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既定，行事自然不同。
接下来的几日，林长生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稍有风吹草动就琢磨着是不是又有什么秘境要开、哪个遗迹现世。
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天工阁丙字七号院这方小小的静室里。
他重新拿出了那本得自张麻子师父、如今已被烈无双证实为百炼宗核心传承的《百炼呼吸法》传承之书（烈无双参悟后已归还，并叮嘱他谨慎参悟）。
结合自身五级锤意的振动感知，尝试着去理解那晦涩深奥的韵律，但不再急于求成，更多的是以一种“品味”和“印证”的心态去接触。
闲暇时，他便拿出那截混沌母金柱芯，不注入灵力，仅以五级锤意那玄妙的共振之力，小心翼翼地“感知”和“安抚”这块顶级神材内部沉睡的混沌本源。
如同一位耐心的雕刻家在细细摩挲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感受其内在的纹理与脉搏。
偶尔，他也会运转《千幻无相诀》和《小无形遁法》，不是为了对敌，而是纯粹锤炼其隐匿变化之能，使之越发圆融无暇。
卡卡西也适应了这种新的“龟居”生活，除了日常啃灵石，就是趴在窗边。
用它那独特的“观气”能力，懒洋洋地“扫描”着天工阁周边区域的气运流动，美其名曰“熟悉新地图，建立基础数据库”。
这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日子，让林长生真正体会到了“长生者”应有的从容。
不用为资源奔波，不为仇杀烦忧，只需静待时机，便可坐收渔利。
他甚至有闲心用边角料给自己炼制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和那个被他恶趣味命名为“千里镜”的观战法宝。
“工头，你这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有退休老干部的范儿了。”卡卡西啃着灵石吐槽，“就是缺个鸟笼子和一盘象棋。”
林长生抿了一口自制的灵茶，笑道：“急什么？好戏，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场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板凳坐稳，瓜子备好。”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鱼儿便上钩了。
这天下午，林长生正尝试着将一丝《百炼呼吸法》的韵律融入对混沌母金的感知中，静室内的传音符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打断了林长生（化名厉飞雨）的日常打坐——他正尝试着将五级锤意的振动感知融入对《百炼呼吸法》更深层次的理解中。
他睁开眼，指尖一点，王胖子那特有的、带着兴奋与八卦气息的传音立刻在静室内响起：
“大哥！大消息！天大的消息！叶黑和萧炎！就那个贼能跑的叶黑和玩火玩得贼溜的萧炎！他俩在焚天谷外对上了！
为争那破谷子的控制权，看样子马上就要掐起来！地点我都摸清了，就在谷外东边三百里的赤霞荒原！
这会儿估计已经摆开阵势了！咱们要不要……呃，按照新章程，围观一下？”
林长生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哪里还有半分打坐的沉静。他豁然起身，脸上露出了那种期待已久的、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终于等到了！卡卡西！开工了！有热闹看！”他对着趴在角落灵石堆上打盹的卡卡西喊道。
卡卡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小眼睛放光：“工头！有戏看了？是哪两位‘幸运观众’要上台表演？”
“叶黑对萧炎！巅峰对决！”林长生一边说，一边迅速动作起来。
他先是将《千幻无相诀》运转到极致，容貌气息变得普通至极，接着施展《小无形遁法》，身形如同融入阴影，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天工阁据点。
