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这些哪里是条件,这分明是想要让白家倒闭。
“小姐的条件老朽无法应许,哪怕要和江少……也无所谓。”
老太太自然不会认为,江邢舟能够为了因为一个女人,和白家大动干戈。
余筱悠踉跄着身体,就要往后倒去,有一只手稳稳的托住她了。
江邢舟低头:“这里交给贺劲,我们先回去!”
“没事,这事还真的不用你出面,等会看到什么也不必太惊讶。”
这个电话打出去,他们都知道自己来了京城,而且听雨楼的马甲可能要爆了。
老太太,给身边的人使眼色,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让他们轻易离开。
老太太开始自言自语:“本来是不打算欺负你们这些普通人,可惜你们不懂进退,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声音才落下,整个白家好像突然被一层黑气裹住,而且还传来了一股可以扰乱心神的声音。
贺劲摇头晃脑,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就像被声音抽去了掌控力,下一秒就要倒下。
余筱悠和江邢舟同时眯起了眼,白家果然有问题。
可惜……
江邢舟的手上已经凝结出了一道白光,正要打出去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出手了。
余筱悠手指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卡住,如同被按了静音键。
老太太惊慌失措,表情急切,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然后,老太太的心里就响起了余筱悠的声音:“说说看,你们白家藏了什么宝贝?”
其他人都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干什么,眼神呆滞。
只有江邢舟,他的意识清明,手上的白光消散,他的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她是不是……
不,不可能,她不会的……
老太太不可置信看着雪地的人,她分明没有开口,声音是从什么传来的?
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处,开口说话,声音都被吸附进了黑夜里。
“不用再挣扎了,我知道你们白家有修行者,你告诉我,我就放过白家。”
老太太和心里的人对话:“你是谁?要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想要我走到你的面前,你才信吗?”
余筱悠抬脚要往前一步,老太太赶紧阻止:“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但你要先放了白家的人。”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老太太看看其他人,都被余筱悠夺取了声音,眼神呆滞,估计等一下会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
缓缓闭上眼睛,老太太在心里面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白家有一个声音阵法,一旦受到整个声音的笼罩,就会对发声者言听计从。”
刚刚她也只是想要用这个阵法,让江邢舟放过他们,没想到会被余筱悠反杀。
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白烟怎么就招惹到她。
可就在这时余筱悠的身体猛然晃动,一下秒就吐了一口鲜血,人也倒在江邢舟的怀里。
禁制解除,声音一下子灌入耳膜,让人不自觉捂住耳朵。
“悠儿,你怎么了?”
贺劲缓过时就听到江邢舟着急的声音,余筱悠已经昏了过去。
听雨楼的人也到了,是苍龙的人。
江邢舟抱起余筱悠,脚步有些慌乱:“你们要人,请来找我。”
来人见到是江邢舟,犹豫着让开一条路,语气恭敬:“江先生,我送您!”
“你们要干什么?”
贺劲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听雨楼的人,是和白家一伙的,他伸手拦下面前的男人。
男人指了指江邢舟怀里的人:“我们是他的人,贺少不必紧张。”
江邢舟顿了顿脚步,吩咐贺劲:“你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处理白家,全听他们的。”
“这……是,我来处理。”
哪怕白家搬出听雨楼,今天这件事也得给一个说法,现在也只有自己能够处理了……
只是余少,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老太太见余筱悠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她颤巍巍的回到空荡荡的大厅,喝着热茶缓神。
听雨楼的人也来跟白家撑腰了,江邢舟最终还是不愿意和听雨楼正面交锋。
苍龙的人接到了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遍:“人昏过去了,被江邢舟带走了。”
“好好给我查,他在白家遭遇什么,能把他弄昏过去,白家人也算有本事。”
“是!”
贺劲也赶紧电话摇人,这要是谈不拢,那就等着鱼死网破。
但听雨楼的人只是翻了翻资料,对贺劲的态度有所缓和:“贺少请!”
“你是?”
“我是听雨楼的人。”
贺劲没有给他好脸色,横了一眼,就自顾自往里走。
老太太看到来人时,一瞬间站了起来:“怎么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快请坐!向先生。”
男人的是听雨楼核心管理人向砚,是老太太唯一见过的高层。
向砚直入主题,开口问老太太:“说说看,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看看贺劲,退了一步:“就是晚辈之间的打闹,我孙女和江少的人在宴会上有一些小摩擦,都是我们错,我们去给余小姐道歉。”
她尽量把问题放小,不能让听雨楼的人认为是白家的错。
对白勇做的事情只字不提,仿佛只要是她不说,过后大家都不会记得。
老太太亲自给向砚倒茶,又拿出利益来堵上听雨楼的嘴:“我们白家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让利十个点。”
向砚沉默着,像是要默认老太太的提议,将这件事揭过,贺劲赶紧出来表明态度。
“我知道你们和白家的关系好,但根本就不是老太太说的那样,我们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向砚偏头看向贺劲询问着:“贺少也在现场!”
“对,我就在现场,是她儿子和孙女合伙谋害余少。”
老太太赶紧反驳:“没有,他诬陷白家……”
向砚杀了一个眼神过去,老太太就噤了声,而后义正言辞地:“事实如何,我自有判断,而且没有人有本事在听雨楼面前说谎。”
老太太一瞬间白了脸色,听雨楼的人似乎不是来给白家撑腰的,而像是因为那个不男不女的少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