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郎听到众人的驳斥,脸上的倨傲瞬间敛去,转而换上一副带着几分考究的谦和姿态。他向前三步,目光越过人群,直直锁定王启明,语气里带着刻意打磨的敬意,却藏不住眼底的锋芒:“启明先生,晚辈在小日子国研习中华古画技时,就常听闻您复原的《落霞孤鹜图》真迹,尤其是其中‘春蚕吐丝描’的笔法,晚辈至今奉为圭臬。今日冒昧登门,不为挑衅,只为请您以古画技指教一二,了却晚辈多年心愿。”
这番话精准戳中了王启明的软肋 —— 作为国内古画修复与古画技传承的领军人物,王启明毕生心血都在守护中华古画技艺,当着直播镜头与满场书画界同仁,若拒绝以古画技对决,无异于承认 “中华古画技不如外邦”;可若应战,对方特意提及 “古画技”,显然早有准备。
王启明指尖微微发颤,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两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想以古画技挑战师父,先过我们这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名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从美术协会成员队列中走出。左侧青年面容刚毅,腰间挂着一枚和田玉印,印文为 “守古”,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宣纸;右侧青年面容温润,背着一个紫檀木画匣,匣身刻着 “承韵” 二字,步伐稳健如松。两人皆是三十岁上下,眉宇间透着对古画技的敬畏与执着。
“是顾风和苏墨!” 台下有熟悉古画界的观众低声惊呼,“顾风是王会长最擅长‘青绿山水’古技的弟子,去年成功复原了宋代《千里江山图》残卷;苏墨专攻‘工笔花鸟’古技,他临摹的唐代《簪花仕女图》曾被故宫博物院收藏,在年轻一代古画技传承者中,算是顶尖水平!”
顾风走到王启明身侧,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师父,古画技是中华文脉根基,岂能让外邦之人随意挑衅?弟子研习‘青绿山水’古技十余年,愿代您出手,若连弟子这关都过不了,他根本没资格请您指教。” 苏墨也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却掷地有声:“师父,弟子的‘工笔花鸟’古技虽不及您精深,但应对此等挑衅足矣。今日便让他看看,中华古画技的传承,从未断绝!”
王启明看着两位弟子眼中的坚定,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他知道顾风的 “青绿山水” 古技 —— 从矿石研磨颜料到分层上色,每一步都严格遵循宋代古法,曾耗时三个月复原《千里江山图》残卷;苏墨的 “工笔花鸟” 古技更是一绝,能以 “游丝描” 勾勒出发丝般细腻的花瓣纹理。可山本一郎敢以 “古画技” 挑衅,必然在这领域下过苦功,绝非等闲之辈。他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两枚古墨,分别递给两人:“这是清代乾隆年间的‘御制松烟墨’,你们且用着。记住,古画技比的不仅是技法,更是对文脉的敬畏,输赢次之,莫丢了中华古画的风骨。”
“弟子明白!” 两人双手接过古墨,郑重行礼,转身面向山本一郎,眼神中没有丝毫怯意。
山本一郎上下打量着顾风和苏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启明先生竟让两位专攻古画技的弟子应战?看来是怕了?也罢,既然是传承古画技的后辈,我便陪你们玩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比古画技,就得按古礼来 —— 题材自定,技法必须遵循中华古画传统,不得掺杂现代技法,限时两个时辰,谁的作品更贴合古画神韵,谁便赢。”
这番话看似公平,实则暗藏心机 —— 古画技讲究 “慢工出细活”,两个时辰完成一幅合格的古画已属勉强,更何况要展现神韵。顾风却毫不退缩,当即应道:“好!便依你所言,我选‘青绿山水’题材,以宋代《千里江山图》技法为基准,与你一较高下。” 苏墨也点头附和:“我选‘工笔花鸟’题材,遵循唐代《簪花仕女图》中的‘工笔’古技,定让你见识中华古画技的厉害。”
工作人员很快在舞台两侧搭起仿古画案,铺上特制的熟宣 —— 这种宣纸吸水性弱,更适合古画技的分层上色。案上摆放着研磨好的矿石颜料:石青、石绿、朱砂、赭石,皆是遵循古法炼制,色泽醇厚。现场观众纷纷屏住呼吸,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舞台,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顾风加油!复原过《千里江山图》的大佬,肯定能赢!”“苏墨的工笔花鸟古技绝了,让小日子国的人开开眼!”“期待古画对决,这才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
随着主持人一声 “开始”,顾风和山本一郎率先展开对决。顾风取出清代古墨,在砚台中缓缓研磨,墨汁渐渐呈现出温润的黑色,散发出淡淡的松烟香。他凝神片刻,用 “狼毫笔” 蘸满淡墨,以 “披麻皴” 技法勾勒山石轮廓 —— 笔锋沉稳,线条粗细均匀,每一笔都严格遵循宋代山水画的比例,短短半个时辰,远山的轮廓便跃然纸上,透着一股古朴庄重的气息。
