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帮李先生打探文东的落脚点。我青帮虽然人多,但能打的没几个。”
李天也直接点头,他心知肚明。
高震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多分一杯羹,彼此各有目的罢了。
他们不过见了几次,因利而聚,迟早也会因利而散。
说不定将来两人还要兵戎相见。
但这时,谁也没想到——
文东为了报他和李天的私仇,刚调人从北洪门出发,
他们的老对手楠洪门的向天就收到了消息。
向天得知后,摇了摇头。
如今他觉得文东已经不配做他的对手,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立刻召集手下的八大天王和楠洪门第一高手辛丑。
不过有几人因各自地盘有事,没能赶来。
向天看着到场的人说:“刚收到消息,北洪门的任长枫、董鑫雷、聂天星三人已经战死。
下面兄弟还说,北洪门的朱博、沙桑、张义、袁天忠也不在自己的地盘,
全被北洪门的代理门主文东调走了。你们这些人,也该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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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楠洪门智囊的萧房开口:“大哥,情报可靠吗?北洪门真打算放弃这些据点?”
首领陆阔在一旁接话:“确实,任长枫、董鑫雷、聂天星三人全部阵亡?这消息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那三人中,除了聂天星我有把握压制,董鑫雷与任长枫我自问未必能取胜。”
向天坐于主位,沉声回应:“消息来源绝对可靠,由我安排在青帮的内线传回。如今青帮也已介入,文东此次能否平安归来仍是未知。”
众人闻言陷入沉默。萧房望向向天追问:“对方究竟什么来头?竟能让北洪门遭受如此重创?”
向天将手边资料掷向萧房。萧房接过细阅,初时神色如常,随后渐渐蹙眉。阅毕肃然道:“此人必须严加防范,实乃过江猛龙。若首战遭遇的是我们,同样要付出惨痛代价,更何况他尚未全力调动人手。”
向天挥手道:“这些我早有考量。眼下正该趁两强相争之际,扩大我们的优势。”
萧房闻言微微颔首。
脾气火爆的周挺朗声道:“大哥直接下令便是!这些费脑筋的事交给您和萧房,我们只管冲锋陷阵。”
向天与萧房对视一眼,无奈轻笑。
向天随即发令:“陆阔,你带队收复朱博的地盘。”
陆阔得令即刻离去部署。
“周挺,你负责接管沙桑的势力范围。”
周挺郑重点头。
“老钱与萧房共同攻取袁天忠的地盘。此处是几处中最难啃的骨头,行动多听从萧房指挥。”
狼王钱多多应声领命。
“战虎,张义的地盘交由你处置。”
“老大放心,张义不在,我一小时内就能搞定。”
炝王战虎干脆利落地回应。
向天大手一挥:“好,我就在这儿静候佳音。”
众人领命,各自前去部署。
此时,文东刚与北洪门的袁天忠碰头。
一见面,袁天忠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东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长枫、老雷和天星都牺牲了?”
文东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在质疑我?”
袁天忠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急,连忙解释:“东哥别误会,我就是太着急,绝没有质问的意思。”
文东冷冷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都是被李天所害。这次召集你们回来,就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等朱博、沙桑、张义到齐,我们就出发。”
袁天忠原以为只召了他一人,闻言心中暗惊——这几乎抽空了北洪门的骨干。若此时楠洪门来袭,后果不堪设想。但他终究没再多言,既然无人听从,出了事也与他无关。他默默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静候。
另一边,沙桑带队刚要进城,几辆金杯车突然拦路。率先下车的正是阿积——白衣黄发,手中 ** 翻飞。
刀尖直指沙桑座驾,挑衅意味十足。
身为北洪门大哥,沙桑岂能忍受这般羞辱?当即率众下车,持械上前怒斥:“哪来的小子敢拦我沙桑的车?不知道我们是北洪门的吗?”
阿积闻言轻笑:“沙桑?找的就是你们北洪门!”
“找死!”沙桑怒喝挥刀,众人一拥而上。
阿积身形一晃避开刀锋,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右脚迅疾踢向沙桑腹部,却被对方抬膝格挡。
刀光倏然横斩咽喉,沙桑急退闪避,阿积左手短刃已刺向腰腹。
“操!”沙桑挥刀招架,嘶吼着:“快叫东哥支援!”
寒芒乍现,刃尖没入腹腔的闷响与惨叫同时迸发。
围拢的马仔尚未近身,已被翻飞的刀光尽数撂倒。
沙桑按着淌血的伤口踉跄后退,脸色惨青。
他猛然转身欲逃,却见银光破空而至,膝盖后方传来刺骨剧痛。
“想走?”阿积轻笑逼近,拳锋撞上胸膛的瞬间,沙桑如断线风筝砸向街墙。
重坠在地喷出鲜血,他颤抖着指向步步逼近的阴影。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港岛闯荡?”刃尖轻 ** 头,阿积俯身低语:“下辈子跟对大哥。”
沙桑瘫软哀鸣:“别杀我…钱都给你…”
阿积脸上掠过一抹讥诮:“怎么,你是刚出来跑江湖的?”
