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宴、杨茹都向赵凌投来歉意的眼神。
他们也没办法，人家证件的级别非常高，甚至在海城之上，而且，姜司宴、姜司雪现在也跟着他一起，去一楼那个小房间测试。
整栋大楼，除了曹修这个例外，就只有他们三人没测了。
赵凌不在意，今天的目标已经完成了。
姜大小姐现在兴奋得很！
她等下就会去找她大哥申请一层楼作为办公室，并且打算今天就开始招兵买马了！
赵凌怕扰动时间线，没有过多干涉，只暗戳戳提醒姜大小姐，要找信得过的人，最好是认识了很久的，闺蜜、好朋友这种……
大小姐从善如流，小脑瓜顿时直直点头！
赵凌得意地扬了扬嘴角，打算明天过来，看姜大小姐打算组建的初始团队名单。
届时，他就可以堂堂正正追苏韵了！
叮咚！
电梯到了一楼大厅。
众人走到小房间口，中年女士随手一指，声音冰冷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一个个排队进，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有一块石头，一个个进去，摸一下那块石头，被摄像头拍到，停留三秒就行了。”
她懒散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沙发是杨茹叫人搬来的，她很满意。
小房间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听到中年女子这明显摸鱼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异议，反而对视了一眼，笑了一下。
走个形式而已。他们也累了。
被征调到《东洲修仙者临时管理小组》这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后，这一周里，光是他们这个小组就已经测过将近一万人了。
石头一次都没有亮过，也没有一个符合标准的。
而且，反正有监控呢。
把监控带回去后，还会有三组人交叉审核。
没什么好看的。
姜司宴朝赵凌礼貌地笑了一下，“赵总，那我先来吧！”
“好。”赵凌微笑点头。
见三哥进房间了，姜司雪眼珠子一转，朝赵凌凑近了一点，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道，“喂喂，赵总，你觉得之后我们怎么投资啊？”
六个亿诶！
赵总三个亿，他大哥也拨了三个亿。
整整六个亿的资金！
现在都在她手里了！
姜司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凌。
听到姜司雪的话，赵凌瞬间愣了一下。
虽然自己现在不太看重钱，但钱毕竟是钱。
他小声斟酌道：“姜经理，你打算投哪里？”
“投乐风科技啊！”姜司雪眼睛一亮，顿时小声惊呼道，“我偷偷跟你说哈！我有内部消息，下个月，乐风科技就会涨到天上去……”
呼……
果然厉害……赵凌深深吐出口气，勉强笑了笑。
追到老婆后……老子就撤资！
他认真地点点头：“是这样，姜经理，我觉得我们先存银行，吃利息……”
姜司雪眉头一皱。
赵凌分析道：“你看，现在乐风是你们公司主导的，如果你也跟投的话，那不是用咱们的钱给他们抬股价吗？！那这样——”
他声音幽幽：“即便挣了钱，又怎么显现出您的投资能力呢？”
哦豁！
姜司雪眼睛一瞪：对啊！
“嗯。”她瞬间点头如捣蒜，小脸认真道，“赵总，你说得对……”
蹬！姜司宴走出房间，神情轻松。
他朝姜司雪笑道：“进去吧，没什么事。”
看着姜司雪雀跃的背影，姜司宴扭头朝赵凌笑道：“赵总，等下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安排人订个包间。”
“不用！”
赵凌微笑打断，
“姜经理，我晚上还有事。”
不多时。
姜司雪走了出来，也是一脸轻松。
“看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例行公事地检查，他给对方凑个人头。
朝姜司雪点了点头，赵凌踏步上前，穿过门外的两个黑衣人后，打开了小房间的门。
嗒！
他轻轻带上门。
房间内，有一张临时搭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圆形的石头。
四周架着摄像头。
噔，噔，噔，赵凌走向这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按照对方的要求，探出手在石头上一放。
石头有点凉。
下一刻，石头微微亮起，发着幽光。
“发光？”
赵凌皱了一下眉头，干嘛？收集指纹吗？
三秒后，他收回手。
石头上面的光亮消失。
