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蜜瓜凉香还没散,蜜瓜冰沙笔的笔毛沾着浅绿果肉碎,像裹了层晚夏的软雾。我刚把剩下的蜜瓜冰球倒进冰箱,窗外就飘进一阵细碎的香——是楼下桂树开了,金粒似的花瓣落在画纸上的凉云痕上,像给晚夏添了层秋的甜。
编辑一早发消息:“该转秋天啦!要糯得像咬了口糖藕,香得裹着桂花,是秋光里黏糊糊的暖甜”。我盯着窗台上刚捡的桂花发呆,指尖捻起一撮,甜香裹着秋的暖扑过来,忽然想起昨天妈妈送来的桂花糖藕——藕段裹着红糖浆,糯软的藕孔里塞着糯米,咬开时桂香混着甜香,暖得能化秋凉。灵感一下子冒出来:把这“秋第一口暖甜”揉进画笔里。
翻出赭石色的丙烯,我挤了点在调色盘里,加了勺妈妈煮糖藕的红糖浆,又撒了把新鲜的桂花碎——糖浆裹着桂香,搅的时候颜料泛着琥珀色的光,还带着糯米的细粒感,像把糖藕的糯甜锁进了笔毛。这支“桂花糖藕笔”刚蘸好颜料,笔毛就沾着细碎的桂花,落笔时会在画纸上留下浅浅的金痕,像桂花瓣落在秋光里。
刚给画纸上的蜜瓜凉云添了层糖藕色的秋阳,“奶糖气泡”就发来消息,附了张糖藕甜品的照片:“太太!我用桂花糖藕熬了酱,画了杯‘秋甜藕笔’热饮,喝起来像抱着秋光!”照片里的玻璃杯装着琥珀色的热饮,飘着桂花瓣和藕片,杯壁沾着的糖霜像画纸上的金痕,暖甜的味快从屏幕里漫出来。我笑着回复:“已经开始搓手等热饮了!画完这章就去煮糖藕!”
画到中途,扎羊角辫的小朋友抱着个小罐子跑进来,罐子里装着自己捡的桂花:“我把桂花装起来啦!给你当画笔的金糖粒!”我捏了撮桂花撒进调色盘,颜料瞬间多了层金闪的香,画出来的秋阳边缘泛着浅黄的桂痕,像糖藕在秋光里裹了层金甜。小朋友趴在画桌旁,鼻尖凑到画纸前闻了闻:“好像能闻到桂花味!甜甜的还黏黏的,是秋天的味道!”我把画笔递给他:“那我们给秋阳画点糖藕汽泡吧~”小朋友握着笔,在秋阳旁边画了好多小圆点,像糖藕里藏着的糯甜粒。
快中午时,编辑抱着个“秋甜包裹”推门进来,里面是桂花味的彩铅、糯纸质感的画纸,还有张读者联名便签:“希望太太的画笔,能画出秋光里的糯甜金痕”。便签上画着抱着糖藕的小松鼠,旁边写:“秋甜=桂花+糖藕+不凉的风”。我用糯纸画纸试了试笔,画纸的软肌理裹着糖藕笔的金痕,秋阳的颜色变得更暖,像把秋光贴在了纸上。
画到傍晚,窗外的风裹着桂香吹进来,暖甜的味落在画纸上的秋阳痕上,颜料的糯香跟着风漫开。我在画纸角落写:“今日画笔:桂花糖藕味,是秋光里的糯甜金痕,裹着糖藕的软,暖了晚夏的凉”。刚写完,妈妈就隔着窗户喊:“刚煮的糖藕!给你留了最糯的段!”我举着画笔晃了晃,笔毛上的桂花碎落下来,刚好沾在秋阳的中心,像秋给画的甜回信。
收拾画具时,桂花糖藕笔的笔毛还沾着桂花碎和糖浆,我把它和之前的甜笔排在一起,画室里飘着桂香、蜜瓜香、柠檬香,像把春夏秋的甜都暖在了笔架上。我趴在画本扉页写:“秋的甜从来不是‘降温’,是用糯暖裹了夏的凉,像这支桂花糖藕笔,甜得黏糊糊,才是秋光里让人想揣在口袋里的暖甜”。
手机震了震,是“奶糖气泡”发来的新速写:“跟着太太的桂花糖藕笔,我画了片桂树糖藕林,小松鼠抱着藕段啃,风一吹金粒落满了地!”我看着画里暖黄的桂痕和圆滚滚的松鼠,指尖还沾着糖藕的糯甜,忽然觉得:四季的甜是缠在一起的——春的绵密、夏的清酸、晚夏的凉软、秋的糯暖,都揉在笔毛里,最后变成画框里不会褪色的“全年甜痕”。
刚合上书,妈妈就把糖藕递上了窗台,藕段裹着红糖浆的光,和画纸上的秋阳痕缠在一起,像秋给甜笔的第一份暖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