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了如同反派得逞般的“嘿嘿嘿”奸笑,听得周围假装路过的督察使们毛骨悚然。
“完了完了,林总督和柳大人这是被打出毛病了,开始自暴自弃了……”
一个督察使小声对同伴说。
林简疏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兄弟们!走!跟我去找郭言成!今天不打残他,老子跟他姓!”
梁王府内,气氛则有些微妙。
白庚再次从后院出来,磨磨蹭蹭地走到金雅面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个……金雅,我错了。我刚才……话说的太重了,对不起。”
众人:“……” 这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徐可依小声点评:“殿下真是……能屈能伸呢。”
金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像只小狐狸: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呀~” 她话锋一转,扬起下巴,“但是,我不接受!哼!”
白庚:“……” 他求助似的望向当家主母暮雨柔。
暮雨柔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
“这个嘛……我一直觉得,男人娶得多呢,也不是不行。
但你要有那沾花惹草的本事,就得有平衡后院关系的能耐。
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呀~”
白庚一脸冤屈:“????我哪沾花惹草了?天地良心!”
暮雨柔伸出纤纤玉指,精准地指向正在得意的金雅:
“这不就是吗?人都住进家里来了。”
白庚简直要跳起来:“???天地良心!我自从认识她,到她莫名其妙进咱们家,有哪一步是我自愿的了?”
暮雨柔美目一瞪,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哼!你别整的跟个受害者似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白庚被这粗鲁的比喻惊到了,小心翼翼地问:
“……你火气很大啊?要不要……喝点丝瓜汤降降火?”
暮雨柔叉着腰,火力全开:
“我火气就没小过!从你跳崖带回个‘妹妹’开始!”
白庚一咬牙,发狠道:“行!今晚我给你好好降降火!”
暮雨柔斜睨着他,眼神充满怀疑:“你现在……还有那劲吗?”
白庚:“????!”
人身攻击!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沈幼楚抱着兔子,小声对金雅说:
“你看吧,我们家就是这样,我们姐妹几个是一伙的,白庚他自己一个人一伙。”
金雅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
白庚无奈,只能再次面对金雅:“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接受我的道歉?”
金雅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她突然对沈幼楚说:
“幼楚欧尼,我刚刚听白庚欧巴的意思好像是……他一直都是‘被迫’的?”
沈幼楚的脸“唰”地红了,小声嗫嚅道:
“呃……除了跟雨柔姐那次……后面好像……是有点像是这样……”
白庚老脸一红,赶紧打断:“喂!幼楚!人家问了这事了吗?你就说这!”
金雅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笑嘻嘻地对白庚说:
“那这样吧!你欠我一个人情!等什么时候我想好了让你还,你再还!不能赖账!”
白庚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连忙点头:
“行!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答应!”
一旁的暮雨柔对徐可依低声笑道: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每次都是‘被迫’的,答应别人的时候倒是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白庚:“……” 他感觉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这时,救星出现了。
何志磊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挪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白庚:“那个……殿下,我爹让我来给您送国书……”
白庚看着他那副样子,奇怪道:
“老何?你又是咋了?怎么跟欠了我家钱没还似的?”
这话好像精准地戳中了何志磊的痛处,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下官……惭愧!”
白庚:“????”
还是暮雨柔开口解了惑:
“别好奇了。不就是栖霞寺那位莲儿姑娘吗?
何大人没钱赎人,想跟人家私奔,被我们撞见了。
我看他可怜,就借了他一笔钱,让他先把人赎出来安顿好。”
白庚恍然大悟,对着暮雨柔竖起大拇指:
“原来如此!还得是我媳妇,办事就是有一套!深明大义!”
暮雨柔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我能跟你一样吗?整天就会惹麻烦!”
白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