卡卡西熟练地钻回他特制的衣袋内，只留一个小缝用于“观测”。
一人一龟，凭借着高超的隐匿技巧，避开所有耳目，朝着赤霞荒原疾驰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林长生没有靠近，而是选择在距离预计战场约十里外的一处小山坡背阴面停下。
这里视野开阔，又能借助山坡遮挡，正是绝佳的“观景位”。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隐匿和隔绝气息的阵盘——不是怕被战斗波及，主要是防止被可能路过的其他“观众”或者战后打扫战场的人发现。
然后，他做了一件极其“过分”的事情。
只见林长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舒服的躺椅，一张小茶几，然后摆上了一盘灵果，一壶冒着丝丝寒气的冰镇仙酿，甚至还有一小碟特制的、用灵谷爆的“香脆瓜子”！
“工头，你这装备……也太专业了吧？”卡卡西从衣袋缝里看到这阵仗，忍不住传音吐槽，“咱们是来围观高手决斗，不是来野餐看电影的啊！”
“你懂什么？”林长生舒舒服服地躺下，嗑了一颗瓜子，瓜子壳精准地吐进旁边的垃圾袋里，“这叫仪式感！看大戏，就得有看大戏的派头！再说了，长生路漫漫，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多无聊。”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长筒状、上面铭刻着复杂符文的东西——这是他前段时间用边角料随手炼制的“千里镜”，效果堪比高阶的“天眼术”，但更隐蔽，更符合他“科技宅”的恶趣味。
他将千里镜对准远处荒原的中心地带。果然，透过镜片，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身影正在对峙。
一边是身形略显单薄、穿着普通黑衣、脸上带着几分惫懒笑容的叶黑，周身气息飘忽，四级虚实意境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极难锁定。
另一边，则是一身黑袍、面容冷峻、周身隐隐有黑色火焰缭绕的萧炎。
他手持玄重尺，眼神锐利如刀，四级巅峰的毁灭火意毫不掩饰地散发开来，使得他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
两人尚未动手，但那无形的气势碰撞，已然让中间区域的砂石无声化为齑粉。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卡卡西激动地传音，同时它的绿豆眼中闪过一丝玄奥的光晕，开始实时播报。
“工头！叶黑的气运线，灰中带绿，灵活得像泥鳅，还在不断偷取周围的地气补充！萧炎的气运，红得发黑，霸道无比，但消耗极快，像烧柴火！”
就在这时，远处的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叶黑身形一晃，化作数十道真假难辨的虚影，从四面八方袭向萧炎，每一道虚影都蕴含着凌厉的指风或掌劲。
“焰分噬浪尺！”萧炎暴喝一声，不闪不避，玄重尺横扫，黑色的火浪如同海啸般铺天盖地涌出，带着焚尽一切的意志，瞬间将大半虚影吞噬。
“啧啧，”林长生通过千里镜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嗑瓜子一边点评。
“叶黑这小子，还是老套路，虚虚实实，就想骗技能、偷伤害。
萧炎也是头铁，就知道放大招，灵力不要钱吗？这招‘焰分噬浪尺’威力是够猛，但前摇太长，打不中灵活的就是活靶子啊！”
场中，叶黑的真身险之又险地避过火浪，出现在萧炎侧后方，一指点向其肋下。
萧炎似乎早有预料，尺尾诡异地回戳，尺未至，那灼热的火意已让叶黑衣衫焦黑。
“哎呦！这波换血亏了呀！”林长生一拍大腿，仿佛自己是指挥官。
“叶黑太贪了！就该用‘虚’字诀躲开，等萧炎力竭再上啊！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卡卡西实时解说：“萧炎杀气运暴涨！叶黑避实就虚运下降，但偷鸡摸狗运在上升！”
这时，萧炎得势不饶人，玄重尺舞得密不透风，道道黑色火蛇呼啸而出，将叶黑逼得连连后退，看似险象环生。
“打得好！这招黑虎掏心……呃不对，是黑火掏心，颇有我当年几分风范！”
