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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初纯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宇智波族地,连早餐都没顾上吃。

昨夜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也更加坚定了必须尽快拿回自己保命手段的决心。

她直接动用幻蝶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千手族地,精准地出现在了千手柱间的房间里。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只见千手柱间(女)正坐在床沿,平日里总是带着爽朗或坚毅神情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显而易见的苦恼和烦躁,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潮红。她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则有些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变得更加浓密柔顺的长发,气息似乎也有些紊乱不稳。

宇智波初纯:“!!!”

(柱间这……难道也……?)

联想到自家那两位兄长昨晚的异常,一个荒谬却又合理的猜测瞬间浮上心头——难道连千手柱间也受到了女性生理周期带来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欲望高涨的影响?!

就在宇智波初纯震惊失语的同时,千手柱间(女)也察觉到了房间里凭空多出来的气息,猛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千手柱间(女)的脸上瞬间爆红,比宇智波初纯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红!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床沿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试图掩饰自己刚才那副苦恼烦躁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

“初、初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宇智波初纯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千手柱间(女)那副窘迫得几乎要原地爆炸的模样,再结合自己昨晚的悲惨遭遇,一种同病相怜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发现此刻任何语言似乎都显得无比苍白和尴尬。

两人就那样僵持在原地,面面相觑,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尴尬、荒谬和一丝丝同病相怜的诡异气氛。

过了好几秒,宇智波初纯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道:

“我……我来拿回我的结界封印卷轴。”

她的目光却忍不住再次扫过千手柱间(女)那明显不太自然的脸色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看来……这该死的副作用,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看着千手柱间(女)那副窘迫得几乎要冒烟的模样,再联想到自己昨夜被迫深入探讨的惨痛经历,宇智波初纯心中那股恶作剧的念头和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叛逆心理,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脸上绽开一个极其狡黠灵动的笑容,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如同暗夜里蛊惑人心的妖精。

她微微歪头,靠近身体明显僵硬、脸颊绯红的千手柱间(女),压低了声音,用带着一丝暧昧和戏谑的语气,吐出了石破天惊的提议:

“柱间……”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对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泛红的耳根。

“看你好像……也挺难受的嘛……”

“要不要……”

她红唇轻启,如同恶魔低语:

“与我试试?”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千手柱间(女)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宇智波初纯,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试试?!)

(试、试什么?!)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巨大的震惊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脸上如同火烧般的温度,以及心脏失控般的狂跳。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这副彻底懵掉、连反抗都忘了的呆愣模样,眼中的狡黠更深了。

她甚至恶趣味地又靠近了一点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不同于往常的热度。

(呵……让你以前用木遁欺负我……)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然而,就在这气氛诡异又暧昧到极点的时刻——

“大哥!关于结界……”

千手扉间的声音伴随着推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站在门口,血红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了房间里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以及自家大哥那副面红耳赤、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模样。

千手扉间:“……”

宇智波初纯:“……”

千手柱间(女):“!!!”

三重沉默,尴尬几乎要凝结成实体。

宇智波初纯反应极快,在千手扉间那冰冷刺骨的视线扫过来之前,如同受惊的蝴蝶般迅速后撤,与千手柱间(女)拉开了距离,脸上那狡黠的笑容也瞬间收敛,变回了平日里那副带着疏离的平静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发出惊世骇俗提议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对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千手柱间(女)说道,

“我的结界卷轴,麻烦快点给我,我还有事。”

千手柱间(女)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红白交错,手忙脚乱地转身去翻找卷轴,根本不敢看自己弟弟那张冷得能冻死人的脸。

千手扉间站在门口,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在宇智波初纯和自家不成器的大哥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宇智波初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宇智波初纯利落地接过千手柱间(女)慌忙递来的结界卷轴,指尖触及卷轴微凉的表面,心下稍安。

但她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将目光转向门口那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千手扉间。

与之前在极北之地见到的疯狂模样判若两人,此刻的千手扉间虽然脸色依旧冰冷,但眼神锐利清明,显然已经摆脱了那诡异污染的操控。

宇智波初纯挑了挑眉,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里甚至有那么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

“这就好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卷轴,目光却牢牢锁在千手扉间身上,

“柱间,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让这家伙恢复人模人样了?那传染难道是自己消退了?”

她这话问得刁钻,既点出了千手扉间之前不堪的状态,又直指问题的核心——污染是如何解除的?

如果千手找到了方法,那对宇智波而言至关重要。

千手柱间(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而千手扉间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他血红的眼眸锐利地扫向宇智波初纯,声音如同淬了冰

“宇智波初纯,这与你无关。”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如何管好你自己。”

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以及,离我大哥远点。”

显然,他对于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那暧昧一幕依旧耿耿于怀,并且将主要责任归咎于了这个总是能轻易搅乱他大哥心绪的宇智波女人身上。

宇智波初纯对他的警告嗤之以鼻,反而从他那回避的态度和千手柱间(女)的犹豫中,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看来……方法并不简单,或者……有什么隐情?)

(柱间这副样子……难道解决方法跟……欲望有关?!)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荒诞的猜测在她脑中形成。

如果污染的触发与性别转换后的生理\/心理状态有关,那么平息它,是否也需要某种……宣泄或平衡?

她看着千手扉间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又看了看眼神飘忽、耳根似乎又有点泛红的千手柱间(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与我无关?”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看来是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方法了。”

她不再追问,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拿到了卷轴,并确认千手扉间确实恢复了正常,甚至还得到了一个值得深思的线索。

“既然扉间大人不欢迎,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对着千手柱间(女)挥了挥手中的卷轴,“谢了,柱间。”

说完,身形再次化作幻蝶光影,在千手扉间冰冷的注视下,悠然消失。

千手扉间看着宇智波初纯消失的地方,血红的眼眸中暗流汹涌。

(宇智波初纯……你究竟知道多少?)

