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恰似一头蛮劲十足的蛮牛,拽着秋灵朝着军医处阔步流星地赶去。一路上,秋灵满心慌乱,嘴里不住念叨:“我真用不着看军医,伤得确实不严重。”
刘阳却没好气地回怼:“严不严重,你懂个啥,得让军医好好给你瞧瞧。”他语气强硬,不容置疑,脚步丝毫未作停留。
秋灵仍不死心地苦苦哀求:“真的没必要啊。”
刘阳这下彻底不耐烦了,大声嚷嚷:“你害什么羞啊!又不扒你裤子。你扭的是腰,露个腰就行。”说着,手上的劲道又紧了几分,生怕秋灵趁走。
秋灵被逼无奈,灵机一动,又寻了个借口:“可我怕痒啊。”
刘阳听了,不禁纵声大笑,笑着道:“不痒不痒,走吧!”言罢,他继续紧紧勒着秋灵的肩膀,大步朝军医处行进,那架势,宛如押送一个倔强的犯人。
秋灵心里有百般不愿,仍奋力抗拒,两条腿在地上胡乱蹬踹,妄图挣脱刘阳的掌控。奈何刘阳力气实在太大,她就像一只被紧紧钳制的小鸟,根本无法挣脱,只能被强行拖着前行,身后留下一路凌乱的脚印,仿佛在倾诉着她内心的挣扎。
不多时,刘阳便拽着秋灵来到了军医处。一进门,他便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军医,您快瞅瞅他!腰给扭伤了。”
老军医原本正低头整理手中的物件,听闻喊声,赶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应道:“让他趴床上,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刘阳得了指令,二话不说,像拎小鸡般将秋灵往床边拖去。
秋灵此刻心急如焚,她忧心眼前这位医术精湛的军医,会通过摸脉洞悉她的真实性别。于是,她拼尽全力挣扎,嘴里叫嚷不停:“我真不严重,用不着治。”
刘阳被她这固执的劲儿气得够呛,没好气地骂道:“都到这儿了,咋还这么犟呢?”说着,双手用力,直接把秋灵往床上按去。
老军医也在一旁劝道:“我看看,这可不能逞强。”
秋灵虽满心抗拒,但实在拗不过刘阳的蛮力,加之腰部的疼痛逐渐耗尽了她的力气。最终,还是被按趴在了硬板床上。后腰衣服下摆,瞬间被军医一把撩起,秋灵只来得及紧紧抓住裤子,胸口死死地贴在床面上,仿佛这样便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安全感。
老军医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秋灵的后腰上。
“啊~”秋灵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惨叫,后背的肌肉瞬间紧绷,硬如磐石。
老军医轻轻摇头,叹道:“肌肉拘挛得厉害,气血都淤住了。”随后,他看向秋灵,半开玩笑地调侃:“这还不严重?等你将来娶了媳妇,腰却使不上劲,有你后悔的。”
秋灵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戳中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默默低下头,脸颊滚烫如烧。
刘阳一听老军医的话,顿时焦急万分,赶忙问道:“很严重吗?影响他娶媳妇吗?”
