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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岳飞率领五十骑兵返回大名府。校场上,张所与赵九龄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岳飞等人押着数十名俘虏,身上虽沾着血迹,却个个精神抖擞,张所心中大喜,快步上前,拍着岳飞的肩膀道:“岳壮士果然不负所望!五十人破五百金贼,此等战绩,足以震慑敌胆!”

赵九龄也叹道:“岳壮士不仅武艺高强,且有勇有谋,真是难得的将才!”岳飞抱拳道:“全赖大人信任与兄弟们奋勇,岳飞不敢居功。”张所闻言,更是赞赏,当即说道:“你有如此才能,再让你做帐前使唤,便是屈才了。我意‘以白身借补修武郎’,你可愿意?”

修武郎虽只是正八品的武官,却已是有品级的官员,对于此刻无官无职的岳飞而言,已是天大的提拔。岳飞心中激动,再次单膝跪地:“谢大人提拔!岳飞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分忧,为大宋效力!”

此后,岳飞更是勤勉,无论是操练兵马,还是勘察地形,都亲力亲为。他所带的士兵,个个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没过多久,张所便又将他升为统领,让他统领一千兵马。岳飞感念张所的知遇之恩,愈发用心,每日都与士兵同吃同住,亲自教授他们武艺与战术,短短数月,他手下的一千兵马便成了大名府最精锐的部队。

又过了半年,金军再次南下,攻打浚州。张所命名将王彦率军出征,临行前,他特意将岳飞叫来,说道:“王彦将军乃河北名将,久经沙场,你此次随他出征,可要多向他学习。我已奏请朝廷,升你为统制,分隶于王彦部下,望你能再创佳绩!”

岳飞闻言,心中百感交集。自渡河投奔张所以来,不过一年光景,他便从帐前使唤一路升为统制,这其中离不开张所的赏识与提拔。他再次对着张所深深一揖:“请大人放心,岳飞定不负大人所托,随王彦将军北上杀敌,定要将金贼赶出浚州,赶出两河,赶出中原!”

次日清晨,王彦率领三万大军出征,岳飞身着崭新的统制戎装,腰间悬着那柄伴随他多年的铁锏,手持长枪,率领麾下一千兵马,跟在大军之中。队伍缓缓驶出大名府,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泛着耀眼的光芒。岳飞勒住马头,回头望了一眼大名府的城门,心中默念:“张大人,待我凯旋归来,定要与你共饮庆功酒!”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长枪向前一指,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贼去!”身后的士兵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伴随着马蹄声与铠甲的碰撞声,朝着浚州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道挺拔的身影,在晨光中愈发坚定,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誓要将侵略者的野心,斩断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王彦大军的马蹄声渐远,尘土在晨光中缓缓落定,大名府的城门依旧巍峨,却不知为何,在张所眼中竟添了几分萧索。他负手立在城头,望着浚州方向久久未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城垛上的斑驳痕迹——那是历年战火留下的刻痕,像极了大宋如今千疮百孔的江山。赵九龄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轻声道:“大人,风大,且回府吧。岳统制有勇有谋,王将军经验老道,此去卫州,必能挫敌锐气。”

张所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城下往来的军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愿如此。只是朝堂之上……”他话未说完,便猛地收了声,喉间泛起一阵苦涩。自李纲罢相那日起,京城内的风向便变了。黄潜善、汪伯彦二人以“节省军费”“休养生息”为名,日日在官家面前陈说“和议之利”,将抗金之士斥为“好战之徒”,仿佛只要放下刀兵,金人便会自行退去,归还二帝,还大宋一个太平。

这日午后,大名府的驿站突然来了两名内侍,身着锦袍,腰悬金鱼袋,面色冷峻如霜。他们径直闯入张所的府衙,不等侍从通报,便在正厅中央站定,展开一卷明黄圣旨,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府中的宁静:“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任职以来糜费军饷,未能约束部将,且昔年曾构陷重臣黄潜善,实属罪不容诛。念其尚有微功,免其死罪,贬为团练副使,发配岭南万安军安置。即刻起程,不得延误!”

“什么?”张所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舆图被衣袖带翻,标记着金军布防的木牌散落一地。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两名内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构陷重臣?官家可知,黄潜善、汪伯彦二人不思抗金,只图苟安,日日以和议蒙蔽圣听!河北百姓正遭金贼屠戮,我等身为大宋臣子,岂能坐视不理?”

左侧那名内侍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用圣旨挡开张所的手:“张大人,圣意已决,岂容你置喙?若再抗旨,便是株连九族之罪!”说罢,他朝门外一招手,几名身穿黑甲的禁军便涌了进来,手中长刀出鞘半寸,寒光直逼张所面门。

府衙外的亲兵听到动静,纷纷拔刀欲闯进来,却被张所厉声喝止:“都退下!我乃戴罪之身,岂能抗旨?”他望着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兵,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又恢复了镇定,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建康方向深深一揖:“臣张所,虽死不忘大宋,只盼官家早日醒悟,莫要再信和议之虚妄,莫要让河北百姓再遭涂炭!”