千手柱间(女)看着弟弟恢复清明却似乎对昨日种种毫无记忆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

“扉间……”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未散尽的窘迫,

“你……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千手扉间闻言,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检索记忆,但最终给出的答案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模糊和疏离

“昨日我被极北之地的诡异污染所控,神智不清,行为多有失控。”

他的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份实验报告,

“具体的细节……记忆有些混乱,不甚清晰。”

他抬眼看向自家大哥,目光锐利,仿佛要将对方看穿:“大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是昨日我失控时,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这话问得巧妙,既承认了失控的事实,又将具体的罪行模糊化,反而将问题抛回给了千手柱间(女),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试探。

千手柱间(女)被他问得一噎,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有回升的趋势。

她难道能说,你昨天差点杀了我和小不点,还强行把人掳走关进研究室,甚至……甚至可能还发生了一些更难以启齿的、关于身体本能探索的事情?

看着弟弟那副仿佛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或者选择性遗忘的冷静模样,千手柱间(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或许……忘了更好。

“没、没什么特别的事。”

她有些含糊地摆摆手,强行转移了话题,

“就是你失控的样子很吓人,我和族人们都很担心。现在你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敢与弟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血红眼眸对视。

千手扉间将兄长这副心虚躲闪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昨日定然发生了远超普通失控范畴的事情,而且很可能与宇智波初纯有关。

但他没有戳破。

有些记忆,如同危险的禁术卷轴,或许永久封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追问,转而说道

“当务之急,是分析极北污染的源头和特性,避免再次发生。大哥,我需要查阅所有关于神树和极北之地的古籍。”

话题被成功引向了正事,千手柱间(女)暗暗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伴随着点点幻蝶光影,精准地出现在宇智波族地大门前的集结空地上。

她手中紧握着刚从千手柱间那里取回的结界卷轴,仿佛握住了多一分的底气。

早已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宇智波女性忍者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她。

这些女忍,有的是原本就骁勇善战的精英,有的则是经历了性别转换后,仍在努力适应新身体和战斗方式的原男性族人。

她们的眼神中带着对任务的凝重,也有一丝对未知极北之地的隐忧。

宇智波初纯站定,目光扫过面前整齐的队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将卷轴利落地塞入忍具包,手臂一挥,声音清亮而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领导者气势,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出发!”

没有多余的动员,没有冗长的解释。简单的两个字,清晰明了地传达了指令,也瞬间点燃了队伍的行动力。

“是!” 女忍们齐声应道,声音带着宇智波的骄傲与决绝。

下一刻,数十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在宇智波初纯的带领下,化作一道道迅捷的黑影,朝着极北之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队伍的最前方,宇智波初纯的墨灰色眼眸中映照着初升的朝阳,冷静而坚定。

她将族地内那些纷繁复杂的纠葛、昨夜荒唐的讨教、以及千手柱间那边未解的谜团暂时全都抛在脑后。

此刻,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极北之地,神树。

而在主宅的高处,宇智波斑(女)和宇智波泉奈(女)静静地伫立着,目送着队伍离去。

宇智波斑(女)的眼神深邃难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宇智波泉奈(女)的脸上则重新挂起了那抹弧度完美的温和微笑,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幽光。

(初纯丫头……)

(可一定要……带回有价值的答案啊。)

宇智波初纯率领队伍疾驰出一段距离后,脑海中猛地闪过千手扉间疯狂的模样,以及他那句只传染性别转换者的情报!

她脸色骤变,脚步硬生生刹住,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停!”

她厉声喝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严厉。

队伍瞬间停滞,所有女忍都疑惑地看向她。

宇智波初纯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身后每一位宇智波女忍的脸庞。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清晰地传遍整个队伍:

“喂!听好了!”

她伸手指着她们,一字一顿,确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中间——有没有原本是男性,现在变成了女人的?!”

她不等有人回答,立刻斩钉截铁地宣布,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如果有!现在立刻出列!返回族地!不可以继续前进!”

看到有人似乎想开口询问或辩解,宇智波初纯眼神一厉,直接抛出了最残酷的理由,声音冰冷:

“极北之地的污染,只针对你们这些由男人变成女人的人!”

“一旦靠近,就会像千手扉间一样——失去理智,彻底疯狂!敌我不分!”

她回想起千手扉间那双血红混乱的眼眸,语气更加沉重:

“到时候,你们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队伍里最危险的炸弹!会连累所有人!”

这话如同冰水泼下,让队伍中那些由男性转换而来的女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们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满了震惊、恐惧和一丝不甘。

宇智波初纯没有丝毫心软,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再次强调

“立刻出列!返回!这是命令!”

沉默了片刻后,队伍中陆陆续续走出了七八名忍者。

她们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无奈,但最终还是服从了命令,转身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默默离去。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她清点了一下剩下的人员——确认全都是原生女性。

“好了!”

她重新面向队伍,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坚定,

“障碍清除!现在,继续前进!目标——极北之地!”

没有了潜在的内部威胁,队伍的气氛虽然更加凝重,却也变得更加纯粹和专注。

她们再次启程,朝着那片未知而危险的土地,坚定不移地进发。

踏入极北之地那熟悉的、弥漫着无形污染的区域,宇智波初纯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带领着队伍向前探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粘稠了几分,带着一种精神上的压抑感。

就在她凝神感知四周环境时,指尖无意间擦过自己颈后的肌肤——一个极其隐秘、微不可查的凸起感让她瞬间如遭雷击!

(!!!)

宇智波初纯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难看至极。

(飞雷神标记!)

(该死的!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千手扉间那个混蛋……是什么时候……)

她立刻回想起在研究室里,千手扉间恢复男性身体后,那只曾精准触碰过她颈后的手!

原来那个时候,他不只是在确认标记的存在,更可能是在混乱中,凭借其恐怖的本能,重新加固或者留下了新的坐标!

(幸好……昨天晚上天黑,斑哥和泉奈哥没发现……)

(不然……)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让那两位兄长知道自己身上被死对头留下了如此隐秘的时空坐标,会引发怎样毁天灭地的后果。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必须尽快想办法处理掉这个标记!但在那之前,绝不能暴露!

就在她心绪翻涌、暗自后怕之际,前方负责探查的宇智波樱一位以敏锐感知着称的女忍者发出了急促而带着震惊的呼喊

“初纯大人!找到了!您快看这边!”

