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学院里的学员大都非富即贵,这里面比较寒酸的,是那个一直默默无闻,充当学院义务清扫工的牛郎。即使是牛郎,其实也有着深厚的背景,他是玉帝的孙女婿。只是玉帝还没有完全原谅和接受织女和他。现在把他安排到天庭学院学习,就是想培养一下他能够在天庭宫殿里行走的那种气势和品质。
天庭学院在缥缈云雾的环绕下,宛如一座神秘的空中楼阁。学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芬芳。在这看似祥和的学院里,一场风暴却在不经意间悄然来袭。
韩信历经波折,从广寒宫成功为王勃带回了千年寒桂茶和玄霜露。敖瞾望着韩信手中的这两样东西,如获至宝,她激动得眼眶泛红,双颊泛起红晕,迫不及待地接过。韩信望着敖瞾欣喜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终于能帮子安恢复记忆了,一切辛苦都值了。”韩信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欣慰。
敖瞾重重地点头,“大恩不言谢,您的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今生来世,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定会去报答。”
韩信摇了摇头,会心一笑。
这一幕却被躲在暗处的摩昂看在眼里。摩昂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好你个韩信,私自离开学院,违反院规,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摩昂咬牙切齿地低语。
摩昂怀着阴暗的心思,匆匆来到太白金星的居所。太白金星的府邸雕梁画栋,金色的光芒从屋内散发出来,弥漫在四周。摩昂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脸上带着夸张的愤怒和义愤填膺。“院长,大事不好!韩信无视院规,私自离开学院,前往广寒宫。这等行为若不加以严惩,学院的规矩何在,威严何存?”摩昂故意提高音量,言辞激烈。
在天庭学院院长办公室里。太白金星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浓密的白眉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竟有此事?韩信太过放肆!”太白金星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
几天之后,在学院的纪律整顿大会上,太白金星当众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为了加强学院管理,以儆效尤,太白金星当即决定开除韩信,并将其贬入凡间。”
韩信成为天庭学院第一个被开除学籍的人。
广场上,当学员们与其他工作人员议论之后纷纷散去的时候,只剩下韩信和王勃站立在冷风当中。
“重言兄,子安对不住你了!”王勃上前拉住韩信的手,流着眼泪说道。
韩信依旧笑了笑,说:“子安,看来,又该我到凡间去大闹一番了。重言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快快恢复记忆,到天河那里,涂除个干干净净,到那个时候,我再回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时候,敖曌从远处跑来,她上前抱住韩信,嘤嘤地哭了起来。
接下来,韩信例行公事地为自己进行了一场毫无意义地申诉。他知道摩昂已经铁了心地要把他们这个“铁三角”拆开,而拆他,只是他整治王勃的第一步棋。
他找到太白金星,试图解释:“院长,我前往广寒宫是为了帮助王勃恢复记忆,并无他意。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向您请示。”
太白金星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院规就是院规,不容任何人践踏。若今日对你网开一面,日后如何约束其他学生?”
韩信还想再辩驳,太白金星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在惜别的当天,敖瞾随着王勃、牛郎一起来送韩信前往凡间。
“重言兄,都怪我,若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敖瞾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重言兄,在此别过!”王勃和牛郎抱腕说道。
“驿路接江洲,秋波带雨流。烟柳藏画楫,莺语过兰舟。同怀千里月,共醉一川秋。明朝吴越远,心逐白鹭游。”敖瞾低声吟唱道……
其他几个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她吟唱起来。
四个人一起在学院广场上共同唱起敖曌的新作,为韩信依依送别。她的这首诗是模仿王勃的那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所作,她这样去做,就是想帮助他尽快恢复记忆。当她写好,立即拿给王勃看时,王勃高兴的不得了。没有想到,这首诗竟成为送别韩信的寄语。
唱罢,韩信毅然转身,挺了挺胸,向天庭学院门外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
韩信又一次降到凡间,又将经历一场他极不情愿的人生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