话还没落地,**已猛地扎进沙桑的咽喉。阿积抽刀起身,不再多看一眼。
沙桑双目圆睁,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阿积随手拍了拍掌间的灰,转身走入暗处。
…………
城楠那头,朱博几人的车队刚驶进城,就被一辆横冲出来的大卡车逼停在了路旁。
天养生一跃跳下卡车,抡起铁棍就朝车前窗砸去。
“哐当”一声巨响,挡风玻璃应声碎裂,溅得四处都是。朱博一行人连忙缩头躲避。
朱博脸上的墨镜遮不住他阴冷的眼神,嘴角却挂着一丝狠戾的笑。
“老大,这下怎么办?我们被堵了!”阿龙从副驾驶探出半截身子,望着窗外急得满头是汗。
“慌什么?下车,会会他们。”朱博语气平静。
一行人陆续下车。朱博盯着天养生,冷笑一声:
“就带这么几个人来堵我?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他目光扫过站在车头的天养生,以及后面跟着的三十多名手下。
天养生根本懒得搭话,挥起铁棍就朝朱博劈来。
朱博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迎面而上——他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收拾谁。
可朱博低估了天养生的身手。他刚举刀,天养生已逼至眼前。
朱博只得横刀护在胸前,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锵!
铁棍砸上刀刃,迸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朱博只觉得虎口一麻,握刀的右手几乎震得脱力。
天养生抓住这瞬息的空隙,左拳重重击在朱博腹部。朱博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连退数步。
天养生并未停顿,紧跟着抬腿一脚,将朱博狠狠踹飞出去。
朱博反应极快,一把攥住天养生的腿,迎面一拳正中他面门。
天养生登时鼻血直流,踉跄退了几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
此时周围四五十人已层层围上,将天养生困在中间,手中各持器械。
天养生眯起眼扫了一圈,忽然咧嘴冷笑。
他朝身后喝道:“动手!”
手下众人应声冲出。
朱博缓过劲来,盯着天养生道:“身手不差,难怪敢来堵我。”
天养生朝地上啐了口血沫:“你比那个格桑强多了。”
“呵,格桑算什么?在北洪门连前三都排不上。”朱博嗤笑。
两人对视间,神色皆凝重起来。
朱博虽傲,却也清楚眼前之人绝非易与之辈。
天养生见己方人少,不敢拖延,抡起铁棍直劈朱博。
朱博侧身闪开,反手一刀斩向天养生肩头。
天养生迅疾闪避,抬腿踢向朱博膝盖,同时一肘猛击其脖颈。
朱博慌忙收臂护头,却慢了一瞬——
铁棍重重砸在他肋骨上。
咔嚓一声,朱博痛呼弯腰,蜷缩在地。
“妈的……”天养生骂着提棍再上。
不料朱博猛然爬起,转身便逃。
天养生一怔之间,四周混混已蜂拥扑来,只得眼睁睁看朱博冲出重围,跳上卡车绝尘而去。
天养生怒火中烧,抡起铁棍狠狠砸向朱博的手下,直到精疲力竭才停手。
他立即拨通李天的电话:“天哥,事情办砸了,跑了一个。”
......
张义带着手下正要进城时,发现唐寅早已带着十余人守在路旁。
小弟低声提醒:“唐哥,人来了。”
唐寅瞥了一眼,反手抽出弯刀甩向前方。
“砰”的一声,弯刀深深嵌进头车引擎盖,车队戛然而止。
坐在第二辆车里的张义被急刹车晃得险些撞到头,骂骂咧咧推门下车:“前面搞什么鬼!”
唐寅带人迎上前:“文东会的?”
张义怒斥:“你算什么东西?”
又一道银光闪过,弯刀擦着张义的鼻尖掠过。他惊出一身冷汗,方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手下们迅速围拢过来:“你们混哪里的?敢对我们动手!”
张义捡起地上的弯刀冲向对方:“找死!”
唐寅轻笑挥手:“动手。”
十余道身影应声而动,刀光剑影瞬间笼罩张义。
唐寅缓步走向手持弯刀的张义,声音冰冷:“这刀,你不配拿。”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夺回兵刃。张义抬头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听见森寒的宣告:“我叫唐寅,你玷污了我的刀。”
银芒乍现,弯刀带着破空声斩落。
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胸膛竟被劈开大半,鲜血如泉涌出。
张义轰然倒地,双眼圆睁,至死仍不敢相信唐寅竟真会取他性命。
他手下那群小弟全都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张义会这般突然丧命,死得如此干脆利落。
周围的小混混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亮出武器朝唐寅一行人扑去。
唐寅根本不屑理会,手中弯刀翻飞,转眼间已砍倒数人。
张义带来的人手不少,加上唐寅这边也有十余人,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唐寅一方虽人数不占优,却毫无惧色;反观张义的手下,明显露出了怯意。
李天的小弟们都清楚,唐寅的身手堪称顶尖,除了他们天哥外从未遇过敌手。
张义一死,这群人群龙无首,战斗力大打折扣。
在唐寅的率领下,他们竟将张义带来的所有人尽数歼灭。
就在文东会众人等待支援之时,北洪门内部早已乱作一团。
地盘接连失守,最后连北洪门的元老们都找到了金鹏。
金鹏沉声道:“楠洪门何时有了这般实力?竟能让我们……”
北洪门的李长老怒道:“他们强个屁!都怪你那个好孙女婿,把咱们北洪门的精锐全都调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怎么挡得住楠洪门的天王?再这么下去,咱们都要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