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营长没有继续追问之前的话题,而是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张胜寒,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下一步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张胜寒见状,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工兵铲,然后递给葛营长,并说道:“您几位先别着急回去,帮我一个忙吧。”
接着,她用脚踩了踩脚下的地面,接着说:“麻烦帮我在这里挖一个班人数的土灶出来。”说完,
她又补充道:“哦,对了,顺便安排一些战士在周围做好警戒工作,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葛营长听完张胜寒的要求,二话没说,立刻拿起工兵铲开始在地上挖土。张胜寒则蹲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葛营长的动作,并时不时地给予一些指导,确保挖出的土灶符合要求。
与此同时,林营长也迅速行动起来,他有条不紊地安排战士们进行巡逻和警戒工作,以确保整个区域的安全。好奇的他又回到这边,帮着一起挖土灶。
张胜寒在众人忙碌的挖土灶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个铁锅,清理干净充当药罐使用。她将铁锅架在土灶上,然后倒入适量的水,再点燃木柴,让火势逐渐旺盛起来。
随着木柴的燃烧,铁锅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张胜寒按照一定的顺序,将各种药材逐一放入锅中。这些药材在热水中翻滚着,逐渐释放出它们的药效。
旁边帮忙烧火的新兵小战士胡二胡坐在土灶边,静静地观察着忙碌的张胜寒。他注意到张胜寒虽然忙碌,但动作却十分娴熟。
胡二胡心中暗自佩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张胜寒身边,轻声说道:“同志,您好,我叫二胡,我也认识一些草药。我家里是祖传的兽医,所以对这些草药比较熟悉,我可以帮忙打下手,您看行吗?”
张胜寒听到胡二胡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她的目光落在胡二胡身上,她想起刚才在树林里看到胡二胡采摘草药的情景,他的手法熟练,对草药的认识也很深入。
于是,她对胡二胡点头说道:“好啊,摆好的就是顺序,你按照顺序放进锅里就行”
胡二胡连忙点头,他接过张胜寒递过来的药材,一边将不同种类的药材放进锅里,一边用心记住它们的放置顺序。
张胜寒看着胡二胡认真的样子,她觉得胡二胡是个不错的帮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胜寒不时地挑起锅盖,观察着药汁的变化。终于,当她再次揭开锅盖时,看到深褐色的药汁在锅内翻涌着,蒸腾起一股刺鼻的苦腥味。这股味道让张胜寒感到十分熟悉,那是铁锈与腐烂药草混合的独特气息。
张胜寒闻着这股味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暗道:没有失了她以往的水准。
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王国安突然好奇地伸出头来,想要看看张胜寒正在熬制的是什么东西。然而,当他闻到那股铁锈混合着腐烂味的草药气息时,他的喉间立刻泛起了一阵酸水,胃里也像翻江倒海一般抽搐起来。
尽管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指更是不停地抖动着,指着张胜寒,用一种带着寒颤的声音问道:“你,你让我们喝这个?”
张胜寒似乎并没有在意王国安的反应,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王国安,然后继续专注地向药锅里添加了几种药材。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多种珍贵的草药熬制,都是为了强化你们的体质。虽然味道可能不太好,但你们还是忍一忍吧。”有这么难闻吗?
就在张胜寒说话的时候,铁路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同样好奇地走过来,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药。然而,当他刚刚走到药锅旁边时,那股直往鼻腔深处钻的苦腥气便猛地冲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张胜寒见状,顺手掀开了旁边的一口铁锅。只见那铁锅里,黑色如墨的药汁正在不停地翻腾着,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这一幕让站在旁边的铁路和王国安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就连一直站在旁边的葛营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小寒啊,这口锅里的药也是用来喝的吗?”