内侍见他不再反抗,便命人取来囚服,强行换下他的官袍。那粗糙的麻布蹭过肌肤,像极了金贼铁蹄踏过土地的触感,让张所心中一阵刺痛。他被押着走出府衙时,街上的百姓早已围得水泄不通。有人认出了他,纷纷跪倒在地,哭喊着:“张大人,您不能走啊!您走了,谁来护我们免受金贼欺负?”

一名白发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挤到队伍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个刚蒸好的麦饼,塞到张所手中:“大人,路途遥远,您带着路上吃。您是好官,老天定会保佑您平安归来!”张所接过麦饼,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对着百姓深深一拜,声音哽咽:“诸位乡亲,张所无能,不能再护佑大家。但请放心,岳统制、王将军正在前线杀敌,大宋总有一日,会将金贼赶出中原!”

囚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极了百姓的哭声。张所坐在囚车中,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名府城门,心中满是不甘。他想起初见岳飞时,那青年眼中的壮志与炽热;想起李纲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主张抗金时的坚定;想起自己无数个夜晚对着舆图,规划着北上复土的路线……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行至黄河岸边时,恰逢连日阴雨,河水暴涨,浊浪滔天。押送的禁军嫌路途难行,便找了一处破旧的驿站歇息。夜里,张所咳得愈发厉害,他本就因常年操劳军务,染上了肺疾,如今又遭贬谪,心中郁结,病情愈发严重。他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李纲。

“伯纪兄,”他轻声呢喃,“我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河北,没能守住你我共同的抗金之志。”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岳飞临行前写下的誓言,上面写着“定复中原,还我河山”八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张所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字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岳鹏举,大宋的希望,便在你身上了。”

次日清晨,雨还未停,押送的禁军便催促着上路。张所强撑着身体,登上了一艘渡船。船行至河中央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渡船剧烈摇晃,船上的人纷纷尖叫着抓住船舷。张所本就虚弱,被这一晃,顿时眼前一黑,倒在船舱中。

待他再次醒来时,渡船已停靠在南岸。他被禁军拖拽着下船,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行至一片荒林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泥土。他缓缓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地上的青草,目光依旧朝着北方——那是大名府的方向,是浚州的方向,是大宋故土的方向。

“官家……臣……尽力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随即头一歪,再也没了动静。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也冲刷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仿佛要将他的痕迹彻底抹去。

几名禁军见他已死,便随意找了一处土坑,将他草草掩埋,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立。只有风中的野草,在他的坟茔旁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位忠诚的抗金之士哀悼。

而此刻的东京城内,黄潜善、汪伯彦正坐在府中,饮着美酒,听着丝竹之声。一名侍从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张所已死于贬途。”黄潜善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了便好,少了一个碍事的东西。往后,看谁还敢阻碍官家与金人议和。”汪伯彦也附和道:“正是。如今李纲罢相,张所身死,朝中的抗金势力已不足为惧。待与金人签订和议,我等便是大宋的功臣。”

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褪尽,卫州城外的战场已被暮色笼罩。岳飞拄着长枪半跪在地,枪尖上的血珠顺着冷硬的枪身滴落,在脚下积成一滩暗红的血洼。身旁的士兵们也多带伤,甲胄上布满刀剑劈砍的痕迹,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影,如同一丛丛在寒风中不屈的劲草。

“统制,清点完毕!此役斩杀金军三百余人,俘虏五十余,只是……”亲兵队长李虎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军也折损了七十多位兄弟,粮草只剩三日之需,后续的补给……至今未到。”

岳飞闻言,眉头骤然拧紧。他抬头望向南方,那里是大名府的方向,是张所驻守之地。自半月前与王彦大军分兵,他率一千部众突袭卫州外围金军据点,本约定三日后由招抚司派粮队接应,可如今已过十日,别说粮队,连一名传信的斥候都未曾见到。

“再派两名斥候,日夜兼程前往大名府,务必查明补给延误的缘由。”岳飞沉声道,手中长枪在地上一顿,溅起少许尘土。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张所素来治军严谨,断不会无故延误补给,莫非大名府出了变故?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两名斥候便策马赶回,神色慌张得如同受惊的鹿。他们翻身滚下马背,不等站稳便急声道:“统制!大事不好!大名府……大名府出事了!”

岳飞心中一沉,快步上前扶住其中一名斥候:“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张大人如何?招抚司为何迟迟不派补给?”

“张大人被罢了!”斥候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朝廷下了圣旨,说张大人糜费军饷、构陷重臣,贬去岭南万安军,听说……听说路上染了重病,已经……已经没了!”

“什么?”岳飞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斥候,仿佛要从对方眼中看出这是谎言:“你再说一遍!张大人他……他怎么了?”

“是真的,统制!”另一名斥候哽咽道,“我们在大名府外遇到了从前招抚司的老部下,他说朝廷不仅贬了张大人,还下旨撤销了河北西路招抚司,所有粮道、驿路全被切断,咱们……咱们成了没人管的孤军了!”

“撤销招抚司?孤军?”岳飞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闪过张所当初在府衙中对他的期许,闪过百姓送别时的哭喊,闪过自己临行前“定复中原”的誓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涌上心头,他猛地拔出腰间铁锏,朝着身旁一棵老槐树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树干竟被砸出一道深痕,树皮飞溅,碎屑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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