宇智波初纯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循声望去——

只见宇智波樱拨开一片被冰雪覆盖的、看似寻常的嶙峋怪石,后面露出的景象,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并非想象中的古老树木或奇异光晕,而是一片……无比辽阔、断壁残垣的废墟!

巨大的、风格古朴奇异的石制建筑残骸如同巨人的骸骨般散落在皑皑白雪之中,依稀能辨认出宫殿、祭坛的轮廓。

一些残破的柱子上雕刻着早已模糊不清的、不属于当今任何忍族流派的图腾。空气中弥漫的污染气息,在这里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和……古老。

而在那片无边无际的废墟中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棵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已经彻底枯萎、呈现出死寂灰白色的巨树残骸!它如同支撑过天地的脊梁,即使已经死去,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荒古般的气息!

“这……这是……”

宇智波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根据残存的碑文和建筑风格推测……这里好像是……神村!传说中……与六道仙人同时代甚至更早的……神树守护者的村落!”

宇智波初纯抬头,望着这片隐藏在极北冰雪与污染之下的、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天大神村废墟,以及中央那棵仿佛承载了万古悲凉的枯萎神树,心中掀起了比得知污染真相时更加汹涌的波澜!

(神村……守护者的村落……枯萎的神树……)

(所以,造成性别转换和诡异污染的根源,并非神树本身复活或异动,而是……这片远古遗迹中,某种随着神树枯萎而失控的力量?)

宇智波初纯望着眼前那片散发着不祥与古老气息的神村废墟,心知这已远超探查的范畴,必须立刻将情报送回。

但颈后的飞雷神标记如同悬顶之剑,让她无法安心面对宇智波斑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眼。

“全员听令!”

她果断转身,声音清晰传遍小队,

“原地休息,保持最高警戒!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前进半步!”

“是!”

不等队员们多问,宇智波初纯周身查克拉涌动,身形瞬间化作无数闪烁的幻蝶影,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下一刻,她已精准地出现在千手柱间(女)的书房内。

千手柱间(女)正对着一卷地图蹙眉沉思,被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初纯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她,脸上刚褪下去没多久的热度似乎又有回升的趋势,语气带着讶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初纯?你怎么又……极北之地出事了?”

宇智波初纯没时间寒暄,也顾不上计较对方那点不自然。

她一个箭步上前,猛地转过身,将自己白皙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千手柱间(女)眼前,手指精准地点向那个隐秘的飞雷神标记所在的位置,语气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迫切:

“柱间!长话短说!你有没有办法立刻、彻底地除掉这个证据?!”

她侧过头,墨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焦灼的光芒

“我发现了极北之地的核心秘密,必须立刻去斑哥那里报告!但这个标记……”

她咬了咬牙:“绝不能让斑哥发现!否则你我都有大麻烦!”

她将证据和大麻烦咬得极重,相信千手柱间(女)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危机,若让宇智波斑知道千手扉间在她身上留下了如此隐秘的时空坐标,无异于点燃两族全面战争的导火索!

千手柱间(女)看着她颈后那熟悉的、属于弟弟的飞雷神术式印记,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她立刻明白了宇智波初纯的处境有多危险。

(扉间这个笨蛋!竟然留下了这么要命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动!我想办法!”

她伸出手,指尖凝聚起极其精纯温和的阳遁查克拉,混合着她对封印术的部分理解,小心翼翼地覆盖在那个标记之上。

她不敢强行抹除,那可能会引发扉间的感应或标记的反噬,只能尝试用更高级的封印术式将其暂时、彻底地覆盖和屏蔽,使其失去坐标作用,并且从感知上完全隐匿。

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和精妙的查克拉控制。

书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宇智波初纯能感觉到后颈传来温热而奇异的触感,她紧绷着身体,心中默默祈祷千手柱间的方法有效。

(快点……再快点……)

(必须在斑哥起疑心之前回去……)

宇智波初纯感受到后颈处持续传来的查克拉波动,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的流逝都加剧着她内心的焦灼,仿佛能听到宇智波族地那边,斑哥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她忍不住微微侧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催促道:

“柱间,好了吗?”

“有点太慢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墨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再拖下去就要出大事了的紧迫感。

“斑哥那边等不了太久!万一他察觉到不对,直接用写轮眼联系我,或者更糟——亲自找过来……”

她甚至不敢把那个画面想完。

要是让宇智波斑看到她现在和千手柱间凑在一起,对方的手还贴在她后颈上……那场面绝对会比极北之地的污染还要灾难一百倍!

千手柱间(女)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这飞雷神标记是扉间的手笔,精妙无比,强行抹除风险极大,只能用这种温和却耗时的覆盖方式。

“马上!再坚持一下!”

她集中全部精神,将阳遁查克拉的输出控制得更加精细,试图加速完成最后的覆盖步骤,

“就快好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就在千手柱间(女)全神贯注、试图加速覆盖飞雷神标记的紧要关头——

隔壁实验室或书房外的千手扉间,正凝神分析着极北污染的样本,却猛地感知到一股熟悉而略显紊乱的查克拉波动——来自他大哥千手柱间(女)!

而且,这股查克拉正以一种极其精细、却明显带着急迫的方式在运转,这很不寻常!

(大哥的查克拉……为何如此不稳定?她在做什么?)

千手扉间血红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几乎是本能地,他悄然展开了自己强大的感知能力,如同无形的蛛网般迅速蔓延向查克拉波动的源头——大哥的书房。

这一感知,让他的脸色骤然阴沉如水!

他不仅清晰地捕捉到了大哥那急切而不稳的查克拉,更在其中,敏锐地分辨出了另一股他绝不可能认错、甚至可以说是印象深刻的查克拉——

宇智波初纯!

(她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时间点?和大哥单独在书房?而且大哥的查克拉正在对她……做什么?)

联想到之前闯入时看到的暧昧场景,以及宇智波初纯那狡黠难测的性子,千手扉间心中警铃大作!

一股混合着怀疑、不悦和某种被侵犯领地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却又迅疾地朝着书房的方向掠去!

必须立刻弄清楚,宇智波初纯又在搞什么鬼!而大哥……到底在瞒着他做什么?!

书房内,千手柱间(女)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来自弟弟的、冰冷而锐利的感知扫过,她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滞,脸色瞬间发白。

(糟糕!扉间察觉了?!)