林长生看得眉飞色舞，但随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可惜力度是够了，但这精准度差了点意思，一看就是平时没怎么练过移动靶，光顾着打木桩了。”
眼看叶黑被压制，林长生眼珠一转，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
他掏出一张特制的、加密的传音符，联系上了远在后方指挥“胖子情报网”的王胖子。
“胖子，开盘了！开盘了！终极赌局：‘黑炎争霸’，赌叶黑和萧炎谁先被打出屎来！
赔率实时浮动！
你坐庄，用小范围传音符秘密接受下注，客户群就定在咱们情报网的核心VIp！记住，宣传口号要响亮：‘观天命之子斗法，享一夜暴富良机！’”
王胖子那边先是沉默了三秒，随即传来了压抑不住的、仿佛看到灵石山的狂喜传音：“高！大哥实在是高！我这就去办！保证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林长生这边开盘口的功夫，荒原上的战局再次发生变化。
叶黑似乎被彻底激怒，不再一味闪躲，低吼一声，周身阴阳二气疯狂旋转，竟化作一个巨大的太极漩涡，硬生生吸住了萧炎的一道主要火蛇，随即猛地引爆！
轰——！
剧烈的爆炸将两人同时掀飞！叶黑口喷鲜血，衣衫破烂。
萧炎也不好受，玄重尺上的黑炎黯淡了不少，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也受了内伤。
两败俱伤！
“啧，这就完了？还没分出胜负呢！”林长生意犹未尽地放下千里镜。
只见荒原上，叶黑和萧炎遥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杀意和忌惮。
两人几乎同时冷哼一声，叶黑身形化作流光遁入地下，萧炎则驾起黑色火云，朝着相反方向疾驰而去，转眼间都消失在天际。来得快，去得也快。
“得，戏散场了。”林长生咂咂嘴，把最后一口仙酿喝完。
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再次拿起传音符，语气变得专业起来：
“胖子，戏看完了，该干活了。让你手下那些手脚麻利、擅长隐匿的小家伙们，立刻去刚才的战场，进行‘战场垃圾回收’。”
“重点目标：一，找找有没有崩飞的牙齿，特别是带血的！
二，破碎的衣角碎片，尤其是沾染了精血的！
三，他们断裂的兵器碎片，哪怕是米粒大小的，也给我捡回来！
这些都是极品研究材料，说不定还能提炼出点好东西！
动作要快，趁别人没反应过来之前！”
“明白！大哥！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给后来人留！”王胖子兴奋地领命而去。
林长生这才慢悠悠地收起躺椅、茶几，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对卡卡西说：
“走了，龟龟，回家。今天的‘综艺节目’还不错，就是结局有点烂尾。”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工头，下次能不能点播点武打片？这种相爱相杀的剧情，龟龟我看得有点腻了。”
“行，下次咱们关注一下纳兰嫣然小姐姐那边的‘励志言情剧’进度。”
焚天谷外的荒原上，叶黑与萧炎那场虎头蛇尾的“双骄”之战尘埃落定，林长生（化名厉飞雨）心满意足地收拾好自己的“观景席”。
带着一包“战场纪念品”（主要是崩飞的兵器碎片和几片沾血的碎布）和看戏的愉悦心情，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天工阁丙字七号院。
他刚把躺椅收好，准备泡壶茶，跟卡卡西复盘一下刚才的“战术分析”，静室内的传音符就又急促地震动起来。这次传来的，是王胖子带着明显焦急和邀功的声音：
“大哥！不好了！哦不，是机会来了！咱们的重点观察目标，纳兰嫣然纳兰仙子，在从流云城返回云岚宗的路上，被萧炎那杀才给截住了！就在落风坡一带！”
林长生正准备沏茶的手一顿，眉头微挑：“哦？详细说说。”
他语气平静，但眼神已经锐利起来。
萧炎刚跟叶黑打完架，转头就去堵纳兰嫣然？
这火气够大的，还是说另有所图？
卡卡西也立刻从昏昏欲睡中惊醒，小眼睛放光，自动进入“实况转播”模式，意念传音带着兴奋：
“工头！有戏看！还是连续剧！让龟龟我感应一下……落风坡方向……找到了！
