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舶司那个御姐狐人？小时候这么可爱的？”
“有些人真的是从小美到大，而我们是从小丑到大(哭笑）”
“你有见过那个狐人不漂亮的？就连路边的Npc都有建模，比其他游戏的主角都精致。”
“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苏云的记忆？能不能看到飞霄小时候啊？我想看……”
“嘶~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看。”
“虽然吧……官方pV里有，但是我还是想看看苏云是怎么和飞霄遇上的，毕竟飞霄说过，在驭空身边总感觉自己还是一只小狐狸。”
“还有停云！一口一个恩公的叫，心都化了啊！！！”
“嗯？脖子右拧！”
“密码！”
“看起来苏云深受仙舟人的喜爱啊，就连小孩子都会主动过来慰问，甚至说出自己的梦想！”
“不然捏？苏哥的温柔有目共睹，就连镜流这样的冰山美人都沦陷在苏哥的温柔中，何况是其他的仙舟人呢？”
…………
小驭空抱着刚买的糖画，在人群里蹦蹦跳跳地转圈，青蓝色的发丝随着动作飞扬，像极了振翅的雀鸟。
苏云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嘴角的弧度柔和得像化开的春水。
“师尊……”
清朗的女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脆感，苏云回头时，正撞见镜流收剑入鞘的动作。
她今日穿了身浅灰劲装，长发用同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剑首的凛冽眼神此刻却只剩下的故人归来的喜悦。
“小流儿。”
苏云笑着招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纵容，镜流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远处的小驭空，又落回他身上。
“听闻师尊在此，便想着来请教那招‘流霜’的变招。”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捏紧了剑穗。
“弟子总觉得……最后收势时力道滞涩，不像师尊演示的那般流畅。”
苏云放下茶盏，接过她递来的剑，指尖拂过冰凉的剑身。
“不是力道的问题，是心境。”
他手腕轻抖，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流霜’讲究的是‘破而后立’，你太执着于‘破’的锐，却忘了‘立’的稳。就像这天街的风，看似散漫，实则藏着托举飞鸟的力。”
镜流盯着他手腕转动的轨迹，忽然抬头。
“师尊是说……要像飞行士那样？”
“呵，倒是机灵。”
苏云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像刚才对小驭空那样。
“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总把自己困在‘剑首’的架子里，反倒落了下乘。”
他将剑递回去，目光落在远处掠过的白鸽身上。
“我教你的，从来不止是剑法。”
但是，在苏云听不到的地方，镜流的心声响起。
“可是……困住我的，不是剑首职位，而是……你啊……师尊……”
镜流握着剑，指尖微颤。
“弟子明白。”
她低声道，耳尖却悄悄红了。
苏云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怎会不知这孩子的心思？只是有些路，终究要自己走。
他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小驭空举着糖画跑过来，青蓝色的身影撞进视野里，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
“将军将军！你看我画的飞雀！”
镜流下意识侧身让开，看着小狐人把糖画举到苏云面前，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亮得惊人。
苏云接过糖画，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沾着糖霜的鼻尖。
“画得好，比天舶司的星槎还灵动。”
小驭空笑得更欢了，镜流站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暖，连带着师尊的声音，都比往日更柔了几分。
她那时还不知道，下一次的师尊……会是一个不记得她的状态……更不知道，自己的师尊，经历了第一次死亡……
苏云每个春节都会回来罗浮，这是他离开时间长河之后都会做的事情，他曾经说过，自己不会缺席罗浮的每一个春节。
突然，苏云轻叹一口气，说道。
“可惜……这只是回忆罢了……”
苏云周身的力量再次涌动，画面就此暂停，镜流脸上晦暗不明的神情，小驭空欢快的笑容，天空中飞行的星槎，还有路边小贩们的叫卖声，通通静止，只剩下了苏云一个人行动。
苏云转身，看着镜流，盯着那赤红的瞳孔出神。
“当时的小流儿有露出这样的神情吗？”
苏云有些困惑，转而摇摇头，伸手将镜流额前的碎发撩开，在镜流的眉心处，有一个闪着白光的光点。
苏云的手指点在光点上，光点缓缓变换，变成了一柄长剑的样式，手掌弯曲，一柄能量体的长剑自镜流眉心出现。
那柄银白长剑通体似凝了月光，剑脊流畅如揉碎的星河，泛着冷冽而温润的光泽。剑格处缠绕着半透明的冰晶纹路。
随光线流转时，像有细碎的雪在其中簌簌飘落，剑柄缠着银灰色丝绦，末端悬着一枚小巧的星型坠子，晃动时轻响如碎玉相击。
当它与镜流的长剑遥遥相对，两柄剑的寒光瞬间交织，镜流的剑带着霜刃划破长夜的凛冽，而这柄银白长剑则似承载了太多未尽的故事，锋芒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软。
光影碰撞间，仿佛能看见霜雪与星辉共舞，明明是两柄冰冷的利器，却在交相辉映中透出一种破碎的美感，像极了燃尽的星屑坠入冰封的长河，凄美得让人不敢触碰，又忍不住凝视。
“星烬……”
苏云轻声念叨。
“可叹……最后你所期望的微光不灭最后还是泯灭于星夜之中……”
这是他的佩剑，但……在某一次与星神的对战中碎了，碎成了满天星光，不过……它是战斗结束后碎掉的。
长剑碎掉的影像出现，也让人们看到了星神级别的对战，最后的最后，长剑就在苏云的注视下，缓缓变成了寰宇中的一部分……
冰冷的武器最后还是跟随着自己的主人，走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甚至明白再这样的战斗中，失去武器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在星神的攻击下凡铁竟然能够支撑这么久，足以见得这柄长剑早已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