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吓得腿肚子转筋,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成小溪。
岳凯那眼神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钉得他们浑身发僵,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猛攥着拳头,指节白得快没血色,张锐和周涛则你瞅我、我瞅你,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不是不想说,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赵烈就甩了句“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具体咋干连个方案都没给,此刻面对死亡威胁,哥仨急得恨不得当场表演个剖腹掏心,证明自己是真的“一问三不知”。
岳凯见他们硬着头皮死扛,眼底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语气冰冷:
“倒是有几分血性。既然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赵烈,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们去地狱占个座,省得他日后孤零零的。”
他说着,缓缓抬起手。那只曾把钢棍揉成麻花的手,此刻在三人眼里比阎王爷的勾魂索还吓人,吓得张锐差点当场尿裤子。
绝望瞬间笼罩了宿舍。
李猛看着岳凯逼近的身影,突然低吼一声,猛地转身朝着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他额角瞬间裂开一道血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
“猛子!”
张锐和周涛惊呼一声,对视一眼后,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决绝。
“老子也是条汉子,绝不孬种!”两人几乎同时转身,朝着墙壁狠狠撞去,接连两声闷响,双双昏死在地上,额头上的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岳凯的动作猛地顿住,心里暗惊:
这仨货虽然站错了队,倒真是条顶破天的汉子。
他快步上前,手指搭在三人颈间。脉搏虽弱得像蚊子哼哼,却都还在跳。
他当即催动魂念探入三人识海,结果跟翻了三个空麻袋似的,啥干货没有,只能无奈叹气:“三个实心眼的蠢材,敢情是真啥也不知道。”
看着地上昏迷的三人,岳凯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反倒生出几分敬佩。
他弯腰,跟拎小鸡似的一手一个扛起李猛和张锐,另一只手揪着周涛的后领,大步朝着医务室走去。
这画面冲击力直接拉满,走廊里撞见的士兵先是瞳孔地震,接着集体屏住呼吸,心里只剩一句循环播放的“卧槽”:“惹谁也别惹岳凯!这战斗力简直是非人哉!”
“这是人形坦克吧?扛着三个成年男人跟拎小鸡似的!”
“刚把人打昏,还光明正大地扛去医务室,也太狂了!”
“赵长官都管不住他吗?”议论声此起彼伏,跟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路跟到医务室门口,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岳凯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将三人“咚”地一声丢在空病床上,动作粗鲁得像扔三个麻袋。
正在整理药品的戴安娜回头一看,当即翻了个白眼:“我说岳凯,你这是走的时候忘带东西,回来给我送‘大礼’了?这礼也太沉了。”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快步上前,拿出听诊器和消毒棉,挨个检查三人的伤势。
指尖划过李猛额角的伤口时,她动作顿了顿,抬头睨了岳凯一眼:
“下手挺有分寸,没下死手。轻微脑震荡,额角皮外伤,抹点酒精消毒,躺两天就没事了。”
处理完三人的伤口,戴安娜直起身,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看向岳凯的眼神里满是戏谑,跟猫看老鼠似的:
“老实交代,是不是走太急,没闻够姐姐的香水味?刚出医务室门就后悔了,这思念来得比基地的紧急集合还快啊。”
话音未落,她就张开双臂,踩着轻快的步子朝岳凯扑去,胸前的曲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得门口的士兵们差点集体流鼻血。
岳凯瞳孔一缩,下意识想施展瞬移躲开,可转念一想这是医务室,周围还有一群“吃瓜群众”,动作硬生生顿住。
前一秒还是能吓晕三个硬汉的“战地死神”,此刻却像只被捏住后颈的小绵羊,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连抬手推拒的勇气都没了,耳朵尖还悄悄泛了红。
戴安娜精准扑进他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凉水澡清香,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都在抖:
“瞧瞧你这模样,刚才扛着3个人的猛男,怎么一碰到我就蔫了,跟被晒蔫的小白菜似的。你不是挺钢吗?挺硬吗?你的硬气呢?”
她故意用指尖戳了戳岳凯的腰眼,看着他猛地绷紧身体,像块硬邦邦的石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这纯情小处男,比那些油嘴滑舌、一见面就吹自己战功的兵痞有意思一百倍,简直是她的快乐源泉。
医务室门口的士兵们看得眼睛都直了,议论声瞬间炸开,比菜市场还热闹:
“卧槽!岳凯这混蛋是踩了狗屎运吧?居然能被戴安娜医生主动扑!”
“戴安娜医生可是咱们基地的一枝花,多少人排队想请她喝杯咖啡都没机会,这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对,是插在钢筋混凝土上!”
“话可不能这么说,岳凯那是能掀翻吉普车的狠角色,这叫硬汉配美人,绝配!”
“拉倒吧,你就是嫉妒!换你上,你敢跟岳凯抢?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弹飞!”
“那倒是……珍爱生命,远离岳凯,顺便远离被他看上的美女,这才是保命真理。”
岳凯听着门外的议论,脸都快红成煮熟的虾子,伸手轻轻推着戴安娜的肩膀,声音跟蚊子哼似的:
“别闹,还有人看着呢。”
戴安娜却赖在他怀里不肯动,像只黏人的小猫,抬头冲他眨了眨眼,声音甜得发腻:
“看就看呗,我抱我自己的人,他们管得着?有本事让他们也扛三个大男人来试试。再说,我还能吃了你啊。看你这胆量。小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