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里的甜香网刚裹满糖萤的荧光,樱花粉画笔突然“呀”地叫出声——它用樱花糖霜勾出的城堡尖顶,竟被一只胖嘟嘟的糖萤撞歪了,细腻的糖霜碎成了星子似的小光点,飘在画纸的江雾里,每一粒都裹着淡粉的甜香,风一吹,就往画纸外的江滩漫。
“别急别急!”焦糖画笔叼着块还沾着蜜露的软糖,“啪嗒”跳到歪掉的尖顶上,把软糖往糖霜缺口处一按,黏糊糊的蜂蜜立刻把碎糖霜重新凝在一起,还在尖顶边缘晕出圈琥珀色的甜边,“你看,这样的尖顶沾了蜜,连风闻着都要多绕三圈!”它刚说完,几只驮着糖屑的糖萤就顺着城堡的甜香爬了上来,圆滚滚的身子蹭过窗沿,把背上的糖屑抖在城堡的石窗台上,没一会儿,灰扑扑的窗台就积了层亮晶晶的糖雪,连画纸里的江风都裹着糖雪的甜,往画纸外钻。
薄荷绿画笔正蹲在城堡的塔楼里,用凉雾似的浅绿线条编一张细网,网眼比糖萤的翅膀还小:“把糖萤的光装进去,这盏灯的甜香就能飘到江对岸啦!”一只翅膀沾着橘子糖霜的糖萤立刻抖了抖触角,钻进了细网里,翅膀扑棱的瞬间,网眼突然亮起暖黄的光,甜香顺着网缝漫出塔楼,落在画纸外的芦苇上,连芦苇叶都沾了层淡绿的甜,远处的蛙鸣顿了顿,接着就裹着糖味响了起来,像是把糖块含在了嗓子里。
草莓画笔抱着罐刚搅好的牛奶糖酱,“啪嗒啪嗒”踩着画纸里的江浪往城堡墙根跑,糖酱沾在笔毛上,顺着墙面往下淌,在灰石墙上涂出片软乎乎的奶白:“要把墙涂成能粘住星子的甜色!”它涂到一半,画纸外突然晃过道淡银的光——是颗被甜香勾下来的星子,“啪”地粘在了糖酱墙上,星子瞬间融化成了颗淡银色的糖粒,连墙面上的牛奶糖酱都泛开了星子的清甜味,风一吹,甜香里竟裹着星星的凉。
“这是糖渍星子哦!”驮着月牙糖屑的小甲虫用触角碰了碰那颗银糖粒,声音细得像蜂鸣撞在玻璃上,“只有被甜香裹住的星子,才会变成能吃的糖——月亮说,今晚的星子都沾了糖心的甜!”话音刚落,更多星子顺着江风里的甜香飘进了画纸:有的粘在城堡的尖顶上,变成了闪着光的糖星灯;有的落进江浪里,把奶白色的糖泡染成了碎钻似的光;还有颗最大的星子,“咚”地砸在城堡的大门上,碎成了满门的银糖屑,连门环都裹上了层甜亮的光。
焦糖画笔突然拍了拍圆滚滚的笔杆,糖渍的笔帽撞在墙面上,溅起片蜜色的甜雾:“快!我们给城堡搭个糖星屋顶!”它说着,把蜂蜜月亮的边角料揉成了星子形状,樱花笔往上面裹了层粉糖霜,薄荷笔用凉绿的线条把这些糖星串成了屋顶的瓦片,每片瓦片都闪着糖萤的光,连画纸外的江滩都沾了层淡暖的甜。刚串到一半,画纸里的江浪突然“哗啦”一声,托起了整座城堡——原来十几只糖萤都钻到了城堡底下,用裹着糖霜的翅膀托着城堡,往画纸顶端的月亮方向飘,翅膀扑棱的声音,像把整罐糖都倒在了玻璃罐里。
“要把城堡挂在月亮旁边!”小甲虫的声音裹在甜香里,顺着江风飘出画纸,连远处停泊的渔船上,都飘来声带着笑意的惊叹:“今晚的风,是把糖罐打翻了吧?”我伸手碰了碰画纸里的糖星屋顶,指尖立刻沾了层星子的甜香,抬头一看,真的有颗星子裹着糖雾,落在了我的发梢上,凉丝丝的,还带着牛奶糖的软。
就在这时,城堡的窗缝里突然飘出缕新的甜香——是糖萤们把星子糖和月牙屑混在江浪里,熬出的“星糖蜜”,金黄的蜜顺着窗沿往下淌,竟在画纸的江面上画出了条闪着光的甜香河,河水泛着银糖的光,往画纸的尽头漫。
草莓画笔踩着甜香河的浪尖,笔毛沾着满当当的糖泡,往河对岸伸了伸笔杆:“你闻——那边的甜香里,好像有星子糖的秘密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