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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五号房那扇门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透出的不是昏黄的灯光,而是一片粘稠、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门框上。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不自然的冷白光泽。

走廊里死寂得可怕。楼下老板娘沉重的脚步声停在楼梯口,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动静,油滑尖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

“…哎哟?天字五号的姑娘…您也醒了?这大半夜的…外面不太平,您还是关好门歇着吧…”

门缝里,没有任何回应。那只苍白的手依旧搭在门框上,纹丝不动。黑暗的门缝深处,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走廊里的老板娘,以及…地字一号房紧闭的房门。

地字一号房内,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林九的手依旧按在门板上,指尖的雷火符微微发烫。白流苏的乾坤红菱垂在袖口,红芒内敛,却蓄势待发。三个徒弟挤在墙角,连呼吸都屏住了,王文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师父…那…那手…”李秋生用气声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别出声!”林九低喝,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门缝方向。那只手…他认得!那苍白得不似活人的肤色,那毫无血色的指甲…与医馆里提灯的老仆,如出一辙!这“天字五号房”的女子,绝非善类!她与那白衣“松烟”,与这鬼镇的规则,必有极深的关联!

老板娘见无人回应,干笑了两声,那笑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呵呵…姑娘莫怪…是老娘多嘴了…您歇着…歇着…” 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夸张的惊惶,“哎哟喂!这地上…这地上怎么这么多血水?!天字三号…四号…我的老天爷!门缝里还在往外淌!这…这出人命了啊!”

她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天字三号房的方向挪去。脚步声在粘稠的血泊中发出“啪嗒、啪嗒”的湿响,令人牙酸。

“开门!开门啊!里面的爷!您没事吧?回个话啊!” 老板娘用力拍打着天字三号房紧闭的房门,门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门内死寂一片,只有门缝底下那暗红的血液,无声地回应着她的拍打。

老板娘又转向天字四号房,同样用力拍门,同样无人应答。她站在两扇淌血的门前,走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佝偻而模糊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油腻腥气。

“完了完了…真出事了…”老板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林九和白流苏都听出了那哭腔下的冰冷和一丝…兴奋?“这…这可如何是好…老娘这店…还怎么做生意啊…晦气!真是晦气透顶!” 她猛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视着走廊,最终定格在地字一号房紧闭的门板上,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而怨毒:

“地字一号的客人!你们听见动静没有?!啊?!隔壁死了人!血流成河了!你们就猫在屋里当缩头乌龟?!是不是你们干的?!给老娘滚出来说清楚!”

矛头瞬间指向了他们!

“放屁!”地字一号房里,王文才气得差点跳起来,被张晓光死死按住。

“师父!这老妖婆血口喷人!”张晓光也气得脸色发青。

林九眼神冰冷。这老板娘,分明是在借机生事,转移视线!她明知凶手是谁,却故意将脏水泼向他们!是想逼他们出来?还是…另有所图?

“老板娘,”林九隔着门板,声音沉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等入住后便谨守规矩,闭户不出,何来行凶之说?倒是老板娘你,楼下剁肉声震天响,楼上血案连连,你身为店主,难辞其咎!此刻不去报官,反倒在此污蔑客人,是何道理?”

“报官?呵呵呵…”老板娘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音怨毒,“这鬼地方,哪来的官?!老娘就是这里的规矩!老娘说你们有问题,你们就有问题!识相的,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否则…哼哼…” 她话未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天字五号房那扇开启的门缝里,那只苍白的手,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收了回去。紧接着,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从那片粘稠的黑暗中“滑”了出来。

正是那个带着哭腔投宿的女子!

她站在自己房门口,背对着地字一号房的方向,面朝着走廊尽头楼梯口的老板娘。她身形窈窕,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小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脖颈。她身上那件素白的长裙,在昏暗的光线下,竟隐隐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月华般的清冷光泽,与这污秽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

老板娘看到这白衣女子出现,拍门的手猛地顿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忌惮和…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

“白…白姑娘…您…您怎么出来了?这…这外面脏…您快回屋歇着吧…”

白衣女子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老板娘的劝告。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冰冷的玉雕。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淡淡药草清香的寒意,以她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竟将走廊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老板娘身上的腥臊气都驱散了几分。

老板娘被她这无声的姿态震慑,竟不敢再叫嚣,只是眼神怨毒地瞥了一眼地字一号房紧闭的房门,嘴里不甘心地嘟囔着:“…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随即,她竟不再拍门,也不再逼迫林九等人,而是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楼梯口挪去,似乎想下楼。

就在老板娘转身的刹那!