再看山本一郎,他竟从随身的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卷宋代古宣纸,又拿出一块泛着光泽的古墨 —— 竟是明代程君房制作的 “玄元灵气墨”!台下懂行的观众瞬间惊呼:“那是明代顶级古墨!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珍藏!” 山本一郎熟练地研磨古墨,随即用一支 “兼毫笔” 以 “斧劈皴” 技法勾勒山石 —— 他的笔法竟带着几分南宋马远 “一角构图” 的韵味,线条刚劲有力,山石的立体感瞬间凸显,与顾风的 “披麻皴” 形成鲜明对比。
更令人惊讶的是,山本一郎调制颜料时,竟严格遵循宋代 “青绿山水” 古法 —— 将石青、石绿矿石粉末与明胶按特定比例混合,分层研磨三个时辰(现场提前备好研磨好的颜料),上色时先以赭石打底,再逐层罩染石绿、石青,每一层都薄如蝉翼,却让山石呈现出厚重的质感。顾风虽也按古法上色,但在颜料调制的细腻度上,明显稍逊一筹 —— 山本一郎的石青颜料透着一股宝石般的光泽,而顾风的颜料色泽虽正,却少了几分灵动。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两人同时停笔。顾风的作品《青绿江山图》——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亭台楼阁点缀其间,严格遵循宋代 “青绿山水” 古技,意境悠远,却在色彩层次感上稍显不足;山本一郎的作品《秋山行旅图》—— 以 “斧劈皴” 勾勒的山石苍劲有力,石青、石绿的罩染层层递进,竟在画面中营造出 “秋高气爽” 的光影效果,更难得的是,他在画面角落以 “瘦金体” 题字,字体飘逸,与画面完美融合,竟有几分宋徽宗赵佶的神韵。
评委席上,几位研究古画的专家陷入了沉默。许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叹息道:“顾风的作品,技法工整,意境贴合宋代古画,已是难得的佳作。可山本一郎的作品…… 无论是‘斧劈皴’的运用,还是颜料的调制,甚至题字的字体,都深得南宋古画精髓,尤其是光影效果的营造,更是突破了传统古画的局限,却又不违背古画神韵,技高一筹啊。”
顾风看着自己的作品,双手微微颤抖,却还是对着山本一郎拱手:“你的‘青绿山水’古技,确实在我之上。但我会继续研习,下次见面,定能赢你。”
山本一郎嘴角上扬,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年轻人,有这份心是好的,但古画技讲究‘天赋 + 积淀’,不是靠努力就能追上的。接下来,该轮到你这位师弟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我与你比‘工笔花鸟’古技,题材定为‘牡丹’,遵循唐代《簪花仕女图》中的‘工笔’古技,比的是‘游丝描’的细腻与‘晕染’的层次感,限时两个时辰。”
山本一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好!唐代工笔花鸟,我也略有研究,便陪你比一场。”
苏墨取出清代古墨,以 “狼毫小笔” 蘸满淡墨,开始以 “游丝描” 勾勒牡丹轮廓 —— 他的笔法细腻如丝,花瓣的每一道纹理都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出花瓣的厚薄变化,短短一个时辰,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便出现在宣纸上,透着唐代工笔花鸟的雍容华贵。
而山本一郎竟取出一支 “兔毫小笔”—— 这种笔毫极细,是唐代工笔花鸟的专用笔,如今已极少有人会用。他以 “铁线描” 勾勒牡丹,线条刚劲却不失细腻,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在勾勒花瓣时,竟融入了唐代 “晕染” 古技 —— 以淡墨在花瓣边缘轻轻晕染,让花瓣呈现出自然的渐变效果,仿佛带着露珠的滋润,比苏墨的 “游丝描” 多了几分灵动。
更绝的是上色环节,山本一郎使用的 “朱砂” 颜料,竟经过 “水飞法” 处理 —— 将朱砂研磨成细粉后,用清水反复漂洗,去除杂质,让颜料色泽更加纯净。他以 “分层晕染” 技法上色,先以淡朱红晕染花瓣底色,再以浓朱砂点染花瓣尖端,每一层都薄如蝉翼,却让牡丹呈现出饱满的立体感,宛如真花绽放。
两个时辰后,作品完成。苏墨的《工笔牡丹图》—— 笔法细腻,色彩浓郁,严格遵循唐代工笔古技,却在 “晕染” 的层次感上稍显不足;山本一郎的《盛唐牡丹图》——“铁线描” 勾勒的轮廓刚劲有力,“水飞法” 处理的颜料色泽纯净,“分层晕染” 让牡丹宛如活物,更难得的是,他在牡丹旁画了一只工笔蜜蜂,蜜蜂的翅膀竟以 “白描” 技法勾勒,薄如蝉翼,仿佛轻轻一碰就会飞走。
评委们再次陷入沉默,最终还是那位老专家开口:“苏墨的作品,已是唐代工笔花鸟的上乘之作,可惜…… 山本一郎对古画技的理解,已远超同辈。他不仅掌握了唐代‘铁线描’‘水飞法’等冷门古技,更能将不同古技融会贯通,让作品既有古画神韵,又不失灵动,这等造诣,在年轻一代中,实属罕见。”
最终,山本一郎以绝对优势获胜。苏墨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不甘,却还是对着山本一郎拱手:“你的古画技确实高超,但你终究是外邦人,永远不懂中华古画技中‘天人合一’的意境,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文脉,你学不会。”
山本一郎哈哈大笑:“意境?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古画技比的是技法与神韵,我能画出古画的神韵,便说明我懂。启明先生,现在你该愿意以古画技指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