宇智波初纯同样感知到了那股毫不掩饰、带着质问意味的熟悉查克拉正在快速接近,她的心猛地一沉。

(千手扉间?!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柱间!还没好吗?!” 她几乎是咬着牙低吼,额角也沁出了冷汗。

千手柱间(女)猛一咬牙,将最后的查克拉全力灌注:“好了!”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砰!”

书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千手扉间冰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血红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房间内距离极近的两人,尤其是宇智波初纯那尚未完全转回来的、暴露着后颈的姿态!

“大哥!宇智波初纯!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风暴,带着凛冽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质问,席卷了整个书房!

完了!被抓个正着!

就在千手扉间破门而入、厉声质问的瞬间,宇智波初纯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乎崩断!

回去晚了斑哥会起疑,此刻被千手扉间堵个正着更是雪上加霜!

电光火石之间,她做出了最本能也最大胆的反应——

她非但没有因为千手扉间的出现而退缩或解释,反而猛地更贴近千手柱间(女),一只手甚至直接抓住了千手柱间(女)胸前的衣角,用力之大连布料都皱紧了起来!

这个动作在千手扉间看来,无疑充满了挑衅与说不清的亲密。

她仰头对着明显也被弟弟的突然出现惊到、查克拉覆盖动作瞬间停滞的千手柱间(女),几乎是吼了出来,语气带着豁出去的焦灼和命令

“别管他!继续!”

“快点搞完!我必须要立马回去了!”

她这话喊得又急又响,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

搞完回去这些词汇在此刻的情景下,充满了歧义,仿佛坐实了千手扉间最坏的猜想!

千手柱间(女)被她吼得一个激灵,看着弟弟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又感受到宇智波初纯抓着自己衣角的、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知道此刻任何停顿和解释都是徒劳,只会让情况更糟!

她猛地一咬牙,无视了门口弟弟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杀气,将全部心神和残余的查克拉,孤注一掷地灌注到宇智波初纯的后颈!

(扉间,对不住了!事后大哥再跟你解释!)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这一幕——宇智波初纯紧抓着自己大哥的衣襟催促,而大哥竟然真的无视他的存在,继续着那不明所以的、紧密的查克拉接触——他周身的寒气瞬间暴涨,血红的眼眸中风暴凝聚!

“宇智波初纯——!你找死!”

他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手,凌厉的查克拉开始凝聚,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出手将这个一再蛊惑他大哥、行为放肆的女人当场拿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千手柱间(女)猛地吐出一口气,低喝道:“完成了!”

宇智波初纯后颈那微弱的飞雷神标记波动,终于在精纯的阳遁查克拉覆盖下,彻底隐匿、消失!

几乎在同时,宇智波初纯松开了抓住千手柱间衣角的手,身形毫不犹豫地向后急退!

“谢了柱间!告辞!”

她甚至没看暴怒的千手扉间一眼,周身幻蝶光影瞬间涌现,在千手扉间的攻击落到她身上之前,身影已然变得模糊,眼看就要再次利用幻蝶影遁走!

“想跑?!” 千手扉间怒极,手中酝酿的术式毫不犹豫地射出!

然而,那蕴含着冰冷查克拉的攻击,只穿透了最后几点消散的幻蝶虚影。

宇智波初纯,再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书房内,只剩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的千手扉间,以及一脸心虚、冷汗直流的千手柱间(女)。

千手扉间缓缓转过头,血红的眼眸死死盯住自己大哥,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

“大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千手柱间(女)看着弟弟那副山雨欲来的恐怖表情,心里叫苦不迭,慌忙伸出手,试图安抚:

“扉间!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急得额头冒汗,语言组织得有些混乱:

“是初纯她……她颈后有……有个很麻烦的东西!必须立刻处理掉!不然被宇智波斑发现就完了!”

她不敢直接说出飞雷神标记,生怕进一步刺激到弟弟,只能含糊地强调

“是关乎两族和平的大问题!我是在帮她……不,是在帮我们避免一场战争!”

千手扉间血红的眼眸中戾气未消,他根本不信这番说辞,尤其是结合之前看到的暧昧场景。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冷得掉冰渣:

“麻烦的东西?需要靠得那么近?需要你动用那么精细的阳遁查克拉?”

“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了?”

“还是说,你已经被那个宇智波的女人迷惑到,连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

他的质问如同利箭,直指核心,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怒火。

千手柱间(女)被弟弟逼问得节节败退,脸上青红交错,既是因为被误解,也是因为……某种被说中心事的心虚?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关于飞雷神标记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会越描越黑。

“扉间,我……”

看着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千手扉间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他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至极的话:

“你好自为之。”

“若再有下次,我亲自处理她。”

千手柱间(女)僵在原地,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看着弟弟决绝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扉间……我真的……是为了大局啊……)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宇智波初纯带来的麻烦,似乎远不止颈后那个标记那么简单。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伴随着尚未完全消散的幻蝶残影,出现在宇智波斑(女)的面前。她的呼吸因连续的时空跳跃和刚才的紧张局面而略显急促,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和锐利,直接切入主题:

“斑哥,”

她声音沉稳,带着执行重要任务归来的干练,

“极北之地的核心,并非单纯的神树异动。”

她言简意赅,抛出了最关键的情报:

“我们发现了神村——传说中守护神树的远古村落废墟。以及一棵……已经完全枯萎的巨型神树残骸。”

她刻意略过了自己颈后标记的插曲和千手那边的风波,将全部焦点集中在探查结果上。

“造成性别转换和诡异污染的源头,很可能就藏在那片废墟深处,与那棵枯萎的神树有关。污染的特性已经确认,只针对性别转换者。”

她抬起眼,直视着宇智波斑(女)那双深邃莫测的眼眸,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现在情报在此。斑哥,我们该怎么做?”

是立刻集结力量,强攻废墟,探寻根源?

还是谨慎布置,先进行更详细的侦察?

或是……另辟蹊径?

