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马嘉祺:担山者的脚印】
石阶在泰山的云雾里时隐时现,像串没串完的珠子。马嘉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石阶的中央——那些被心浊浸染的台阶,会映出他深夜改策划案的背影、队友失落时他强装的镇定、家人电话里那句“别太累”的叹息,层层叠叠压得石阶往下陷。
“小伙子,歇会儿?”挑山工的竹篓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篓里的青石砖压弯了扁担,却压不弯腰。“这山啊,你越想快点爬,它越沉。”
马嘉祺坐在路边的青石上,看着挑山工的脚印——深深浅浅,却始终朝着山顶。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当队长时,丁程鑫偷偷塞给他的纸条:“大家信你,不是信你从不犯错,是信你敢扛。”
心浊在他脚边凝成块石头,上面刻着“怕”字。他伸手去搬,石头竟轻得像泡沫。原来那些他以为扛不动的,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爬到中天门时,云雾散开些,能看见山脚的洗心泉像颗碎钻。马嘉祺对着山下喊:“我能行。”回声撞在山壁上,震落几片松针,落在他的手背上,像句无声的应和。
【华山·易烊千玺:孤峰上的影子】
华山的石阶凿在绝壁上,窄得只能容下半只脚。易烊千玺抓着铁链往上爬,心浊在铁链上凝成冰,冻住了他的指尖——冰里是他练舞时的孤独,镜子前重复了百遍的动作,台下稀疏的掌声,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其实很在意”。
“这峰上啊,以前有人为了看日出,在崖边坐了整夜。”守山的老道递给他个暖炉,“他说,孤独不是没人陪,是心里没个盼头。”
易烊千玺望着崖下的云海,忽然想起王源给他发的消息:“你的舞,我能看一百遍。”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冰在掌心的温度里化了,铁链露出原本的铁色,被无数人抓过的地方,亮得像镜子。
他继续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孤独还在,但不再是冰,是陪他看日出的朋友。
【嵩山·张真源:古刹里的扫帚】
嵩山的古刹藏在松涛里,钟声撞碎了晨雾。张真源跟着僧人扫地,扫帚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像他压腿时的呼吸。心浊在扫帚上缠成结,是他偷懒时的借口:“今天累了”“明天再练”,结越缠越紧,扫不动了。
“你看这落叶,”老僧指着他扫到一半的台阶,“今天不扫,明天就多了一倍。”
张真源重新拿起扫帚,一下一下,扫得很慢,却很认真。他想起舞蹈老师说的:“最笨的办法,往往最管用。”心浊的结在扫帚的摩擦声里渐渐松开,露出底下光滑的竹柄——那是被无数只手磨亮的,每道纹路里都藏着“坚持”二字。
傍晚练功时,他对着木桩出拳,拳风里竟带了松涛的声。
【五行山·孙悟空:压不住的根】
五行山的阴影里,心浊像锁链般缠着孙悟空的手腕。他越是挣扎,锁链勒得越紧,锁眼里冒出他被压在山下的画面——唐僧揭下符咒的那一刻,他竟有点怕:自由了,该往哪去?
“你看这山缝里的草。”山脚下的老农在采药,“压了五百年,不还是往上长?”
孙悟空低头,看见石缝里的草芽正顶着碎石往上钻。他忽然笑了:“俺老孙怕的不是被压,是忘了为啥要挣开。”
锁链“咔哒”断了,心浊散成烟。他翻了个筋斗,落在山尖,金箍棒在手里转得飞快,棒尖挑起的云气里,映出唐僧的袈裟、八戒的肚子、沙僧的扁担——原来他早就有了想去的地方。
(山岳的云雾里,四道光同时亮起:泰山的稳,华山的锐,嵩山的韧,五行山的烈。山风把这些光吹向云端,像在给远方的同伴报信——我们,都在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