就在挪动的瞬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唔…”
贝米动作一顿,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又疑惑地蹭了蹭,“什么东西啊。”
“嘶——”
季延礼倒抽一口冷气,抱着她的手臂绷得像铁块,额角青筋都隐隐凸起。
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克制:“别乱动!”
闻言,贝米动作僵住。
迟钝的神经终于后知后觉地接通了信号,脸颊已经明显附上一层酡红,她羞得无地自容,小脸埋在他颈窝里,像只受惊的鹌鹑,声音又娇又恼:“你、你不老实!”
季延礼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人儿,感受着那要命的摩擦和紧贴,自身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寸寸崩塌。
“嗯,是不老实。”他低语承认。
贝米喷在耳边的热气弄得浑身酥麻,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这细微的动作和声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延礼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烧断,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将怀里娇软的人儿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柔软厚实的床垫深陷了下去,贝米刚察觉到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狂风暴雨般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不再是之前她主导的温柔试探,而是充满掠夺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