老军医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认真说道:“严重,你给你们领队说一声,他得休息三天,十天内不能用力。”说完,他转身取来一小瓶烈酒,倒了些许在手心,双手快速搓动,待手心发热后,稳稳地覆在秋灵腰上,同时说道:“小子,别乱动,放松肌肉,老夫先给你揉揉,之后再扎针,最后敷药。”
秋灵听到军医称她为“小子”,还调侃她娶媳妇,心中顿时一松,知晓军医并未识破她的身份。于是,她不再强行抗拒,轻轻“嗯”了一声,乖乖趴好,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再乱动。
老军医手法娴熟,力道拿捏精准。他先是轻柔地按揉秋灵两侧的腰肌,那双手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让紧绷的肌肉渐渐舒缓。就在秋灵稍感放松之际,老军医的拇指突然发力,精准地按住痛点,而后开始缓缓顺时针打转。他一边操作,一边对秋灵吩咐道:“小子,放松,深呼气。”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秋灵忍不住咬紧牙关,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嘴巴下意识地“嘶嘶”吸着凉气,又赶忙按照老军医的吩咐做呼气动作。那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可她只能强忍着。
刘阳在一旁看着秋灵痛苦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对秋灵说道:“你在这儿安心治疗,结束后自己回去休息,我去给领队说一声。”
秋灵忍着剧痛,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个“嗯”字,声音微弱得几近无声。
刘阳又赶忙向老军医打了声招呼:“麻烦您了,军医。”便匆匆转身,朝着营帐的方向离去。
秋灵静静地趴在床上,紧咬着牙关,顽强地承受着那一波波袭来的疼痛。时间在此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她不知老军医究竟揉了多久,只感觉最初钻心般的剧痛,正渐渐转化为一种酸胀感。后腰处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散开,恰似春日暖阳,慢慢驱散了疼痛的阴霾,让她感觉轻松了些许。
推拿结束后,老军医迅速取出银针,对秋灵吩咐道:“别乱动,我给你扎针。”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如行云流水般在秋灵的后腰找准穴位,手腕轻轻一抖,银针便稳稳扎入肌肤。
秋灵起初心里有些发怵。然而,片刻之后,她只觉腰部传来一阵奇妙的酥麻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刚才还剧痛难忍的感觉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老军医熟练地捻着针尾,轻轻转动,那细微的动作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随后,他又取来艾条点燃,悬在针尾上方熏烤。暖融融的热气顺着针身缓缓渗入皮肉,仿佛在给秋灵的腰部做一场温柔的按摩。这种奇妙的感觉让秋灵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当银针取下后,老军医紧接着说:“最后给你敷药。”
只见老军医取来一些草药,置于石臼中捣成药泥,又拌入些许烈酒,将其调成糊状。“这药刚敷上会有点烫,忍一忍。”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泥均匀地摊在粗布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秋灵的后腰,再用布条仔细缠紧固定。药香混合着酒香,悠悠钻入秋灵的鼻腔,让她感到一种别样的安心。此刻,她只觉腰间暖烘烘的,原本稍一动就疼得钻心的腰,此刻竟没那么疼了,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秋灵小心翼翼地起身,心中满是感激,恭敬地对军医拱手道:“多谢大夫。”眼中闪烁着真诚的谢意。
老军医点点头,叮嘱道:“每日到我这儿换一次药。十天内不要用力,别参加训练。”
秋灵乖巧地点点头,再次谢道:“好,谢谢军医。”随后便缓缓离开了军医处。
然而,秋灵并未打算回去躺着休息,她双手轻轻扶着腰,强忍着疼痛,加快脚步朝着领装备的帐篷方向走去。
可没走多久,秋灵便意识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只见营地中的帐篷整齐排列,模样极为相似,一眼望去,不见尽头。她顿时犯起迷糊,完全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刚刚领装备的帐篷,刘云澈他们究竟在何处也无从知晓。秋灵焦急地在营地中来回踱步,试图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寻方向,可转了半天,却愈发迷失。最终,她无奈地确认,自己真的迷路了。
此时,秋灵的腰伤因这番折腾愈发严重,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把钝刀在腰间割着。走了许久,她实在支撑不住,腰愈发疼得厉害。无奈之下,只能在原地坐下,先稍作休息,希望能缓一缓这钻心的疼痛,再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
她还没休息多久,一个严厉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是哪个组的兵?此时正是训练时间,为何在此偷懒。”
秋灵心中一惊,赶忙扶着腰挣扎着起身,一脸慌张地解释:“小人扭伤了腰,去军医处治疗……”
就在这时,另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她的话:“云灵海?”
秋灵赶忙定睛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两人。一位是年约五十的老兵,此刻正满脸怒容,眼神如炬地盯着她,仿佛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另一位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写满疑惑,可在疑惑之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惊喜。
秋灵看清来人后,顿时大喜过望,脱口而出:“文玉言!”
文玉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去训练?坐这儿干嘛呢?”
秋灵无奈地叹了口气,悲戚道:“哎!刚刚去领装备,那装备太重了,我用力过猛,结果腰就扭伤了。被送去军医处治疗,好不容易结束了,可出来后,我就找不到我的领队和队伍了。这不,正发愁呢。”
文玉言听闻,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那笑容里既有对秋灵遭遇的调侃,又带着一丝老友重逢的喜悦。秋灵却看傻了,笑容好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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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狗:“你要是长得好看点,我就追你了。”
秋灵撇嘴:“我又没狗粮,追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