她将决策权,恭敬而清晰地,交还给了宇智波的族长。

宇智波泉奈(女)没有立刻说话,她站在宇智波斑(女)身侧稍后的位置,如同最沉静的影子。

她那双眼尾微挑、如今更显妩媚的黑眸,先是淡淡扫过宇智波初纯,确认她除了气息微乱外并无其他异状,随即便将全部注意力落回了宇智波斑(女)身上。

她看着兄长冷艳侧脸上那沉思时习惯性微蹙的眉头,以及敲击扶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斑哥在权衡……)

宇智波泉奈(女)的思维飞速运转着:

强攻?风险巨大。

神村废墟情况不明,污染特性棘手,宇智波精锐若在彼处折损,后果不堪设想。

缓行?恐失先机。千手那边显然也已掌握部分情报,拖延下去变数太多。

或许……可以借此机会,一石二鸟?

她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带着一丝依赖与信赖的轻柔语气,低声开口,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精准地将选择的天平推向了她所期望的方向:

“斑哥,神村废墟凶险未知,贸然深入恐有不测。”

“不过……初纯带回来的情报确实至关重要,尤其是污染特性的确认。”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如同羽毛般搔刮在决策的关键点上,

“或许……我们可以邀请千手一方,共同探查?毕竟,应对那种污染,柱间阁下的木遁似乎颇有奇效。”

她抬起眼,看向宇智波斑(女),眼神纯净而无辜,仿佛真的只是在为家族利益做最理性的考量。

“当然,这只是我的浅见。最终如何决断,全凭斑哥定夺。”

她将最终的决定权,连同那句看似无害、实则极易引爆宇智波斑好胜心与对千手复杂情绪的提议,一起恭敬地奉还。

是独自冒险,还是利用,与虎谋皮千手的力量?

她巧妙地,将这道难题,再次抛回了宇智波斑(女)的掌心。

宇智波初纯听到宇智波泉奈的提议,墨灰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新大陆。

她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一种找到优质工具人的狡黠和理所当然,对着宇智波斑(女)说道

“泉奈哥说得对!”

她双手一合,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算计和灵动的笑容。

“斑哥,这主意可行!”

“千手家的那些女人,别的优点不说,生命力可是出了名的顽强!”

她特意在女人和生命力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让她们去打头阵,去拼搏,去消耗废墟里的危险和污染,再合适不过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千手女忍们在废墟里艰难开路,而宇智波在后面以逸待劳、轻松收割成果的画面。

“我们宇智波正好可以保存实力,在后面观察情况,伺机而动。”

“既能探查真相,又能最大程度减少我们的损失,还能看看千手到底藏着什么应对污染的后手……”

她越说越觉得这计划完美,看向宇智波斑(女)的眼神充满了快答应吧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期待。

这一番话,将宇智波泉奈(女)那带着挑拨和算计的提议,用更直白、更利益至上的方式包装了出来,精准地迎合了宇智波斑(女)追求力量、重视家族利益且不介意利用对手的性格。

现在,压力再次给到了宇智波斑(女)。

是采纳这个看似双赢,实则是让千手当炮灰的计划,还是坚持宇智波独自应对古老的威胁?

宇智波初纯见宇智波斑(女)仍在沉吟,立刻凑近了些,那双墨灰色的眼睛眨呀眨,像是落满了星子,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狡黠的催促:

“斑哥——快答应吧!”

她拖长了尾音,语气轻快,仿佛在讨论的不是危险的合作,而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想想看,让千手那些精力旺盛、恢复力强的姐妹们去前面探路,我们在后面轻松跟着,既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又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多划算呀!”

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继续加码,声音压低,带着怂恿:

“而且,柱间她……现在不是也挺热心肠的嘛?我们正好可以看看,她到底有多热心。”

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十足,既点了千手柱间(女)如今可能因身体变化而带来的某些不便或特质,也暗指了之前一些未挑明的纠葛。

她看着宇智波斑(女)那双深邃眼眸中微微波动的光芒,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再次眨眨眼,用清脆的声音一锤定音

“就这么定了吧,斑哥!机不可失哦!”

她将所有的算计、风险和对千手的利用,都包裹在了这副灵动无害、甚至带着点天真烂漫的外表下,精准地推动着事情朝着她以及宇智波泉奈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宇智波斑(女)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眨巴着眼睛、满脸快夸我机灵的小模样,听着她那套把利用千手说得跟占了大便宜似的歪理,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冲散了方才的凝重。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宇智波初纯的额头,力道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又藏着唯有彼此才懂的警告。

“哼,”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纵容,

“宇智波初纯,你个该死的小机灵鬼!”

这话听着像斥责,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光芒,却昭示着她已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她收回手,环抱胸前,冷艳的脸上重新覆上属于族长的决断与傲然。

“也罢。”

“就让千手那群……生命力顽强的女人,去为我们宇智波扫清前路的障碍吧。”

“泉奈,”

她侧头看向弟弟

“以宇智波的名义,给千手柱间传信,邀她共探神村废墟,详述利害——尤其是,点明只有她的木遁能有效抵御那针对性的污染。”

“是,斑哥。”

宇智波泉奈(女)垂首应道,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心照不宣的弧度。

宇智波斑(女)的目光再次落回宇智波初纯身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初纯,准备一下。这次合作,由你主要负责与千手柱间接洽。”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小心思,

“把握好分寸。若是再敢胡闹……后果你自己清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千手柱间(女)捏着那封措辞恳切、实则暗藏机锋的宇智波来信,眉头紧锁。

她推开房门,想透透气理清思绪,一抬头,却见房檐上倒垂下一张巧笑嫣然的脸——不是宇智波初纯又是谁?

“柱间!一起去极北之地吧!”

宇智波初纯的声音清脆,带着毫不掩饰的邀请,仿佛只是约她去郊游。

千手柱间(女)没有立刻回答。

她沉默地看着宇智波初纯,缓缓将双手背在身后,那双总是蕴含着包容与坚定的眼眸,此刻却带着一丝清晰的洞悉和……不易察觉的受伤。

“初纯,”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没有了往日的爽朗,

“你在利用我?”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她松开背在身后的手,改为环抱在胸前,这是一个略带防御性的姿势。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宇智波初纯,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如同敲打在对方的心上:

“我可记得,小不点啊……”

“在南贺川边,因为我变成了女人,显得犹豫脆弱,在你斑哥那里……”

“你可是想趁机,杀了我。”

她将“杀了我”三个字说得异常平静,却比任何激动的控诉都更有力量。

那双属于女性的、却依旧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着宇智波初纯的身影,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信任之人算计和背弃后的了然与沉痛。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没想到千手柱间(女)会如此直接地戳破这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更没想到她会提起那天南贺川边自己因失望和愤怒而脱口而出的杀意。

(是斑哥发给他的信吗?)

