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亮得晃眼,刘耀文站在台中央,雾中是三年前的严浩翔,抱着键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张乐队招募海报——他们约好组建乐队,刘耀文却因为训练冲突爽约,海报最后被雨水泡烂了。
“其实我偷偷练了贝斯。”刘耀文从背后摸出把虚拟的贝斯,弹出段不成调的旋律,雾中的严浩翔眼睛亮了,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和弦,两人乱糟糟地合奏了半首《倔强》,跑调却热血。
“后来我加了个乐队,”严浩翔对着虚影笑,“主唱比你靠谱点,但没你能吵。”虚影挑眉:“下次组队,鼓手我包了。”
舞台侧面,张艺兴望着雾中那个反复练习舞蹈的自己——当年的汇报演出,他因为紧张忘动作,在后台哭了很久,鹿晗发来的“再来一次”被他存成了壁纸。“你看,”张艺兴跳了段改良版的动作,“后来我把这个失误,改成了自己的招牌动作。”雾中的少年抹了把脸,用力点头。
宋亚轩站在舞台侧翼,目光落在雾中那个抱着麦克风的小小身影上——那是十年前的自己,在学校艺术节的后台攥着歌词纸发抖,和伙伴约好合唱《童年》,却因为怯场躲在幕布后,直到音乐结束都没敢上台。
“你写的和声,我后来唱给很多人听了。”宋亚轩拿起台上的备用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轻轻哼起那段没来得及唱出的旋律,“上次在演唱会,有个小姑娘跟你当年一样紧张,我把你的歌词纸借给她了,她唱得比我好。”
雾中的小亚轩慢慢抬起头,脸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手里的歌词纸被捏得发皱。他望着宋亚轩的方向,嘴唇动了动,跟着旋律哼出几个模糊的音符,声音细得像蚊吟,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宋亚轩朝他伸出手,虚拟的麦克风在空气中划出弧线:“来,我们一起唱完它。”
两个声音在空旷的舞台上交织,一个清亮如初春新叶,一个温润似陈年佳酿,跑调的地方引得彼此都笑了,雾中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时,小亚轩把歌词纸往他怀里一塞,像是在说“现在交给你了”。
王俊凯坐在舞台边缘的台阶上,雾中浮现出高中时的排练室——他和几个同学组了个临时乐队,约好毕业演出时唱原创歌曲,却因为主唱突然转学,乐谱被锁在抽屉最深处,蒙了厚厚的灰。
“那首歌,我填了新的词。”王俊凯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乐谱,指尖划过褪色的音符,“上个月在母校校庆,我带着学弟学妹们唱了,台下的荧光棒,比当年我们想象的还要亮。”
雾中的少年们抱着吉他,对着乐谱争论哪个和弦更合适,主唱的空位还留着把椅子。他们听见王俊凯的声音,突然停下争执,齐刷刷地朝他挥手,吉他弦轻轻拨动,弹出那段被遗忘的前奏。王俊凯跟着节奏轻晃身体,看着那些年轻的身影在旋律里渐渐散开,乐谱上的空白处,仿佛被填上了新的歌词。
舞台灯突然暗了又亮,聚光灯打在每个人身上。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合奏还在继续,贝斯与键盘碰撞出滚烫的火花;张艺兴的舞蹈在聚光灯下舒展,当年的失误化作最灵动的转体;宋亚轩把那页歌词纸抚平,夹进新的歌本里;王俊凯的乐谱被风吹得翻动,新填的歌词在光里闪闪发亮。
“原来没实现的梦想,”刘耀文拨响最后一个贝斯音,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不是消失了,是换了种方式长大。”
雾彻底散尽时,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外面是攒动的人群和亮如白昼的灯海。有人递来乐器,有人整理衣角,当年的遗憾在新的旋律里发酵,变成了更鲜活的期待。
“准备好了吗?”严浩翔按下键盘的启动键,和弦在空气中震颤。
刘耀文甩了甩头发,贝斯在手心里转了个圈:“走,这次别给舞台留空。”
聚光灯再次亮起时,所有未实现的梦想,都在新的歌声里,开出了比当年更绚烂的花。
(任务完成:让“未实现的梦想”,在时光里开出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