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的夜风卷着沙砾,护脉队的营地亮着篝火。石头手腕上的融纹手镯突然发烫,与波斯使者的雪山玉佩同时亮起,两束光在帐篷上空交织,映出幅微型地图——脉源就在前方三里的黑石谷,谷口有黑巫教的人把守,邪气像黑雾般缠绕在谷壁上。
“动手要快。”石头握紧刘石给的“脉源指引”石雕,石雕的箭头正对着黑石谷,光纹急促闪烁,“指引说脉源的灵气在躁动,黑巫教怕是在强行开谷。”王铁匠打造的万灵铁长剑在他手中轻鸣,剑身上的融纹随手镯的光流转,仿佛急着出鞘。
波斯使者吹了声口哨,三匹波斯灵马竖起耳朵。他翻身上马,雪山玉佩悬在马前,辟出条无沙的路径:“我的马能辨邪气,跟紧我。”护脉队的人紧随其后,张婶做的万灵馕饼在行囊里散发着淡香,混着李郎中的药草味,驱散了荒漠的腥气。
黑石谷口的黑巫教徒正围着块巨石念咒,黑气从他们的法器中涌出,钻进石缝。石头挥剑斩出紫银剑气,剑气劈开黑气,将两个教徒掀翻在地。“护脉队在此!”他大喝一声,手镯的光猛然暴涨,谷口的黑雾竟退开三尺,露出后面刻满融纹的石门。
王铁匠打造的铠甲在教徒的黑气中泛着光,反弹的邪气让对方惨叫连连。波斯使者的弯刀划出银弧,与石头的长剑配合,剑气与刀光织成网,将剩余的教徒困在中间。“这些杂碎挡不住脉源的灵气,”使者笑着说,“他们的黑气在融纹光下,就像冰雪遇太阳。”
石头冲到石门前,按手镯的指引将“脉源指引”石雕嵌进门上的凹槽。石雕与石门的融纹吻合,紫银光顺着纹路蔓延,石门“轰隆”一声向内开启,一股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比灵核与雪山晶石的灵气加起来还浓郁,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谷内的景象让众人惊叹——脉源是块顶天立地的晶石柱,柱身流动着七彩灵光,无数银线从柱体延伸出去,与青石镇、波斯雪山的方向相连,正是天地灵脉的根系。黑巫教的首领正举着骷髅权杖,往晶石柱上钉黑钉,每钉入一根,柱体的灵光就暗淡一分。
“住手!”石头挥剑砍向权杖,万灵铁的剑气斩断权杖的黑气,震得首领后退数步。首领狞笑着祭出黑幡,幡上的骷髅头喷出黑雾,化作无数鬼影扑来。李郎中早有准备,将“护脉液”撒向空中,液滴遇黑雾化作光雨,鬼影触之即散。
波斯使者的雪山玉佩飞向晶石柱,银光照亮柱体上的融纹。石头的手镯与之呼应,紫银光缠着玉佩,在柱体上织出巨大的融纹护罩。黑巫教首领的黑钉再也钉不进柱体,反而被护罩弹回,刺穿了他自己的黑袍。
“不可能!”首领看着晶石柱的灵光越来越盛,七彩光芒顺着灵脉银线向远方蔓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想逃。路生塞给石头的“灵犀”匕首突然飞出,刀身的紫光缠住首领的脚踝,将他绊倒在地。石头上前一步,长剑抵住他的咽喉:“你的邪气,再也染不了灵脉。”
晌午,护脉队清除了谷内的黑巫教徒,开始修复被损坏的晶石柱。石头将双脉果的种子埋在柱底,波斯使者浇上雪山泉水,种子立刻发芽,藤蔓顺着柱体攀爬,开出紫银相间的花,将黑钉留下的孔洞堵得严严实实。
晶石柱的灵光顺着灵脉银线流向远方,石头知道,此刻的青石镇和波斯雪山,灵物们一定在欢呼——双脉晶石会更亮,万灵汇的植物会长得更旺,连长街的石板都该泛着光。他从柱底捧起一把带着灵气的土,要带回给路生,这是脉源的礼物。
波斯使者在柱体上刻下灵契文书的内容,用波斯文和汉文写着“灵脉共护,万灵同生”。“从此,”他对石头说,“青石镇与波斯,就是灵脉的双足,共同踩着这脉源的土地。”
下午,护脉队返程时,黑石谷的石门自动关闭,融纹在门上缓缓流动,像在守护这个秘密。石头回头望了眼,晶石柱的七彩光芒已化作柔和的光晕,顺着灵脉银线,向青石镇的方向延伸,仿佛一条连接天地的光带。
往回走的路上,灵马的蹄子踏在沙砾上,竟长出细小的青草。张婶做的万灵馕饼散发着更浓的香气,李郎中的药草在行囊里抽出新芽。石头知道,脉源的灵气已经起程,正奔向那些等待着的人。
傍晚,长街的双脉晶石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与远方的脉源遥相呼应。万灵汇的植物们疯长,灵核珠开花,雪山草结果,玉兰花的花瓣上印着波斯卷草纹。村民们望着空中的光带,知道护脉队成功了,长街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墨渊站在联艺坊前,看着光带从西拓路方向延伸而来,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源启之时,也是新生之日——灵脉的根保住了,青石镇的万灵汇会永远繁盛,两地的灵契会永远牢固,往后的日子,会在灵气的滋养下,长出更多不可思议的希望。
夜色降临时,护脉队的马蹄声从西拓路传来,越来越近。长街的灯笼亮如白昼,等着英雄们归来,也等着脉源的灵气,给这片土地,带来更长远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