(她……记得?而且在意?)

看着千手柱间(女)那平静却带着沉痛的眼神,宇智波初纯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那些准备好的、巧舌如簧的说辞,在这样直白的质问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宇智波初纯收敛了脸上狡黠的笑容,墨灰色的眼眸沉静下来,坦然地迎上千手柱间(女)的目光。

“对。”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我当时是认真的,想杀了你。”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

“因为我记忆里的千手柱间,是那个忍界传说级的强者,是忍界之神。”

“他性格豪爽、心怀大爱,以终结战乱、建立村子为毕生目标,是果断且有担当的领袖,并非……犹豫软弱之人。”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看到了那个在南贺川边打下约定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也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让她感到窒息般压迫力的对手。

“可惜啊,”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嘲弄,

“与你认识的时间久了,发现你的缺点毛病现来现多了。一到关键抉择上就犹豫,动不动就垂头丧气。”

她看着千手柱间(女)微微变化的脸色,忽然又绽开一个极其明媚,却带着冰冷疏离的微笑。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耸了耸肩,语气变得轻快,却字字如刀:

“我可没忘记,你还教过我打赌呢。不想干?行吧。”

她向后退了一步,做出要离开的姿态,目光扫过千手柱间(女)如今的身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祝福:

“那你就好好与这女人的身体过一辈子吧。”

“结婚,生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挺好的。”

最后,她轻飘飘地扔下决定:

“极北之地,我不去了。”

“以后战场上,你就用这女人的身体,慢慢打吧。”

“就这样得了。”

说完,她不再看千手柱间(女)的反应,身形一晃,化作点点幻蝶光影,当真就要干脆利落地消失,将所有的难题、合作以及那份被戳破的利用,全都抛还给了对方。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放弃和最刺人的祝福,将了千手柱间(女)一军。

千手柱间(女)被宇智波初纯这一连串坦率的承认、尖锐的批评、以及最后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祝福和摆烂宣言,直接给砸懵了。

她看着宇智波初纯那毫不留恋、转身就要化作幻蝶消失的身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等、等等!初纯!你给我等等!”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也顾不上什么族长威仪和刚才那点沉痛的心情了,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抓那片即将消散的蝶影——当然抓了个空。

“什么叫就这样得了?!什么叫用女人身体打?!还有结婚生子是什么鬼?!”

千手柱间(女)的声音都急得变了调,脸上写满了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的混乱和憋屈。

“我、我那不是……那不是一时没适应吗?!”

她试图为自己之前的犹豫软弱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无比苍白。

宇智波初纯的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戳破了她一直试图掩饰的、因身体剧变和现实困境而产生的迷茫和无力感。

眼看着宇智波初纯的身影越来越淡,千手柱间(女)彻底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深思熟虑和讨价还价了,脱口而出: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极北之地!一起去!”

她像是生怕对方听不见,又强调了一遍,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气恼和无奈:

“合作!我跟你们宇智波合作!行了吧?!”

喊完这句话,她喘着气,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即将完全消散的身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幻蝶的光影重新变得凝实了一些。

千手柱间(女)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气宇智波初纯的狡猾和言语刻薄,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她那番话,尤其是最后那摆烂的态度,确实精准地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她无法接受就此沉沦,无法接受用这副姿态在战场上苟延残喘,更无法接受那个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与她梦想截然相反的平凡未来。

(这个该死的……小不点!)

她看着重新凝聚出身形、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嘴角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笑意的宇智波初纯,只觉得一阵牙痒痒。

(又被她算计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跳进这个明显是宇智波挖好的坑里了。

千手扉间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苦无,精准地刺破了千手柱间(女)刚刚那点混乱的决意。

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血红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了然和深沉的寒意。他看着自家大哥那副被宇智波初纯三言两语就搅得方寸大乱、轻易许下承诺的模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与失望:

“大哥。”

“她就那样拿捏你了。”

“拿捏了你对恢复实力的渴望,拿捏了你对现状的不甘,更拿捏了你那点……”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吐出的字眼冰冷刺骨,

“……不合时宜的旧情和对她莫名其妙的纵容。”

“你就这么答应她了?”

他的目光转向好整以暇、嘴角带笑的宇智波初纯,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宇智波初纯,你的算计,未免也太明显了。”

千手柱间(女)被弟弟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扉间说的……似乎都是事实。她确实被初纯看穿了,被那些尖锐的话语刺中了痛处,也被那副“放弃”的姿态逼得乱了阵脚。

(我……我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吗?)

看着大哥脸上显而易见的动摇和窘迫,千手扉间心中怒火更炽。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千手柱间(女)与宇智波初纯之间,血红的眼眸死死锁定宇智波初纯:

“合作可以。”

“但条件,必须由千手来定。”

“否则,免谈。”

他绝不会让大哥,让千手,再被这个狡猾的宇智波女人如此轻易地拿捏和利用!

场面瞬间从千手柱间(女)的单方面投降,变成了千手扉间与宇智波初纯之间冰冷的对峙。刚刚达成的脆弱合作意向,在绝对理智的千手扉间介入下,再次充满了变数。

宇智波初纯面对千手扉间冰冷的杀意和毫不客气的指责,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她甚至饶有兴致地向前走了两步,完全无视了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墨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可以啊——” 她拖长了尾音,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既然扉间大人要亲自定条件,”

她歪了歪头,目光越过千手扉间,瞥了一眼他身后神色复杂的千手柱间(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那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定?”

她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我洗耳恭听的姿态,但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放马过来,看你又能拿出什么高见。

是将探查区域严格划分,利益如何分配?

还是要求宇智波共享所有关于神村废墟的情报?或是要求木遁在合作中的绝对主导权?