张胜寒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木勺,轻轻搅动着锅里的东西,然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铁路,吩咐道:“你去下村里面找找,看看有没有泡澡用的木桶。最好能找到一个班用的,再加上杨排长和你们两个人的,动作快点!要是找不来浴桶,那你们就只能把这东西喝下去了。”
铁路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连忙点头应是,然后转身拉起王国安,与杨排长以及其他战士一同如脱缰野马般朝村子里疾驰而去。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浴桶,绝不能喝下那令人作呕的东西。
张胜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转头看向在旁边帮忙挖好灶的林营长和葛营长,直截了当地说道:“请二位营长带领几位战士给他们十几个人烧点药浴用的水。”
林营长和葛营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从心。毕竟谁也不想去尝试那两口锅里的东西,哪怕只是闻一闻都让人难受得想要呕吐。于是,他们二话不说,立刻开始指挥战士们烧水,动作迅速。
林营长趁着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对葛营长嘟囔道:“我以前也喝过中药,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中药竟然能达到光闻一下就想吐的程度。”葛营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两人都对那两口锅里的东西充满了敬畏之心。
葛营长满脸惊恐,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可真是开了眼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张胜寒的手艺能差到这种程度呢!我媳妇家那边我也看过郎中,人家哪里可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难闻的味道啊!”
就在这时,铁路等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木桶拖了回来。
然而,当他们回到原地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张胜寒手持匕首,捅向两头牛和一头驴,眨眼之间,这三头牲畜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胜寒看着周围一脸疑惑的战友们,面不改色地解释道:“你们别觉得奇怪,这是因为在首次体质提升之后,身体会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能量,而肉食则是最好、最快的提升食物。”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然而,张胜寒却突然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她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牛和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她根本就不会做饭啊!
就在张胜寒为此感到焦虑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了声音:“你那是不会做饭吗?你这分明就是从来没做过饭好不好!你自己为啥吃药丸子,小寒,你自己心里是真的没点数啊!”
听到系统的这番话,张胜寒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而在一旁的铁路和王国安,当他们看到张胜寒想要做饭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做出反应,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冲向张胜寒拦住她。
铁路动作迅速,他甚至来不及说话,直接伸手抓住张胜寒的胳膊,用力一拽,就把她拉到了一边。而王国安则迅速蹲下身子,手脚麻利地接过张胜寒手中的食材,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来。
铁路拉着张胜寒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在地上。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些标记,与张胜寒低声商议着下一步的侦查路线。
与此同时,王国安在班里其他战士的协助下,炖起了肉。只见他在灶前忙碌着,一会儿添柴,一会儿搅拌,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浓浓的肉香。
这诱人的香味,让班里的老兵们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但那些新兵可就没那么淡定了。有好几个新兵闻到这香味后,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挪都挪不动。
张胜寒站在厨房里,闻着炖肉的香气,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她转身对二胡说:“二胡,你去给熬药的灶上扯火,我来准备一下其他的东西。”二胡点点头,快步走到炉灶旁,开始扯火。
张胜寒则走到一旁,伸手将一个又一个浴桶扯过来,整齐地并排摆放在地上。她看着这些浴桶眉头微蹙。让铁路走过来到浴桶边。
铁路深吸一口气,走到张胜寒面前。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张胜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张胜寒没有说话,她直接伸出双手,轻轻地搭在铁路双手的手腕上。她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直接从旁边二胡手中的托盘里,迅速抽出几味药材,扔进了浴桶里。
接着,张胜寒从铁锅里舀出几勺药汁,小心翼翼地倒进浴桶中。她的动作非常熟练,仿佛这一切都是她早已做过很多次一样。
最后,张胜寒转头对葛营长说:“葛营长,麻烦你帮我加些热水进去。”葛营长立刻照做,将一桶桶热水倒入浴桶中。
林营长按照之前张胜寒的吩咐迅速搅匀木桶里面的药汁。
站在一旁的铁路,看着浴桶里不断翻滚的热水逐渐变成粘稠的汁液,并发出噗嗤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现在就要进去吗?”
张胜寒转过头,对着铁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铁路有一瞬间的晃神。然而,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张胜寒的手突然像闪电一样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铁路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张胜寒毫不费力地将他的身体拎起来,然后迅速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扒下,只留下一条四角裤。最后,将铁路扔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