纳兰嫣然的气运线，清亮中带着一股坚韧的剑意，但此刻被一股浓烈霸道的黑红色气运（是萧炎！）给缠住了！
像是被火焰燎原的藤蔓，正在苦苦支撑！不过……咦？她的气运根基很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崩盘。”
王胖子的传音继续快速说道：
“根据眼线回报，萧炎好像是冲着纳兰仙子前段时间在流云城拍卖会上得到的一株‘七幻青灵涎’去的！
那玩意儿对他修炼的火属性功法大有裨益！
纳兰仙子身边只带了两个云岚宗的元婴初期长老，根本挡不住萧炎那煞星！
大哥，咱们怎么办？
是按兵不动，继续观望，还是……按照‘优质潜力股投资预案’出手？”
林长生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边，目光似乎穿透重重空间，落在了遥远的落风坡。
他手指轻轻敲着窗棂，脑海中飞速权衡。
英雄救美，直接出手？
太low，也太危险。
不符合他“幕后观察者”的新定位。而且容易暴露自身，与萧炎这等凶人结下死仇，得不偿失。
完全不管？
那更不行。
纳兰嫣然是他看好的“优质投资标的”，要是第一次“市场波动”就让她被“恶意做空”打垮了，那他前期的“调研”和“布局”不就白费了？
更何况，萧炎是他的“风险源”兼“潜在回收对象”，让他轻易得手，实力壮大，对未来“遗产回收业务”也不利。
必须干预，但必须隐秘，不能引火烧身。
“胖子，”林长生沉吟片刻，有了决断，语速平稳地传音下令，“启动‘雪中送炭’丙级预案。
你立刻联系在落风坡附近、信誉最好、跑路最快的那支‘暗桩’，让他们出手。”
“怎么干？大哥您吩咐！”王胖子立刻来了精神。
“第一，制造混乱。让他们在战场外围，用最低阶的爆炎符或者迷雾符，远程骚扰，不用造成伤害，重点是干扰萧炎的节奏，让他无法全力出手，给纳兰嫣然制造喘息和突围的机会。
记住，打完就跑，绝不纠缠，隐匿好身份。”
“第二，散布消息。动用我们的传讯渠道，匿名、多渠道散播消息，就说‘云岚宗宗主云韵已亲自出动，正在赶往落风坡的路上’，再说‘路过修士发现萧炎踪迹，疑似身怀重宝’。
把水搅浑，让萧炎有所顾忌，不敢久留。”
“第三，精准投送。想办法，在不引起双方注意的情况下，将一枚‘小还丹’和一张‘百里遁形符’，送到纳兰嫣然附近她一定能发现的地方。
记住，丹药和符箓要做旧，抹去所有标识，伪装成‘机缘巧合’捡到的古修遗物。”
林长生思路清晰，指令明确。这不叫插手，这叫“维护市场稳定，进行风险对冲，并适时进行战略性投资”。
“高！实在是高！大哥您这招‘隔山打牛、浑水摸鱼、暗度陈仓’玩得溜啊！”王胖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这就去办！保证办得漂漂亮亮，让萧炎那小子吃个闷亏还找不到债主！”
传音中断，王胖子显然去紧急调度了。
林长生坐回蒲团上，重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卡卡西趴在他膝盖上，用意念进行着“实况解说”：
“工头！龟龟我看到落风坡那边，纳兰仙子的剑光有点散乱了，萧炎的黑火越来越旺……哎呀！好险！差点被烧到裙子！……嗯？
等等！有几个小黑点出现在战场边缘，扔了几个‘大炮仗’？
是咱们的人！萧炎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被激怒了，在找是谁扔的！纳兰仙子趁机拉开距离了！”
“工头工头！萧炎的气运波动了一下，他好像收到什么传音了？
动作有点迟疑，在四处张望！是不是‘云韵宗主’要来的假消息起效果了？”
“哇！纳兰仙子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她捡起来了！是一颗丹药和一张符箓！
她犹豫了一下，吞了丹药！哎呀，脸色好多了！剑光又稳了！
萧炎逼上来了！她用了遁形符！化作一道光跑了！萧炎在后面放火追，没追上！气得吼了一声，也遁走了！战斗结束！”
卡卡西的解说绘声绘色，堪比专业说书人。
林长生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纳兰嫣然受点惊吓，但无大碍，还白得一颗丹药和一张保命符。
“工头！纳兰仙子成功脱身了！萧炎在原地气得直跳脚，但好像没发现咱们做的手脚，也遁走了！
咱们这波操作，神不知鬼不觉啊！”卡卡西兴奋地汇报着最终战果。