她笃定,无论千手扉间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最终的核心都绕不开一点——他们需要宇智波已经掌握的情报,也需要借助这次合作来进一步了解甚至解决他们自身面临的污染和性别转换问题。

主动权,看似被千手扉间夺回,但实际上,依旧牢牢握在拥有情报和提议权的宇智波手中。

宇智波初纯就那样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千手扉间,等待着他的条件。

空气中,无形的交锋再次展开。

千手柱间(女)的目光越过宇智波初纯带着挑衅笑意的身影,落在了自己弟弟千手扉间身上。

她的眼神复杂难言。

其中有着被弟弟一语道破真相的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确实,她又一次被初纯轻易地牵动了情绪,轻易地做出了承诺。

但更深处的,是一种沉静的、属于族长和兄长的权衡。

她看到扉间血眸中的冰冷与决绝,那是在维护千手利益时一贯的、不容置疑的姿态。

她明白扉间的顾虑和提出的由千手定条件的必要性,这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千手被宇智波利用。

然而,她的目光也扫过了宇智波初纯那看似轻松、实则寸步不让的姿态。她了解这个小不点,狡黠如狐,坚韧如藤,绝不会在核心利益上真正退让。

若条件过于苛刻,她绝对会再次甩手走人,甚至可能转头就与宇智波斑制定出更针对千手的计划。

(合作……是必须的。)

(神村的秘密,污染的根源,关乎整个忍界,也关乎我们能否恢复……)

(但合作的方式……)

千手柱间(女)的视线在弟弟冷峻的侧脸和宇智波初纯灵动的眉眼之间缓缓移动。

她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打断扉间。

只是那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她在等待。

等待扉间开出他的条件。

也在这短暂的沉默中,飞速思考着如何在维护千手尊严与利益的前提下。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会被言语轻易刺伤或激怒的女人,而是重新变回了那个需要在复杂局势中做出决断的、千手一族的族长。

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宇智波初纯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

她看着千手扉间那副冷着脸、用沉默施加压力的模样,嘴角那点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千手扉间,”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在这里陪你玩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

她抱起胳膊,眼神锐利如刀,直接下达最后通牒:

“如果你再用这种沉默来拖延时间、或者试图以此拿捏我的话——”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砸进对方耳朵里:

“那我立刻就走。”

“合作?免谈。”

“你们千手就自己抱着那点可能被污染的风险,还有这身甩不掉的麻烦身体,慢慢琢磨去吧!”

说完,她当真毫不留恋地转身,周身幻蝶光影再次开始凝聚,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她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不是来求着千手合作的,她是来提供机会的。

千手若不要,她宇智波自有办法,但千手失去的,可能就是解开眼前困局的唯一捷径。

这干脆到近乎傲慢的态度,将压力瞬间全部抛回给了千手兄弟。

千手柱间(女)眼睁睁看着宇智波初纯又要化作幻蝶开溜,那姿态、那语气,跟刚才逼她答应时简直如出一辙!

她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一股历史重演的既视感让她急得差点跳起来。

“不是吧?!又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

“同样的套路你用两次?!”

她再也顾不上族长的沉稳,也顾不上弟弟那套谈判策略了,猛地扭头看向千手扉间,语气急切得像是着火了一样

“扉间!扉间!”

“想好了没有啊?!快说条件啊!”

“她真走了!这次真走了!!”

她指着宇智波初纯那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身影,急得直跺脚,这个动作在她如今的身体做出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娇憨感。

脸上写满了你再不说我们就亏大了快别端着了!的抓狂。

在千手柱间(女)简单直接的思维里,合作是必须的,而宇智波初纯是唯一能快速促成此事的关键人物兼麻烦精。

至于条件?差不多就行了!总比什么都捞不着,还得继续顶着这副身体面对未知风险强啊!

千手扉间被自家大哥这毫无形象可言的催促弄得眉头紧锁,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即将完全消散、仿佛吃定了他们一定会妥协的背影,又看了看急得团团转的大哥,深知这场谈判的节奏已经被对方彻底掌控。

(宇智波初纯……你真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憋闷,在宇智波初纯身影彻底消失的前一刹那,冷声开口,语速极快却清晰:

“条件一:探查所得,关于神树、污染及性别转换的一切情报,双方共享,不得隐瞒。”

“条件二:行动由我统一指挥调度,宇智波人员需听从安排。”

“条件三:若发现解决之法,千手拥有优先使用权。”

他一口气抛出三个核心条件,目光锐利地钉向那片幻蝶光影

“宇智波初纯,这就是千手的底线。答应,合作继续;不答应,恕不远送!”

他终于不再沉默,但开出的条件,却也强硬无比。

宇智波初纯即将消散的身影猛地凝实,她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

脸上那副狡黠灵动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荒谬、无奈和极度嫌弃的生无可恋状。

她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千手扉间,语气平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千手扉间,”

她一字一顿,确保对方能听清每一个字,

“你是不是忘了——极北之地的污染,只有原女人能免疫?”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重点在他如今依旧是男性的身躯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脑瓜子是忘了昨天自己是什么德性了吧?”

她毫不客气地揭短,

“还‘进去’?你想历史重演吗?”

她想象了一下千手扉间再次被污染、在神村废墟里发疯攻击自己人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上嫌弃更重

“我可丢不起那个脸再看你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地发疯!”

最后,她伸出手指,果断地指向旁边一脸懵的千手柱间(女),做出了最终判决:

“你,留下。”

“千手柱间去。”

她的理由简单粗暴,却让人无法反驳,

“他的木遁管用。”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不仅浇醒了试图掌握主导权的千手扉间,也让他血红的眼眸中瞬间凝聚起风暴——既是因计划被毫不留情地戳破,更是因为被如此直白地嫌弃和……剥夺了参与资格!

而千手柱间(女)则再次陷入了???的混乱状态,看看一脸嫌弃的宇智波初纯,又看看脸色黑如锅底的弟弟,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唯一指定工具人?

