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突然在云市?进医院也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苏淮之心头虽然疲惫,但看到季染那一刻,全身心的疲惫都消失,但看见女孩红红的眼睛,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季染咬着唇,埋在苏淮之怀中,把他当作全部的依靠,在看见苏淮之眼底的担忧,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腹部,男人顿时一愣。
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手足有些无措。
季染看他没表情,以为他不喜欢,垂下脑袋,嗓音很轻,但哭腔还是泄漏了出来:“没关系,他来的也不是时候,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预约了手术,淮之哥哥你陪我吧,我不想一个人。”
苏淮之反应过来,听到季染的话,心疼极了,把女孩往怀里抱紧。
“不许胡说!我高兴还来不及!等回京海,我立刻去谢家定下婚期!”
他抱着季染,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眼底满是欢愉。
但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没发现茫然。
似乎,与他想要的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急促的铃声响起,苏淮之掏出来一看,是新助理。
季染看见苏淮之皱起的眉头,从他怀里起身,柔声的道:“你先去忙吧,我可以回去的。”
一听她这话,苏淮之立刻把电话挂断,设置了静音,“我是老板,给他们发工资不是什么事都得我来。今天,你的事情最大。”
他揽着季染的腰往前走,注意着旁边来往的人,眼神全在季染身上,生怕她有半点闪失,季染看见这一幕,嘴角弯弯,眼底闪过甜蜜的笑意。
看见电话被挂断,助理脸上空白了一瞬,想到包间里的那些人,手指颤抖着又给苏总打电话,无一例外没有人接。
他脑袋懵了,不知道怎么办,慌乱之下,给林助理打过去电话。
京海,林助理正哼着歌,整理自己的工位,准备下班。
没想到倒霉助理的电话过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起。
听到那边带着哭腔的求救,林助理眼底划过暗茫。
果然,苏淮之只会自己走入死局。
他嗓音温和,很快抚平了对方的心慌:“别害怕,他们主要是找苏总,你把苏总的去哪儿告诉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包容,不会为难你。”
倒霉助理眼角挂着泪珠,有些茫然,踌躇的问道:“可是苏总是去找未婚妻了,这也要说吗?”
“当然要,并且还要着重说苏总和未婚妻的感情太好,都是担忧过度,才耽误了大家。”
“你别担心,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倒霉助理忍不住哭腔了,真的好说话吗?
刚才直接砍掉了一个人的手指,现在桌上还在滴血。
助理定了定神,听着林助理说话,原本迷茫转而变得坚定起来。
是啊,这都是苏总的事,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助理,为什么要在这里给苏总掩护,让他去安心谈恋爱。
想通了的助理直接推开包厢门,原本血呼啦撒的餐桌上,已经被收拾干净。
“怎么?苏淮之人呢?”男人眯着眼看着助理,他开口一瞬,身边的人顿时肃杀,一看都是从事刀尖舔血生意的。
“我的时间有限,不会再等下去。”
“苏总.....苏总去陪未婚妻了。”助理咬着牙,顶着害怕的情绪,把林助理教的话一并说了。
他内心哭丧,回去他就提辞职。
苏氏集团要完了!
得知苏淮之一次又一次爽约,本来约定好要给的货,拖了一次又一次,男人已经没耐心了,若不是最大的供应商已经倒了,现在云市风声鹤唳,也就苏淮之愿意继续合作,他早就翻脸不认。
但现在看,苏淮之胆子够大!
竟然因为个女人,让他兄弟置身危险,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留面子了。
系统还在夸赞季染这一招用的妙,好感度竟然往上涨了7点!只要再努把力,坚持到和苏淮之结婚!任务就稳完成了!
他高兴的都快放鞭炮,还是他高瞻远瞩,一挑就挑到了好苗子。
季染但笑不语,看着身边小心翼翼的男人,满足感由然而生。
她终于把苏淮之攥到手里了。
医院走廊人流变得少了,苏淮之还是全方位的保护好季染,不让她受到一点威胁,突然,他心头空了一瞬。
系统惊恐大叫,“警告警告,世界女主在附近!快点离开!”
苏淮之似有所感的朝着病房看过去,门口有两个保镖看守,他却看到个熟悉的人影。
想着就带着季染朝着那边过去。
季染还没反应过来,脑海里尖锐的声音快要冲破耳膜,她瞳孔皱缩,攥住苏淮之的手臂,声音痛苦:“淮之......”
“谢先生.....?”苏淮之刚开了个口,从里面出来的谢塘突然看见他,有些诧异,在看见他身边人影时,那个诧异加大。
季染......
季染痛苦的倒在他身上,存着打招呼心的苏淮之立刻什么都顾不上,焦急的打横抱起季染,匆匆留下一句话,“染染怀孕了,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见。”
他走的极快,只剩下个急匆匆的背影。
苏女士给忱桉擦了擦额头,看见谢塘进来,疑惑的问:“刚才谁在外面?”
“苏淮之和季染。”
听见熟悉的名字,苏女士脸上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季染怀孕了。”谢塘把刚才听到的消息一说,不期然的换来苏女士侧目。
“这倒是个怪消息。”苏女士冷笑了一声,“我看那谢忻安对季染也有点意思,她也是好本事,笼络渣男有一手。”
可不是嘛,对季染有好感的,连同老爷子在内,没有一个好人。
两人在这边说着,丝毫没发觉垂在一旁的手指,悄然动了一下。
忱桉昏沉之间,好像又听见刺耳尖锐的电子音,毫不掩饰的恶意充斥,那道声音穿透,一下将她从混沌状态清醒。
忱桉唰的睁开眼,随之而来的是身上酸软的痛感,无时无刻提醒她活着的存在感。
“忱桉!”
她转过头,看清面前的男人。
少见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