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龟兹的互市上,贵霜帝国的商人阿罗憾又带着一队商队来了。但这次,他的商队里多了几个穿着铠甲的人,眼神锐利,不像是商人,反而像是士兵。马岱站在互市的高台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从上次贵霜要求分走三成通商税后,他就加强了对贵霜商队的监视,这些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将军,阿罗憾这次带来的‘货物’,好像都是铁器和弓箭,根本不是之前说的香料和宝石。”副将低声禀报,手里拿着一份商队的货物清单。
马岱点头,接过清单,上面写着“铁器五十箱,弓箭三十箱”,却没有标注具体的数量和用途。“走,咱们去会会这位阿罗憾使者,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马岱走到阿罗憾面前,笑着说:“阿罗憾使者,这次怎么带了这么多铁器?难道贵霜帝国要打造新的农具?”
阿罗憾眼神闪烁,连忙说:“是啊,我们帝国的百姓需要更多的农具来耕种,所以特意从季汉采购了一些铁器。”
“哦?”马岱拿起一把弓箭,仔细查看,发现弓箭的箭头锋利无比,明显是军用弓箭,而非民用,“阿罗憾使者,这弓箭的箭头是精铁打造的,用来耕种是不是太浪费了?”
阿罗憾脸色一变,却依旧嘴硬:“将军多虑了,这只是我们帝国的特殊农具,用来开垦荒地的。”
马岱没有揭穿他,只是笑着说:“既然是农具,那按照季汉的规定,需要缴纳双倍的关税。另外,这些铁器和弓箭需要暂时存放在龟兹的官仓里,等商队离开时再取走,防止丢失。”
阿罗憾没想到马岱会这么做,心里满是不满,却也不敢拒绝——若是拒绝,就等于承认这些是军用物资,季汉就有理由没收货物。“好,就按将军说的办。”
马岱让人将铁器和弓箭存进官仓,同时派士兵暗中监视阿罗憾的商队。当天夜里,他带着几个亲信,乔装成西域商人,悄悄来到贵霜商队的营地外。
营地内,阿罗憾正在和一个穿着贵霜将军服饰的人商议。“将军,马岱已经起了疑心,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提前?”阿罗憾担忧地说。
贵霜将军摇了摇头:“不行,咱们的大军还在葱岭以西,需要一个月才能到达西域。咱们得再等几天,等大军到了,再联合龟兹的旧部,一举攻占龟兹,截断季汉的通商之路!”
马岱听到这里,心里一沉——原来贵霜帝国不仅想分走通商税,还想攻占西域,截断季汉与西域的联系!他悄悄退了回去,立刻召集将领商议。
“将军,贵霜大军有五万兵力,咱们在西域只有两万士兵,恐怕不是对手。”副将担忧道。
马岱点头:“确实,硬拼咱们吃亏。但咱们有两个优势:一是龟兹王白霸忠于季汉,会帮咱们;二是贵霜大军远来,粮草供应困难,咱们可以用‘坚壁清野’的计策,断绝他们的粮草。”
他立刻下令:“第一,派使者去龟兹王白霸那里,让他召集部落士兵,协助咱们防守;第二,派士兵去葱岭以东的各个驿站,烧毁贵霜大军可能路过的粮草;第三,将官仓里的铁器和弓箭运到龟兹城,加强城防。”
将领们纷纷应诺,立刻行动。龟兹王白霸接到消息,立刻召集了三万部落士兵,前来协助马岱。西域的其他部落得知贵霜想攻占西域,也纷纷派士兵前来支援——他们知道,季汉在西域推行仁政,若是贵霜攻占西域,他们的日子会比现在苦十倍。
一个月后,贵霜大军抵达葱岭以东,却发现沿途的粮草都被烧毁,只能饿着肚子向龟兹进军。马岱率领季汉士兵和西域部落士兵,在龟兹城外列阵等待。“阿罗憾,贵霜帝国不守信用,想攻占西域,今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马岱手持长枪,大喊着冲了上去。
贵霜大军又饿又累,根本不是季汉士兵的对手,很快就节节败退。阿罗憾想率军逃跑,却被马岱一枪挑落马下,生擒活捉。贵霜将军见势不妙,率领残兵逃回葱岭以西,再也不敢来犯。
马岱将阿罗憾押往长安,同时向刘成发送捷报,建议在葱岭以东设立“西域防御站”,加强对贵霜帝国的防备。长安的皇宫里,刘成接到捷报,大喜:“马岱真是有勇有谋!有他镇守西域,咱们就能安心治理中原了。”
他立刻下令,封马岱为“西域都护大将军”,赏赐黄金百两,同时派五千士兵进驻西域,协助马岱设立防御站。
而此时的天牢里,司马昭得知贵霜大军被击败的消息,心里满是失望——他原本还指望贵霜能给季汉制造麻烦,自己好趁机逃脱,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也破灭了。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手指再次摸向床板下的青铜残片,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