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家的窗台还摆着裹了芒果糖的画笔罐时,林盏拎着画稿袋敲开了门。
他羽绒服口袋里塞着刚买的水蜜桃,绒毛沾着雪粒子,递过来时还带着凉丝丝的甜香:“听说你要熬桃子糖调颜料,我带了‘晚霞色的甜’。”厨房的砂锅里,桃块正裹着冰糖咕嘟,淡粉的果肉浸在糖液里,像把晚霞熬成了半锅甜汤。
林盏把画稿袋摊在餐桌,露出那张“糖罐画笔”的成品——画纸上的玻璃罐裹着芒果糖,画笔尖沾着蜜,旁边写着小字:“甜到能粘住时光。”苏晚刚要拿画稿,他忽然按住她的手:“先剥桃子,沾了糖的手碰画纸,才够甜。”
他剥桃子的指尖沾了桃汁,淡粉的甜液缠在指缝间,苏晚盯着他的指尖笑:“你剥桃比调颜料还认真。”林盏忽然把沾了桃汁的指尖递到她唇边:“尝一口,是不是晚霞的味道?”
桃汁的甜裹着微凉的果香,苏晚含住他指尖时,林盏的喉结滚了滚——糖液沾在她唇瓣上,像落了颗粉珍珠。
砂锅里的桃子糖开始冒粉白的泡,苏晚刚要关火,林盏忽然舀了勺糖液往画稿上浇——淡粉的甜汤淌在画纸的“糖罐”旁,瞬间晕开暖融融的晚霞色。“你看,”林盏拿画笔蘸了点糖液,在画纸上补了艘小纸船,“桃糖浸过的纸船,连船身都是甜的。”
画纸吸了糖液,软乎乎地蜷起边,苏晚无奈地拿厨房纸擦画稿:“你比流浪猫还能糟蹋画纸。”林盏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把沾了糖液的画笔递到她手边:“糟蹋成晚霞色,才是甜的画稿。”
桃子糖熬成淡粉的糖浆时,林盏把水彩挤在调色盘里——苏晚舀了勺糖液倒进去,淡粉的糖浆裹着颜料,瞬间晕开像浸了蜜的晚霞,连调色盘都泛着桃香。“上次芒果糖是夏天的光,这次桃子糖是傍晚的霞,”林盏拿画笔蘸了颜料,在画纸船的船身补了朵桃瓣,“甜得能裹住雪天。”
画纸船的船身沾了桃糖颜料,林盏往船里放了颗奶糖,是薄荷绿的糖纸:“跟之前的奶糖凑一对,这船就是‘糖份运输船’。”他把糖纸船放在窗台的画笔罐旁,指尖碰着苏晚的手,桃糖的甜粘在两人指缝间,连窗外的雪都像沾了晚霞的光。
“画稿沾了糖,会不会招蚂蚁?”苏晚戳了戳纸船的船身,糖液凝成的膜泛着光。林盏忽然把她圈在窗台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招不到蚂蚁,会招到我——我比蚂蚁更爱吃甜。”
他的呼吸裹着桃香,苏晚的脸颊贴在他毛衣上,能摸到口袋里没剥的水蜜桃——绒毛蹭着她的侧脸,像沾了糖的软云。窗外的雪还在下,窗台的画笔罐裹着芒果糖,纸船浸着桃子甜,连晚霞的光都被熬成了糖液,粘住了冬雪天的风。
林盏忽然从画稿袋里摸出张新画——是苏晚剥桃子的侧脸,发梢沾着桃汁,唇瓣泛着粉,旁边写着小字:“桃糖是晚霞色,你是比晚霞更甜的光。”苏晚盯着画纸笑,指尖碰着画里的桃汁印:“你把我画成了糖人。”
“是甜的糖人,”林盏捏了捏她的脸颊,“粘粘的,能粘住我的画笔。”
厨房的桃香还在飘,画纸船的奶糖浸了甜,画稿上的侧脸泛着霞,连落在窗台上的雪粒子,都裹了晚霞光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