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长街的清晨,双脉晶石突然剧烈震颤,紫银光柱冲破屋顶,在联艺坊上空凝成幅立体地图——灵脉溪的源头并非本地,而是从西域雪山延伸而来,地下的灵脉网络像棵巨树,青石镇是枝干,波斯是另一根主枝,而根系深处,藏着个发光的节点,标注着“脉源”二字。
“这是……灵脉的根!”周先生捧着《异闻录》对照,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急促滑动,“古籍说脉源是天地灵脉的起点,藏着创世时的灵气,百年才显形一次,谁能找到它,就能让灵脉永远安稳,不受邪祟侵扰。”
地图上的脉源节点在雪山与青石镇之间的荒漠深处,被黑巫教的标记包围。墨渊盯着那些标记,眉头紧锁:“黑巫教肯定也发现了脉源,他们想抢占灵气,污染灵脉。”他当即决定,组建一支“护脉队”,由石头带队,王铁匠、李郎中和波斯使者同行,务必赶在黑巫教之前找到脉源。
刘石连夜赶制“脉源指引”石雕,将双脉晶石的光芒注入石坯,雕出的荒漠路线图会随灵脉波动发光,箭头永远指向脉源方向。“这石雕能感知灵气强弱,”他把石雕交给石头,“离脉源越近,光越亮;若有黑巫教的邪气,箭头会变黑。”
王铁匠给护脉队打了全套万灵铁装备:铠甲能防黑气侵蚀,长剑挥出时带紫银剑气,连马镫都刻着融纹,能让坐骑在荒漠中不迷路。路生抱着王铁匠的腿,把自己的“灵犀”匕首塞进石头手里:“石匠哥,用这个打坏人。”石头笑着收下,说回来给路生带脉源的灵气土。
张婶给护脉队准备了“万灵干粮”,灵珠种面混着雪山草粉做的馕饼,又硬又抗饿,泡在水里还能发成粥。“这馕饼里加了双脉果的汁,”她往石头行囊里塞,“吃了能抗寒、防中暑,荒漠里啥天气都不怕。”翠儿帮着打包,偷偷在每个馕饼里藏了片灵核珠叶,说能安神。
李郎中的药箱装得满满当当:解蛇毒的药丸、治冻伤的药膏、防瘴气的香囊,还有瓶双脉果提炼的“护脉液”,涂在身上能挡住低阶邪气。“这液体会随灵脉变色,”他叮嘱石头,“若是变灰,说明附近有黑巫教的人,赶紧隐蔽。”
出发前,双脉晶石的光突然分出一缕,缠在石头手腕上,化作个融纹手镯。“这是脉源的信物,”周先生盯着手镯,“到了脉源处,它能打开入口,还能净化邪气。”波斯使者也解下腰间的雪山玉佩,与手镯碰在一起,两物同时发亮,“波斯的灵脉信物,能与它呼应。”
晌午,护脉队的马蹄踏碎长街的积雪,向荒漠出发。村民们站在路口挥手,孩子们举着融纹小旗,喊着“平安回来”。墨渊望着队伍消失在西拓路尽头,转身对凌恒说:“守好长街,看好双脉晶石,若有异动,立刻用万灵铁封锁灵脉溪。”
护脉队走后,长街的人的心都悬着。刘石每天对着“脉源指引”石雕发呆,看箭头的光有没有变暗;张婶的点心铺总留着刚出炉的馕饼,说等他们回来热着吃;王铁匠把护脉队的铠甲擦得锃亮,挂在铺子里,像座小小的纪念碑。
路生每天都去灵脉溪旁,用“双脉镜”照水底的晶石,镜中的光纹与石头的手镯隐隐呼应。他发现镜中的荒漠路线上,偶尔会闪过小黑点,知道是黑巫教的人,就对着镜子喊:“石匠哥加油!”仿佛这样能给远方的人打气。
周先生在学堂里教学生画脉源地图,说要让孩子们知道,守护灵脉就是守护家园。张屠户家的小子画得最仔细,在脉源节点旁画了个拿着匕首的小人,说那是路生,在帮护脉队打架。
傍晚,双脉晶石的光突然闪了闪,石头的手镯影像在石上浮现——护脉队正在荒漠里扎营,波斯使者用雪山玉佩烤鱼,石头的手镯发出微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气。长街的人看着影像,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李婆婆念叨:“有灵物护着,准没事。”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双脉晶石泛着柔和的光,像在安抚长街的人。王铁匠锁上铁器铺,路生攥着“双脉镜”,镜中还残留着护脉队的影子。“他们离脉源越来越近了,”王铁匠望着西拓路方向,“用不了多久,就能给咱报平安。”
夜色降临时,联艺坊的灯笼比往常亮,照着双脉晶石和“脉源指引”石雕。墨渊知道,寻找脉源是场硬仗,却也是必须走的路——护住灵脉的根,青石镇的万灵汇才能长久,两地的灵契才能安稳,往后的日子才能在灵气的滋养下,踏实又红火。这脉源藏着的,不只是灵气,是所有与灵脉相连的人,对未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