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公园,一个女孩儿抱着一束花走过来,“叔叔,买一枝花送给阿姨吧,今天是七夕节,牛郎织女好可怜。”
秦秋怜摆摆手,小声道:“不用了吧。”
傅言骁:“好,多少钱?”
“一元一支。”
“你这儿有多少支?”
“18枝,18女人一枝花。”
傅言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不用找了。”
小女孩笑眯眯地先将花儿塞进秦秋怜怀里,鞠躬道:“阿姨,叔叔,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
随即接过傅言骁手里的钱跑开了。
秦秋怜将花儿递给他,“这花儿……”
“孩子的心意,走吧。”
秦秋怜抱着花儿,心里有些别扭。
两人又沿着江边散了会儿步,便回了酒店。
到了大厅,傅言骁让秦秋怜先上去,自己有事儿出去一趟。
秦秋怜惊恐地瞪大眼睛,难道他要趁出差的时候去接客?这……太拼了吧……
半个小时以后,秦秋怜已经快速洗完澡,头发也吹了半干。
听到敲门声响起,透过猫眼看到傅言骁已经到了。
傅言骁拎着一袋子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去买了些零食。”
秦秋怜没办法正眼看那些东西,抿了抿唇,这样想的话,好像都不确定这东西是谁带来的?
傅言骁看出秦秋怜的疑虑,“怎么了?他们说这是现在的新品,很受欢迎。”
秦秋怜有些窘迫地点点头,“没什么,我就是现在不太饿。”
傅言骁脱了上衣,秦秋怜拿上外套走向门口,“那个,我出去一下。”
傅言骁顿了下,“好。”
秦秋怜走到门口才意识到,刚才傅言骁或许是给她洗澡时间,才特意迟些回来的。
所以她是误会了?
秦秋怜闲着无聊,往窗边看去。
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一群人簇拥着他走进酒店。
修长的腿带动着健硕的身体,刀削般的下颌线精致明亮。
秦秋怜屏息看着那人,倏地,底下那人似有心灵感应般,突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秦秋怜吓了一跳,往后退缩了半步。
沈景阳怎么会过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跟他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躲?
正要往前去,傅言骁已经穿上新的白色衬衫,发丝透着水汽,“好了,你……要进来吗?”
秦秋怜回神,“哦,好。”
“秋怜。”
走廊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秋怜心脏猛地跳了下,她下意识转头看去,沈景阳也住这一层?
她抬手打招呼,“沈先生?”
“又见面了。”
一旁,傅言骁警惕地挡在秦秋怜面前,“大哥,你也住这儿?”
沈景阳扬着笑意,“嗯,我听说这儿没房了,委屈你和秋怜住一起,秋怜,走吧,我那边有空房间。”
秦秋怜不明所以,另一只手上突然被用力拽住。
“大哥,秋怜跟我住一起,不需要你另外关照。”
“秋怜,你说,你想单独住,还是和他住一起。”
秦秋怜想了想,她当然想一个人住,和另一个男人住一间房间毕竟有些不舒服不方便的。
“那沈先生,确定有另外的空房吗?”如果是和他住一起,那和住这儿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毕竟是成年人,尊重隐私是很重要的。”
秦秋怜点头,“那行,傅先生,我……”
傅言骁沉声,“当然,去哪儿是你的自由,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明天影响了我的会议,你就违背了我们的契约。”
秦秋怜抿唇。
沈景阳轻笑:“那正好,我那边刚好也有一份工作需要招保姆,不用和主家住在一起,也不用整天做饭,只要确保不让老人摔倒就好。”
秦秋怜来了兴趣,“还有这种工作?那那个老人多大年纪啊?”
“秦秋怜!”傅言骁脸色黑的快滴出墨来。
沈景阳真是越大越不着边儿,竟然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
秦秋怜缩了缩脖子,“就是随便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一千的工作,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
“老人60,工资两千,只要确保人的安全,不过是两个老人。”沈景阳似没听到傅言骁的警告。
“沈景阳!”傅言骁低吼。
秦秋怜轻咳了声,“我……”
傅言骁:“秦女士,你别忘了,你现在跟我还处于雇佣关系,中间跳槽违背职场人的职业道德!”
“沈先生,我在这儿也挺好的,谢谢你的好意,我就不过去了吧。”
沈景阳嘴角轻轻勾起,“好,这个工作我会为你保留,如果你后面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余光扫到旁边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秦秋怜后背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不用了!”傅言骁拉着秦秋怜便进了房间。
沈景阳垂眸看着窗外,身后一个男人跟上来,“沈先生,您住哪个房间?”
“对面。”
“好的。”
男人一脸吃瓜的表情开了门,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
秦秋怜心里打鼓似的有些心虚,刚才差点被钱迷了眼,想跳槽。
现在才反应过来,万一那份工作不长久,自己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因为眼前的诱惑就要放弃现在的安稳,真是蠢。
秦秋怜下意识往前走,倏地撞上一堵肉墙。
男人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想跟他过去?”
傅言骁语气中带着质问,“想要钱?我给你加薪,一个月三千,如何?”
秦秋怜快速眨巴着眼睛,借此掩饰心底的慌乱。
“傅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千,我已经很满意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是吗?那你就做给我看,你会怎么好好干?”
男人的脸在眼前突然放大,秦秋怜屏息,“你、你离太近了。”
“是吗?可我觉得,不够近。”
男人步步逼近,直到抵至墙角,秦秋怜的后脑勺撞上一阵温软。
是傅言骁的手掌。
“傅先生,请你自重。”
傅言骁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他有些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心。
“自重?自重是什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说笑,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秋怜虽然喜欢赚钱,可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白莲花,她胸口堵着气,大声质问,“傅先生,我们还没到能管彼此私人事情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