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转角:尘封的画室】
画室的门虚掩着,华晨宇推开门时,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墙上挂着幅未完成的油画——雾中站着个扎马尾的女孩,正举着画笔,画板上是片星空。那是他大学时的学姐,约好一起完成这幅画,学姐却突然出国,颜料管至今还挤在调色盘上。
“你说想画‘会发光的云’,”华晨宇拿起画笔,蘸了点金色颜料,在画布角落补了朵流星,“我后来想,或许星星掉进云里,就会发光吧。”
雾中的学姐转过身,眼里的泪亮晶晶的:“其实我带了你的demo去国外,每次想家就听。”她抬手在空中画了个音符,“这首《邂逅》,我唱给你听啊。”歌声混着画笔摩擦画布的沙沙声,像场迟到的合唱。
关晓彤靠在门框上,看着雾中那个练射箭的自己——当年省赛决赛,她和对手约好“无论输赢都击个掌”,结果输了比赛,她红着眼眶跑了,连句“恭喜”都没说。“那天你的最后一箭,角度特别准。”她对着虚影比了个击掌的动作,雾中的女孩笑着回了个。
易烊千玺的目光落在画室角落的画架上,那里立着半幅素描——是高中时和朋友约好一起画完的老街景,朋友搬家前把画具留给了他,说“等你考上美院,替我把巷子尽头的那棵老槐树补上”。
他拿起炭笔,指尖拂过纸面泛黄的折痕,笔尖在空白处慢慢勾勒出遒劲的枝干。“去年回老街看了看,槐树还在,春天开了满树花。”易烊千玺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时光,“我把你的画具捐给了社区画室,有个小孩跟你当年一样,总爱在画本上涂满星星。”
雾中穿校服的少年探过头,看着渐渐成形的树冠,突然伸手在画纸上虚虚点了点:“记得加只停在枝桠上的麻雀,上次我们蹲了一下午,都没抓拍到它展翅的样子。”易烊千玺笑着应好,添上雀羽的纹路时,少年的身影在炭灰浮动的光里慢慢淡去,留下句飘散在风里的“等你的画展”。
王源盯着窗台那盆枯萎的薄荷,雾中浮现出初中时的同桌,正举着小喷壶给薄荷浇水,说“等它长出新叶,就摘片泡进你的汽水里”。后来同桌转学,薄荷在暑假里蔫了,他把枯枝埋进花盆时,总觉得欠了句“其实我不爱喝汽水,爱喝你泡的薄荷茶”。
“我重新种了盆薄荷,就在阳台最晒的地方。”王源拿起旁边的喷水壶,对着虚空洒了些水,“上个月剪了片叶子泡了茶,味道跟你当年泡的一样,就是少了点你偷偷加的蜂蜜。”
雾中的同桌突然笑出声,手里的喷壶晃了晃,水珠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虹。“其实我知道你不爱喝汽水,”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狡黠,“蜂蜜是偷偷多加的,怕你嫌苦。”身影化作轻烟时,窗台上的枯叶突然动了动,冒出片卷着边的新芽。
画室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应和这场迟到的赴约。华晨宇补完最后一笔流星,画布上的星空突然亮了起来;关晓彤的击掌在空气中留下清脆的回响,比当年的省赛掌声更动人;易烊千玺的素描里,老槐树上的麻雀仿佛振了振翅膀;王源的薄荷新芽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原来约定这东西,”宋亚轩看着那片新生的薄荷叶,轻声说,“就算晚了很久,也会在时光里发着光。”
雾从门缝里悄悄退去,画室的玻璃窗透进越来越亮的光,照在那些补完的画、续上的约定上,像给每个未竟的故事,都镀上了层温柔的金边。
(任务完成:给“未赴的约定”,添上温柔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