林长生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
他抿了口茶，感受着灵茶温润的灵气在体内化开，心中一片宁静。
这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确实比亲自下场打生打死要惬意得多，也安全得多。
不多时，王胖子的传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邀功的喜悦和一丝后怕：
“大哥！任务圆满完成！咱们那支‘暗桩’手脚干净利落，骚扰、散谣、投送一气呵成，打完就跑，萧炎连影子都没摸着！
纳兰仙子已经安全遁走，看样子是往云岚宗方向去了。
萧炎在原地发了一通火，也走了，估计是去找地方疗伤或者消化刚才跟叶黑打架的收获了。”
“嗯，做得不错。”林长生赞许道，“告诉参与行动的兄弟，贡献点翻倍，所有损耗由我承担。另外，让他们近期低调些，暂时避开与萧炎相关的任务区域。”
“明白！大哥放心！规矩我都懂！”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的语气问。
“大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暗中救了纳兰仙子一命？她会不会对那个‘神秘赠送丹药和遁符的机缘’念念不忘，以后……”
林长生失笑，打断了他的遐想：
“胖子，少看点话本小说。我们只是进行了一次成功的风险投资和风险对冲，确保我们的‘优质资产’不因意外而贬值。
纳兰嫣然能脱身，靠的是她自己的根基和决断，我们只是提供了恰到好处的‘东风’。
记住，我们是幕后的观察者和投资者，不是话本里的英雄侠客。
功成不必在我，但功成必定有我，这就够了。”
“高！大哥境界就是高！”王胖子恍然大悟，“是是是，咱们是投资人，讲究的是回报率，不图虚名！那我继续去盯着其他‘客户’的动向了？”
“去吧，有情况随时汇报。”
结束传音，林长生看向卡卡西：“龟龟，萧炎那边，气运有什么明显变化吗？”
卡卡西仔细感应了一下，回道：
“工头，萧炎的气运还是那么红得发黑，霸道得很，不过刚才他追击失败的时候，那股火运明显波动了一下，像是烧旺的柴火被泼了盆冷水，虽然没熄，但势头弱了一点点。
而且……龟龟我感觉，他气运里好像多了一丝极淡的……疑虑？像是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算计，让他有点不爽和警惕。”
“疑虑和警惕？”林长生若有所思，“正常。以萧炎的性格，计划被打断，猎物逃脱，他肯定会怀疑背后有人搞鬼。
不过，我们手脚干净，他查不到我们头上。
这种不确定感，反而会让他更加谨慎，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一个过于顺利、无所顾忌的萧炎，才是最大的风险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云岚宗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次‘暗棋’出手，效果不错。既保住了投资，又给对手添了堵，还积累了‘远程干预’的经验。
胖子情报网的实战能力也得到了检验。
看来，这条‘长生围观’之路，确实大有可为。”
卡卡西爬到他肩膀上，用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传音道：
“工头，咱们这算是……开局一张情报网，装备全靠‘捡’和‘投’？感觉比之前扛着锤子到处砸刺激多了，还安全！”
林长生轻笑一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安全是建立在足够的信息和谨慎的布局之上的。
继续观察吧，南荒这盘大棋，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纳兰‘潜力股’经过这次磨砺，能成长到哪一步，还有那位萧‘风险源’，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动作了。”
他重新坐回蒲团，拿起那本《百炼呼吸法》，心神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