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族长差点把桌子拍烂,气的一张老脸铁青,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村里的水,拿全村人的命去卖钱!”
卓根子和卓老威清醒过来,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电击的后劲儿太大,俩人浑身说不出的疼,火辣辣的,头发、胡子、眉毛全都卷起来了,好像遭了雷劈。
难道做亏心事真的会遭雷劈?
可干坏事前他俩也没对天发誓呀……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族长上去一人一脚,把两个家伙踹的满地打滚,抱着头大叫,
“族长,我们看见鬼了!大武家那个傻丫头,是、是……鬼!”
“对对对!她手上能冒鬼火,碰我一下我就死过去了!”
“放屁!哪儿来的鬼?”
族长恨恨的骂了一声,看了眼靠在卓长安怀里的卓灵,紧张问,“灵丫头,这几个人真是你……打趴下的?”
怎么打的?
“是呀,就是我打的!”
卓灵撅起小嘴巴说,“族长,我和大哥不打他们,就要被他们抓去宰了。”
“这几个畜生该打!要是他们真伤了你,可让我怎么跟老古树……咳咳……”
看着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族长顿时拍了拍脑门。
这哪儿是灵丫头打的呀,分明就是老古树神出手!
不然她一个小丫头,能把三个大老爷们打的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起不来?
族长赶紧陪着笑脸儿说,“没事就好,这里教给我,长安,快带你妹子家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这俩孩子要是出了事儿,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族长,这几个人绝不能轻饶!”
卓峰满脸愤慨的说,“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对,我们连觉都不睡,为全村守着水井,他们可倒好,往外偷水!”
“族长,把这些蛀虫赶出卓家村!”
……
“还能怎么处置?偷水不说,还想把灵丫头和长安宰了,简直无法无天!”
族长满脸恼火,恨铁不成钢的喝道,“咱们卓家村断容不下这种丧良心的畜生!阿峰,你叫人看着这几个东西,明儿一早全都赶出卓家村!”
卓峰跟得了军令似的,“是,族长!”
卓老威几个浑身发抖,趴在地上咚咚磕头哀求,
“族长,千万别把我们赶出去!出去就是个死呀!”
“族长,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
“长安,娘嘱咐过你多少次,不要带着妹妹胡闹!万一出了事儿,你可让娘怎么办!”
回了家,芬娘心惊胆战,很是把两个孩子说了一顿。
“对呀,你让爹怎么办?不怕把你爹我心疼死呀!”
卓大武附和着骂了两句,赶紧给两个孩子解围,“长安娘,别生气别生气,孩子们这不好好的嘛……”
芬娘无奈的啐了一口,“都是你惯的!那些家伙为点子蝇头小利连良心都不要了,万一真伤着两个孩子可怎么是好?”
“娘,我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跟过去看看,谁知道就被发现了呢?”
卓灵骄傲的说,“有老古树爷爷护着我呢,我才不怕!”
“你不怕,娘怕!你真想急我呀!”
芬娘气的眼眶都红了。
“娘,你别生气,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卓长安赶紧帮妹妹说话,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以后还敢。
因为妹妹给的雷电棍比防狼喷雾还要厉害!
“灵儿,长安,村里为了这口水井已经闹的不成样子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没?”
芬娘默了默,缓缓道,“有句古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咱们是一片好心,可这水却养出了不知道多少小人,依娘的意思看,索性把井水停了。”
卓长安点了点头,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神色,
“娘,我也是这么想的。村里人当吃水是理所当然,如今水这么金贵,难保谁不会再动歪心思。”
卓灵眨了眨眼,连忙举起小手,
“同意!”
“我看也是!”
卓大武想起什么,武气呼呼的说,“今儿我在门口和人闲话,就瞧见老二家那不善的,拿缸里的水哗哗泼院子呢!
这不是糟践东西嘛!眼下是什么境地?这些个人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芬娘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就停上三天!不给那些人点子教训,那些人还以为理所当然呢。”
“是这么说。他们不心疼水,我还心疼我闺女呢!”
卓大武把卓灵搂到怀里,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族长家、阿峰、张嫂子他们要用水,就叫上咱家来。”
“爹,娘,我倒有个主意。”
卓长安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这水在村里,是管不住的。咱索性都不往村里水井灌,往咱家地里挖个井去。
水井在咱家地里,那就是咱家的!咱乐意给谁给谁,就是不给那些个糟践水的人!”
大哥又开始腹黑了!
就喜欢大哥这种杀伐决断,老辣腹黑的劲儿,比电视剧里的霸总还酷帅!
卓灵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芬娘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地头倒是不远,也方便。”
“还请峰叔他们守着水井,他们随便打水喝。”
卓长安抿唇道,“其他人家想打水也可以,只管一天两桶水,够吃喝就行。
有些人,恩惠给多了反而觉得是你欠他的。”
“好!好!”
卓灵开心的拍着巴掌大叫,“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家子碰头商量好,第二天天没亮,卓长安就扛着出头去挖井。
老二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可看大哥起来干活儿,他也强撑着爬起来跟着。
大哥做什么,他也要做什么,这样一来就能在妹妹跟前多表现表现,让妹妹也跟他亲近。
土地干涸的开裂,庄稼一片枯黄,仅顶上还染着一些绿色。
卓长安暗暗叹了口气。
如今就是有水浇天,庄稼也救不回来了。
兄弟俩花了两多时辰,在干硬的田里刨了一个五六米深,一米见宽的土坑。
把井清理干净,又去河床边儿捡了很多石头铺垫好,这才顶着晌午的日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