异变陡生!

天字三号房那扇紧闭的、淌着血的房门,毫无征兆地“砰”一声从里面被撞开!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疾扑而出,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腐臭之气,直扑背对着它的白衣女子!

是那画皮妖!它根本没离开!它一直潜伏在刚刚杀戮过的天字三号房里!此刻趁着老板娘转身、白衣女子背对它的绝佳时机,发动了致命的偷袭!

它速度太快!如同离弦的血色箭矢!五指成爪,指尖闪烁着幽冷的寒光,直掏白衣女子的后心!目标依旧是——人心!

“小心!”地字一号房内,白流苏失声惊呼!她虽对这白衣女子心存疑虑,但眼见画皮妖暴起伤人,本能地想要出手!

然而,那白衣女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就在画皮妖利爪即将触及她后背衣衫的瞬间,她身形未动,只是素手轻抬,朝着身后随意地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股无形的、如同水波般的清冷气息,随着她衣袖的拂动,轻柔地荡漾开来。

那疾扑而至的画皮妖,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墙壁!它那快如闪电的身形猛地一滞,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痛苦和惊骇的尖啸!它身上的天青色布裙瞬间被那股清冷气息侵蚀,如同被泼了强酸般冒出缕缕青烟,迅速变得焦黑、破碎!它那张原本清秀姣好的脸庞在痛苦中扭曲变形,皮肤下如同有无数小虫在蠕动,仿佛随时要撕裂那层人皮,露出里面狰狞的真容!

“呃啊——!”画皮妖惨嚎着,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飞出去,“砰”一声重重撞在走廊对面的墙壁上,震得整条走廊都似乎晃了晃!墙壁上糊着的旧报纸和灰尘簌簌落下。

它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上被清冷气息侵蚀的地方焦黑一片,冒出“滋滋”的青烟,动作变得僵硬而迟缓。它抬起那张扭曲变形的脸,怨毒无比地瞪着依旧背对着它的白衣女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楼梯口的老板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妈呀”一声怪叫,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瞬间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白衣女子这才缓缓转过身。长发依旧披散,遮住了大半面容,但林九透过门缝,隐约看到她露出的那半张脸,肤色苍白如玉,嘴唇却红得如同涂了鲜血,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弧度?

她没有看那挣扎的画皮妖,也没有看地字一号房的方向,而是莲步轻移,无声无息地朝着天字三号房那敞开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门洞走去。她的身影没入那片黑暗之中,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仿佛从未开启过。

走廊里,只剩下那重伤的画皮妖靠在墙边,痛苦地喘息着,怨毒的目光扫过天字五号房紧闭的房门,又扫过地字一号房,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嘶鸣。

地字一号房内,死寂一片。刚才那兔起鹘落、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的亲娘…”王文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那…那白衣服的姑娘…是神仙吗?挥挥手就把那挖心妖怪打飞了?”

“神仙个屁!”张晓光回过神来,心有余悸,“你没看她那样子?冷得跟冰块似的!还有那手…白得吓人!我看…我看她比那画皮妖还邪门!”

李秋生则盯着墙角那面被符纸封印的铜镜,哆哆嗦嗦地问:“师父…师姑…那…那镜子…胡先生不是说…子时勿照镜吗?刚才那白衣女子…会不会…会不会就是镜子里出来的?”

林九和白流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凝重。白衣女子展现的力量,绝非寻常!那清冷的气息,那挥手间重创画皮妖的手段…还有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林九猛地想起医馆里那盏能制造幻象的白纸灯笼,想起胡青玄那讳莫如深的态度!

