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柠檬糖香还没散,柠檬糖霜笔的笔毛沾着透亮的糖粒,插在笔架上像只浸了夏味的小太阳。我刚把楼下老板送的柠檬糖罐收进抽屉,玄关就传来“咚”的一声——是读者寄来的蜜瓜箱,纸箱上印着“晚夏凉甜限定”,拆开时,玫珑蜜瓜的甜香裹着凉气扑出来,瞬间压过了满室的酸热。
编辑一早发消息:“晚夏要‘凉甜’!像挖一勺刚冻好的蜜瓜冰沙,软得能化在舌尖,凉得裹着夏末的雾”。我盯着蜜瓜箱里对半切好的瓜发呆,果肉是浅绿的蜜色,挖一勺时淌着清甜的汁水,沾在指尖凉丝丝的。灵感一下子冒出来:把这“晚夏第一口凉甜”揉进画笔里,刚好中和夏阳的热。
翻出浅黄绿色的丙烯,我挤了一大坨在调色盘里,挖了两勺蜜瓜果肉碾成泥混进去,又加了点融化的冰沙——果肉的纤维裹着凉气,搅的时候颜料泛着半透明的软雾感,像把蜜瓜冰沙的凉甜锁进了笔毛。这支“蜜瓜冰沙笔”刚蘸好颜料,笔毛就裹着细腻的果肉碎,落笔在画纸上时,颜料晕开的边缘带着浅浅的水痕,像冰沙在夏末的风里化了层软雾。
刚给画纸上的柠檬夏阳添了片蜜瓜色的凉云,“奶糖气泡”就发来消息,附了张冰沙碗的照片:“太太!我用蜜瓜肉混了酸奶冻,做了‘蜜瓜冰沙笔’碗,挖一勺像咬了口你的画!”照片里的冰沙堆成云的形状,撒着冻干蜜瓜碎,碗边沾着的水珠像画纸上的凉痕,甜香裹着凉气快从屏幕里漫出来。我笑着回复:“已经开始找冰勺了!画完这章就去冰箱囤蜜瓜!”
画到中途,扎羊角辫的小朋友抱着个塑料盒跑进来,盒里装着自己冻的蜜瓜冰球:“我把蜜瓜冻成球啦!给你当画笔的凉糖粒!”我捏了颗冰球放在调色盘边,凉气裹着甜香渗进颜料里,原本软雾的颜色变得更透亮,画出来的凉云边缘泛着浅白的霜,像冰沙在画纸上结了层薄凉。小朋友趴在画桌旁,指尖碰了碰画纸的凉云痕:“好像凉凉的!甜得像把夏天冻起来了!”我把画笔递给他:“那我们给凉云加些冰沙汽泡吧~”小朋友握着笔,在云边画了好多小圆圈,像冰沙里藏着的甜水珠。
快中午时,编辑抱着个“晚夏凉包”推门进来,里面是蜜瓜味的水彩、冰纹质感的画纸,还有张读者联名便签:“希望太太的画笔,能画出晚夏的凉甜软雾”。便签上画着抱着蜜瓜冰沙的小风扇,旁边写:“晚夏甜=蜜瓜+冰沙+不烫人的风”。我用冰纹画纸试了试笔,画纸的纹路裹着冰沙笔的软雾痕,凉云的颜色变得更有层次,像把晚夏的凉锁在了纸上。
画到傍晚,窗外的风已经不烫了,裹着蜜瓜的甜香飘进画室,落在画纸上的凉云痕上,颜料的凉气跟着风漫开。我在画纸角落写:“今日画笔:蜜瓜冰沙味,是晚夏里的凉甜软雾,裹着果肉的软,冻了夏阳的热”。刚写完,楼下的水果店老板隔着窗户喊:“新到的玫珑瓜!给你留了最甜的半颗!”我举着画笔晃了晃,颜料里的果肉碎落下来,刚好沾在凉云的中心,像晚夏给画的甜回信。
收拾画具时,蜜瓜冰沙笔的笔毛还沾着果肉碎和凉痕,我把它和之前的甜笔排在一起,画室里飘着蜜瓜香、柠檬香、抹茶香,像把春夏的甜都冻在了笔架上。我趴在画本扉页写:“晚夏的甜从来不是‘降温’,是用凉软裹了夏的热,像这支蜜瓜冰沙笔,甜得凉丝丝,才是晚夏里让人想抱在怀里的软甜”。
手机震了震,是“奶糖气泡”发来的新速写:“跟着太太的蜜瓜冰沙笔,我画了片蜜瓜冰沙山,小鹿趴在山顶啃冰球,风一吹都是凉甜的雾!”我看着画里浅绿的软雾和圆滚滚的小鹿,指尖还沾着蜜瓜的凉甜,忽然觉得:季节的甜是连在一起的——春的绵密、夏的清酸、晚夏的凉软,都揉在笔毛里,最后变成画框里不会褪色的“四季甜痕”。
刚合上书,水果店老板就把蜜瓜递上了窗台,瓜皮上的凉气裹着甜香,和画纸上的凉云痕缠在一起,像晚夏给甜笔的最后一份凉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