宇智波初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千手扉间,直接祭出了终极杀招。

她歪着头,用一副我都是为了你们千手着想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爱答不答应,随你咯。”

她耸耸肩,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千手柱间(女)那即使穿着宽松族服也难掩起伏的胸口,然后重新看向千手扉间,红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反正到时候,就让你家这位大姐——”

她刻意加重了大姐两个字,

“安心去结婚,生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然后天天喂奶、伺候丈夫、带娃——带完儿子带女儿,带完女儿带孙女孙子……”

她掰着手指头细数,语气轻快得像在唱歌,

“哦,还有做家务,扫地卫生……”

最后,她总结陈词,给出了一个精准又残忍的定义:

“就当个奴隶一样生活,算了。”

她每说一个词,千手扉间的脸色就黑一分,周身的气压就低一度。

等到那句奴隶一样出口时,千手扉间血红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简直无法想象,他那位曾经纵横忍界、心怀天下的大哥,未来会陷入那样一种庸碌而绝望的境地!

而一旁的千手柱间(女)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脸上血色尽褪,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暗无天日的未来,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宇智波初纯看着效果达到,满意地拍了拍手,给出了最后的选择

“所以,扉间大人,”

“是答应条件,让你大哥(姐)跟我们去找回力量,重振雄风?”

“还是拒绝合作,让她回去相夫教子,当个贤妻良母?”

“选一个吧。”

她将这残酷的二选一,轻飘飘地抛了回去,彻底将死了千手扉间。

宇智波初纯说完那番奴隶生活的恐怖描述,看着千手兄弟俩一个面如寒冰、一个面如土色的精彩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嘿嘿坏笑。

她的目光滴溜溜地转到千手柱间(女)那因紧张和羞愤而明显起伏的胸口,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她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对着千手柱间(女)晃了晃,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戏谑、调侃和一点点微妙敬佩的表情,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道:

“柱间~”

“你未来的丈夫,好有福气哦!”

这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噗——咳咳咳!”

千手柱间(女)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红得滴血,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挡胸口,眼神慌乱得无处安放。

而千手扉间周身的寒气瞬间暴涨到了顶点!他猛地向前一步,血红的眼眸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毁灭一切的怒火:

“宇、智、波、初、纯——!!!”

他简直想把眼前这个口无遮拦、一再挑衅、甚至敢如此编排他大哥(姐)的女人当场撕碎!

宇智波初纯却对他的杀意视若无睹,反而对着快要羞愤到钻地缝的千手柱间(女)又眨了眨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笑容,拍了拍手。

“好了,玩笑开完了。”

“所以,到底合不合作?给个准话。”

“我的耐心,真的不多了。”

她再次将话题拉回正轨,但经过她刚才那一番神来之笔的调侃,千手兄弟俩的心态,显然已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千手扉间那冰冷的谈判策略,在宇智波初纯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专攻下三路的流氓战术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千手柱间(女)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带着变态兮兮的笑容、眼神猥琐地在自己胸口逡巡、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油腻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不点还有这么……一言难尽的一面?)

她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跟这样的初纯一起去极北之地……真的没问题吗?她会不会半路又冒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念头?

然而,现实容不得她多想。

弟弟扉间的条件被对方当成笑话,自己的把柄和未来被对方捏在手里反复揉搓,合作又是解开眼前困局看似唯一的捷径……

千手柱间(女)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力感的叹息。

她抬起手,重重地拍在身旁依旧散发着骇人寒气的千手扉间的肩膀上,打断了弟弟那即将爆发的怒火。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妥协,却又透着一丝属于她的、固有的担当:

“罢了,扉间。”

“……我去吧。”

她看向宇智波初纯,眼神复杂,有无奈,有警惕,也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就按她说的,我去。”

“条件……只要情报共享,行动……可以商量。”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跳进这个明显是宇智波主要是宇智波初纯挖好的坑里。

为了可能存在的恢复希望,也为了……避免那个喂奶带娃当奴隶的恐怖未来。

千手扉间猛地转头看向自己大哥,血红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赞同和怒火,但在对上兄长那带着恳求和解脱意味的复杂眼神时,他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大哥已经做出了选择。

一个憋屈的、被拿捏的、却又不得不为的选择。

他只能死死攥紧拳,将所有的怒火和杀意压回心底,用冰冷到极点的目光刺向宇智波初纯,仿佛在说:你若敢趁机对大哥不利,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柱间(女)那副壮士断腕般的表情,和千手扉间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脸上的油腻笑容瞬间收敛,重新变回了那副狡黠灵动的模样。

她拍了拍手,语气轻快:

“很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柱间,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前往极北之地的路途上,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宇智波初纯倒是表现得如同寻常,步履轻捷,神情自若,仿佛之前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和油腻的笑容从未出现过。

千手柱间(女)跟在她身侧,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宇智波初纯,带着几分 的尴尬、警惕和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实在摸不透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那副收放自如、时而狡黠如狐、时而猥琐油腻、时而又冷静理智的模样,让她倍感压力。

宇智波初纯似乎察觉到了她频繁的注视,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正好对上千手柱间(女)没来得及收回的、带着探究的目光。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亮,带着点了然和戏谑。

“喂,柱间,”

她双手叉腰,歪着头看着对方,墨灰色的眼眸里满是促狭,

“你这一路上老看我干嘛?”

她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十足的调侃和一丝刻意的澄清:

“放心吧!”

“我对女的没兴趣!”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强调,

“我又不是弯的!”

然后,她的目光在千手柱间(女)如今的身体上转了一圈,重点在那张依旧带着几分英气却柔和了许多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里的戏谑加深,带着点你懂的的意味:

“特别是……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容易害羞、芯子里还是个男人的女人。”

她这话说得直白又戳心,既澄清了自己的取向(至少表面上是),又精准地再次点出了千手柱间(女)目前最核心的尴尬——身体与内在认知的割裂感。

千手柱间(女)被她这番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上刚褪下去没多久的热度噌地又冒了上来,羞恼地瞪了宇智波初纯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这个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憋了半天,最终只能悻悻地扭过头,闷声赶路,决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再也不看这个专门以气人为乐的混蛋一眼。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那副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嘴角,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前行。

嗯,旅途漫漫,偶尔逗弄一下这位变得有趣了许多的忍界之神,倒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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