“钥匙在血中…生门需羔羊…”白流苏低声念着文士泥塑的意念,目光扫过门外走廊里那两滩缓缓汇合的暗红血迹,又看向墙角封印的铜镜,“师兄…这‘血’,这‘羔羊’…还有这‘镜’…莫非…”

林九眼中精光爆射!他瞬间明白了白流苏的未尽之意!规则怪谈,环环相扣!这面被封印的铜镜,绝非摆设!它是规则的一部分!甚至是…破局的关键!

“流苏!护法!”林九当机立断,不再犹豫!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墙角那面蒙尘的铜镜!他记得胡青玄的警告,记得规则的第七条——子时勿照镜!但此刻,画皮妖重伤,老板娘惊走,白衣女子现身又隐去,正是规则最为松动、真相可能触手可及的时机!他必须赌一把!

“师兄!不可!”白流苏大惊失色!强行触碰规则,尤其是这明显带着禁忌的铜镜,后果不堪设想!她伸手想拦,但林九动作更快!

林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神魂深处因窥视符反噬传来的阵阵刺痛,眼神决绝。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金光微闪,凝聚起一丝残存的真元,毫不犹豫地朝着铜镜上那张深红色的、写着“封”字的符纸点去!

“刺啦——!”

指尖金光触及符纸的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寒冰上!符纸上那深红的“封”字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股狂暴、阴冷、充满了无尽怨念和抗拒的邪异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顺着林九的手指,狠狠冲入他的体内!

“噗——!”林九如遭重击,身体剧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师兄!”白流苏魂飞魄散,乾坤红菱瞬间飞出,如同灵蛇般卷住林九的腰身,将他下坠的身体险险拉住!她一步抢上,扶住林九软倒的身体,只觉入手一片冰凉,林九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显然遭到了恐怖的反噬!

“师父!”三个徒弟吓得魂飞魄散,扑了过来。

然而,就在林九喷血倒飞的刹那,那面被符纸封印的铜镜,镜面上那深红的“封”字血光暴涨到极致后,竟“噗”的一声,如同烛火般熄灭了!那张深红色的符纸,瞬间变得焦黑、枯萎,化作飞灰簌簌落下!

蒙尘的铜镜,失去了符纸的封印,彻底暴露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

镜面之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模糊不清。但就在符纸化为飞灰的瞬间,镜面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古老、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阴冷气息,从失去封印的铜镜中缓缓弥漫开来…

林九的身体软倒在白流苏臂弯里,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嘴角残留的血迹刺目惊心。方才那封印符纸爆发的反噬之力,如同万钧重锤狠狠砸在他本就受损的神魂之上,几乎将他最后一点生机震散。

“师兄!”白流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她一手紧紧揽住林九瘫软的身体,另一只手迅速按在他后心,温润却带着一丝颤抖的灵力不要命地渡入他体内,试图稳住他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心脉。她能感觉到林九体内经脉紊乱,灵力如同沸水般翻腾冲撞,那封印符纸蕴含的阴邪怨力如同跗骨之蛆,正疯狂侵蚀着他残存的生机。

“师父!”三个徒弟吓得魂飞魄散,扑到近前。李秋生看着林九惨白的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师父!您别吓我们啊!”王文才手忙脚乱地去掏怀里那些皱巴巴的符纸,也不管是什么,一股脑往林九身上贴。张晓光则死死盯着墙角那面失去了符纸封印、此刻正散发着幽幽寒气的铜镜,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师姑!师父他…”张晓光声音发颤。

“别慌!”白流苏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文才!护心符!贴膻中!晓光!秋生!守住门窗!那画皮妖还在外面!”她一边说,一边将林九轻轻放平在地,双手飞快地结印,指尖泛起柔和的青芒,接连点在林九胸前几处大穴,试图封住他体内肆虐的阴邪之气。

墙角,那面失去封印的铜镜,镜面依旧蒙着厚厚的灰尘,模糊不清。但镜框边缘,那些古朴的、如同藤蔓般缠绕的阴刻纹路,此刻却在昏暗的油灯光下,隐隐流动着一层极其微弱的、如同水银般的光泽。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古老、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阴冷气息,正从镜中源源不断地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寒潮,迅速侵蚀着房间里的温度。油灯的火苗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下,骤然缩小,光线变得更加昏暗摇曳,将众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扭曲变形。

“师…师姑…那镜子…”李秋生抱着自己那条隐隐作痛的手臂,惊恐地看着铜镜,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往上窜,“它…它在冒冷气!它是不是…要活了?”

