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仰天长叹,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说道:
“师傅……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您是不是早就清醒了,就搁这儿天天逗我玩呢……”
“啪!”
熟悉的清脆响声,熟悉的火辣痛感。
“哪那么多废话!”
江天柱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疯癫模样,一边念叨着“弄死白庚弄死白庚”,一边晃晃悠悠地朝着住处走去。
柳青捂着再次遭殃的脸,看着师傅那看似癫狂的背影,心里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但愿今天……真能学到点东西吧!哪怕就一招!’
另一边,白庚的轿子停在了西齐使团下榻的府邸外。
金雅第一个跳下马车,对萧羽伸出手,笑靥如花:“欧尼~国书给我,我拿进去。”
萧羽警惕地看着她,没动:“……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她现在对这位高丽公主的套路有点心理阴影。
金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是你让我来‘搞幺蛾子’的吗?”
萧羽:“………”
她竟无言以对,只好将目光投向白庚,用眼神询问:‘给她吗?’
白庚虽然心里也打鼓,还是点了点头:“让她拿着吧。”
金雅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盖着玉玺的正式国书,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忽然眉头一皱,嫌弃地说:
“太重了,不想拿了。还是你拿着吧。”
说罢,又把国书塞回了萧羽怀里。
萧羽抱着国书,一脸懵逼:“????你逗我玩呢?!”
金雅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她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刚刚想起来,他们这里面有俩痴汉,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害怕~我就不进去了。
我四处逛逛,逛完就自己回家啦,你们不用等我了哦~”
说完,还对白庚抛了个媚眼,然后真的就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摇曳生姿地走了。
白庚看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
“不是?她啥意思?大吵大闹非要跟来,到了门口又不进去了?”
萧羽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她身上的香味……太重了。”
她下意识地拿起怀里的国书闻了一下,脸色微变,
“你看,国书被她摸过之后,这味道都沾上去了。这味道……咦?”
白庚凑近问:“怎么了?”
萧羽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立刻联想到白庚之前说过,在金雅身边时,莫名其妙就会相信她的话。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
——是那个改良版的“合欢香”!
虽然剂量极轻,不足以催情,但似乎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判断力,让人更容易接受暗示!
“相公!”
萧羽瞬间有了新计划,语速飞快,
“你一会儿进去跟高年他们谈,就往死里谈!条件要多苛刻有多苛刻,态度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我去找高倩,让她把我们这份‘真’国书递给高年,就说是我偷偷拟定的对他们有利的版本,只要签字盖章就能生效!”
白庚皱眉:“高年又不傻,不是高倩给他,他就会相信的吧?”
萧羽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她身上似乎也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与金雅同源但更隐晦的香气:“他会相信的。”
白庚看着她那笃定的眼神,鼻尖萦绕着那丝异香,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也变得有点……顺从?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相信自己的媳妇:“好!我听你的!”
于是,白庚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昂首挺胸走进了高年所在的客厅。
萧羽则悄然绕向后院,去寻找高倩。
白庚刚一进去,没过多久,客厅里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上演了一出白庚1V3的“好戏”。
高年拍案而起,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你要我们西齐做你们的附属国?!”
白庚翘着二郎腿,掏了掏耳朵:“你听错了。不是附属国,我的意思是,你们直接纳入我大靖版图得了,省事儿。”
季博达差点把茶杯捏碎:“????梁王!你没喝多吧?!大白天的说什么醉话!”
白庚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行了行了,我退一步!你们做我们的附属国,向我们称臣纳贡,然后你们那个小朝廷解散,我父皇可以封你们陛下做个一字平肩王,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庄必凡气得光头瓦亮:“这跟直接被吞并有什么区别?!”
白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区别大了!要是吞并,我现在就把你们全宰了,地直接拿过来,多干脆?”
高年气得浑身发抖:“????不是?白庚!你今天就是存心来吵架的是吧?!”
突然,一道自带电音效果的怒吼炸开,庄必凡指着心脏,用电音吼道:
“白庚!你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