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27师团的先头部队大摇大摆地走进伏击圈时,迎接他们的是劈头盖脸的炮火。第一轮齐射就精准地砸在了行军队列正中,顿时人仰马翻。还不等小鬼子反应过来,两侧山坡上轻重机枪同时开火,瞬间织成一张死亡的火网。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师长举着望远镜,冷静地下达命令。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迅速将已被打懵的小伙子分割包围。这场伏击战打得干净利落,日寇先头部队还没搞清状况,就已被悉数歼灭。
与此同时,在林译所属各部陆续接管长沙防线后。龙文章迅速移交阵地,亲率两个主力团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永安。而另一方向,宋达轩已派出多支精干小队,沿第27师团行进路线频繁袭扰,迟滞其推进节奏。
龙文章此行的任务十分明确:以最快速度驰援永安,与宋达轩部形成合力,实施“围点打援”。此时的第三师团虽仍在叫嚣,实则已成困兽,真正关键的目标,是趁其援军未稳之际,将第27师团一举打残!
“第三师团喊得越凶,第27师团就跑得越急,这对我们越有利!”战前,林译已向各级指挥官反复强调其作战思想:切忌贪功冒进,不求一口吞下胖子。要稳扎稳打,抓住战机分批歼敌,力求打成歼灭战,而非简单的击溃战。否则,残敌重新集结后,反而更难应付。
面对日益严峻的战局,第三师团长不得不孤注一掷。他紧急抽调三百名步兵与一百五十名骑兵,组成两支突击支队,配属四门三八式野炮、三辆中型及三辆轻型坦克,企图在我军防线上撕开一道缺口,接应被围的37军方向部队。
此处恰是廖部防线的薄弱环节,仅有一个机炮连和一个步兵连驻守。然而廖军长早已预判到敌军动向,早已增配了两门战防炮和107毫米迫击炮组。
当小鬼子坦克轰鸣着逼近阵地时,一连串迫击炮集中打击。在鬼子步骑兵仓惶逃窜之际,隐蔽多时的战防炮突然开火。
炮手们沉着瞄准,首发命中,顷刻间便将领头的中型坦克击毁在阵地前。随即各火力点同时爆发,迫击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敌军队列。
坦克接连被摧毁,步兵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自知不敌,很快便退了回去。这场伏击战打得干净利落。我军以仅十人伤亡的代价,成功迟滞了敌军突围企图。鬼子被迫后撤重整,清点后发现竟已阵亡一百一十七人,可谓损失惨重。
突围无望的第三师团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第27师团身上,求援电文一封比一封急促。而这正中了林译的下怀!正如他所料:“越是催促,越是忙中出错。”此刻我军以逸待劳,据守既设阵地,而鬼子则是在急行军后仓促应战,双方胜负之势已分。
同样,廖军长在接到林译的电报后,立即判断了整个战局现在的形势。他当机立断,仅留直属部队守备浏阳,主力全部驰援永和地区。
“此刻重要的不是固守,而是要主动出击,务必击溃敌军,策应全局。”在他的率领下,部队快速出击,直指第十三师团。
各部经过一整天激战,基本稳定了局面。林译也没闲着,其麾下的工兵营已连夜抢修好长沙机场跑道。
尽管塔台损毁严重,花旗承诺的空中支援仍在夜幕中如期而至。数十架F4F战机与b-24轰炸机组成编队呼啸而至。伴随的运输机群也运来了急需的武器弹药。战机更是在完成加油后立即升空,于拂晓时分投入战场。
在花旗近乎无限制的军工产能面前,日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战役初期,国军虽在战机数量上略占优势,但仅仅多出数十架的规模并不足以形成压倒性态势。而如今,随着百余架新锐战机的加入,空中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性逆转。
获得绝对制空权的花旗战机编队,犹如进行实战演练般在日寇阵地上空肆意驰骋。它们俯冲、扫射、投弹,将复仇的火焰倾泻在曾经嚣张的侵略者头上。
而鬼子最薄弱的环节正是防空能力!连海军都难以有效应对空中威胁,装备更显简陋的陆军更是束手无策。
曾经倚仗华夏航空力量薄弱而肆无忌惮的日寇,如今终于尝到了被碾压的味道。其实东瀛并非完全没有防空装备,但其技术落后、数量不足。
尤其是当时间慢慢流逝之后,这些缺陷在现代化机群面前暴露无遗。那些师承约翰牛的“砰砰炮”,是连原产国都嫌弃的落后装备,根本无力应对这样的空中打击。
此时,东瀛大本营对此次战役的进展已极度不满。莫说取得关键胜利、扭转战局,就连眼下战况都堪称难堪,甚至以“惨败”形容亦不为过。
冈村司令顺势将责任悉数推给横山勇,并向大本营提交了后者擅自指挥部队南下的证据。若南下作战顺利尚可辩解,问题在于这支进攻部队同样未能讨到便宜。
在永丰、演陂桥一线,日寇第40师团遭遇国军主力顽强拦截。薛司令早已调集两个军兵力布下梯次阻击防线,致使敌军虽能攻破部分阵地,却付出了不小伤亡代价。
薛司令更以巧计破敌:先对鬼子进攻部队稍作抵抗,随后故意放弃部分阵地诱其占领。
如此反复两三次后,第四十师团彻底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若固守已占阵地,兵力必然分散;若弃阵继续前进,又恐后路被国军切断。
加之部队虽攻占多处城镇,却始终未能缴获足够粮秣,补给愈发艰难,其攻势也渐渐成了强弩之末。
日寇第116师团与第58师团,同样深陷补给匮乏的困境。空中,花旗战机持续盘旋轰炸,压制其行动;地面,国军的阻击亦如影随形,时不时发起突袭,让两支部队的推进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