“闭嘴!看好门!”张晓光低吼一声,虽然自己也吓得够呛,但还是抄起地上一条板凳腿,死死盯着那面诡异的铜镜,又紧张地瞥向紧闭的房门——门外走廊里,那画皮妖重伤后的痛苦喘息和怨毒的嘶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他们危机并未解除。

白流苏全神贯注地救治林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能感觉到林九的心脉在她灵力护持下,如同狂风中的一点烛火,勉强维持着不灭,但那封印反噬的阴邪之力异常顽固,如同附骨之疽,不断冲击着她的灵力封锁。更让她心焦的是,墙角铜镜散发出的那股古老阴寒的气息,正与林九体内的邪力隐隐呼应,仿佛在助长其凶焰!

“钥匙在血中…生门需羔羊…”白流苏脑中飞快闪过文士泥塑的意念,目光扫过门外走廊方向——那里,两滩来自天字三号、四号房的暗红血迹正在缓缓汇合,散发出浓重的腥甜。血…羔羊…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面铜镜!

“师兄…你拼着反噬也要破开这镜子的封印…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白流苏看着林九紧闭的双眼和惨白的脸,心如刀绞。她猛地抬头,目光决绝地投向那面散发着不祥寒气的铜镜!镜面模糊,灰尘厚重,根本照不出任何影像,但那镜框上流动的银灰色光泽,却仿佛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规则第七条:子时勿照镜!

但现在,封印已破!这镜子,或许就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的死路!

“师姑!您…您要干什么?”张晓光看到白流苏的眼神,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白流苏没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灵力消耗带来的虚弱感。她缓缓站起身,朝着那面铜镜走去。每走一步,那股从镜中散发出的阴寒气息就更重一分,如同无形的冰针,刺入肌肤,直透骨髓。

“师姑!别过去!”王文才也看出了不对,急得大叫,“那镜子邪门得很!师父就是碰了它才…”

“守好你们师父!”白流苏头也不回,声音清冷而坚定,“若我…若我有什么不测,带他走!无论如何,活下去!” 她的话带着诀别的意味,三个徒弟瞬间红了眼眶。

白流苏在铜镜前站定。离得近了,那股阴寒之气几乎要将她冻结。镜面模糊,映不出她清晰的身影,只有一片朦胧晃动的昏暗光晕。她看着镜中那片混沌,仿佛看到了林九拼死破开封印时决绝的眼神。她不能退!这是师兄用命换来的机会!

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微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体内灵力几乎耗尽。她咬破舌尖,一股腥甜在口中弥漫,剧痛让她精神一振!她将残存的最后一丝灵力,混合着舌尖精血,凝聚于指尖!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那冰冷镜面的刹那——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轴转动声,从门外走廊传来!

不是地字一号房的门!也不是天字房的门!声音来自…楼梯口的方向!

紧接着,一阵极其轻微、如同狸猫踏雪般的脚步声,顺着楼梯,一步一步,朝着二楼走廊走来!那脚步声轻得几乎难以察觉,但在死寂的环境中,却如同鼓点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老板娘?!她不是吓得跑下楼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脚步声停在走廊入口。没有老板娘那油滑尖利的声音,也没有任何询问。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但一股无形的、冰冷而充满恶意的窥视感,如同粘稠的蛛网,瞬间笼罩了整个地字一号房!仿佛有一双眼睛,正隔着薄薄的门板,贪婪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三个徒弟瞬间汗毛倒竖!张晓光和王文才死死抵住门板,李秋生则惊恐地看向白流苏。

白流苏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距离冰冷的镜面只有毫厘之差!她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门板!那股窥视感…冰冷、怨毒、带着一种熟悉的…血腥气!是那画皮妖?!它恢复过来了?!还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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