赵凌啧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官方搞这个干嘛。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眼见赵凌出门，坐在沙发上，正品着咖啡的中年女士如释重负地吸了口气……任务完成！下班！
她站起身，朝陪在身边的杨茹笑了笑：
“好了，杨秘书，我工作完成了！咖啡不错！”
杨茹顿时温婉地笑了笑。
中年女士朝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几分钟后，他们收起了里面的摄像头、记录仪的硬盘、还有那块石头，提着几个黑箱走了出来。
赵凌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开始同姜司宴几人告别。
杨茹贴心地安排了司机。
看着这豪华的商务车，赵凌顿时满意地赞叹了下，这个杨秘书，还真是厉害。
赵凌没有过多寒暄，笑着挥了挥手，坐上了车。
汽车离开。
杨茹安静恬淡地送姜司宴和姜司雪上了电梯后，缓步转身，走到了前台。
“杨姐！”“杨姐！”
前台小周和实习生李源顿时惶恐得站得笔直。
李源被杨茹安排不得离开前台，他老实等到了现在。
李源面色煞白，小声道：“杨姐，赵总……”
杨茹温柔地笑了笑，李源顿时如沐春风。
“赵总夸你呢！”
杨茹温柔道，
“他说你是他同学里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刚才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还劝我们公司重用你呢！”
“真的？”李源双手握着公文包，眼睛瞪大道。赵凌人这么好吗？
“嗯。”杨茹眼睛眨了眨，笑道，“当然。”
她秀眉一弯，小声鼓励道：“但你也不要骄傲，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不看关系的喔！”
“嗯嗯！”李源自信一笑，顿时拍胸脯道，“杨姐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加倍努力！……”
“嗯。”
杨茹笑了笑，满意转身，踩着一双恨天高，朝电梯走去。
噔，噔，噔，她脸上笑容依旧恬淡，步伐控制得极稳。
刚刚这几小时里，赵总提都没提过一句李源。
但她自然不会去给赵总树敌，尤其是树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人当敌人。
今天晚上，李源会受到表彰，升职、加薪。
明天一早，公司会给他订机票，嗯……订商务舱，安排他到京城的分部去。
京城比海城好，是升职，他会愿意去，还会很高兴，会感谢赵总。
赵总也不会在海城再见到李源。
杨茹按下电梯里顶楼那层。
电梯门关上，她脸上表情顿收。
下周，李源会再次受到表彰，公司会勉励他继续努力，发奖金。
第二周，公司会给李源加任务，一直加……加到他完不成为止。
第三周，安排人事找他谈话，责问他完不成的原因，为什么会辜负公司期待？
第四周，给他下处分。
第五周，给他一份推荐信，大金融公司不要想了，但可以去小公司混口饭吃……
嗯。
这样下来，公司仁至义尽，他就不会走极端，不会恨赵总，也不会恨公司……毕竟，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没有把握住机会。
叮咚！
电梯到了顶层。
杨茹恢复微笑的表情，眼神自信温和，踏步走出电梯。
“啊！杨姐~杨姐好！”霎时，有小同事一脸仰慕地给她打招呼。
“你好啊！”杨茹眼神一亮，惊喜道，“哇！你今天好漂亮，衣服和你很搭喔~等会能不能把链接发我哈……”
“当然可以啊杨姐！……我等下就发给你！”
“杨姐好！”
“杨姐好！”……
伴随着一路的问候声，她穿着高跟鞋……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
……
海城郊区外，矗立着一栋巨大的建筑物。
滴滴——滴！
一辆黑色轿车一路风驰电掣。
半小时后，它开到了这栋建筑物前。
中年女士打着哈欠，和两个同事一起下了车。
走进建筑物，他们在大厅的第一个窗口交了证件，在第二个窗口交了枪，最后，他们在第三个窗口，把今天的录像硬盘交了上去。
到了这里。
硬盘被允许联网了，当然，也只是允许连接内部网络，工作人员把硬盘一一摆放好。
建筑物三楼。
十几个人分为三组，他们一边喝着黑咖啡，一边唉声叹气地交叉审核录下来的测验视频。
两个小时后，和过去一个月的日日夜夜一样。
他们今天照样毫无发现……照样极其无聊。
嗒。
他们轻点鼠标，开始审核67号测验员今日提交的录像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