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究竟何意!大皇子拧眉暗忖:如此抬举贾玥,莫非真要通过他考验才能立储?
二皇子周元武嗤笑:横竖与你无关。
大皇子压抑怒意——这般奚落他早已习惯。长公主周无嫣始终缄默,但三人内心皆如明镜:
贾玥此人,
绝不简单。
某个荒诞念头在三人心中浮现:难道贾玥是父皇私......
至于太子雄的可能,他们早年间亲眼见证那具冰凉的幼躯入殓,自不作他想。
正犹疑间,
太监戴权的尖嗓骤然划破喧哗:
陛下驾到——
满座俱惊,齐齐俯身行礼。
老皇帝再次现身贾玥府邸!
上次是冠军侯府落成,这次竟为贾玥大婚而来。
满堂宾客暗自诧异:就算贾玥收复辽东三州,圣眷也未免太过。莫非天子年迈昏聩?
可前日蜀王谋反,瞬息间便被雷霆 ** ,哪有半分昏聩之相?
着实蹊跷。
待众人疑惑愈深,老皇帝突然沉声道:朕来参加皇儿婚典,有何不妥?
语惊四座!
程四娘与秦可卿蓦然望向贾玥,目光在君臣之间来回游移。秦相爷与何太师瞠目结舌,满朝文武尽数失语。
大皇子掌中酒杯地碎落在地。二皇子与长公主僵立当场,耳边嗡嗡作响。
就连贴身太监戴权都忘了规矩,瞪圆了双眼。
唯老皇帝与贾玥神色如常,似早已知晓。
这小子...老皇帝暗自摇头。太子雄——如今的贾玥实在聪慧过人,猜不到才怪。
大皇子强忍惊骇:父皇...这...
二皇子与长公主竖起耳朵——原先还道圣意是要他们笼络这位新贵,如今才知大错特错。
贾玥竟流着皇室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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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侧耳倾听,等待老皇帝的解惑。
这是雄儿。
老皇帝神色平静:戴权,去传史老太君、王夫人、贾宝玉,再把那玉匠也找来。
遵旨。
老太监戴权匆忙赶往荣国府。
片刻功夫,
贾母、王夫人、贾宝玉及一名玉匠便被戴权引至冠军侯府。
听闻圣上召见,贾府上下不敢耽搁,还道是圣上要调解贾玥与贾府的关系。
不仅贾母亲临,
阖府上下几乎倾巢而出,
诚然是件大事!
若圣上有意调解,他们自当领会圣意,绝不敢推辞,还要诚挚谢恩。
可到了侯府却觉异样,
似乎圣意并非调解。
唯有贾母、王夫人、贾宝玉获准入内,
贾政、贾赦、贾珍并贾蓉贾琏、邢夫人等,皆被阻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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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
贾珍暗自揣测:莫非贾玥触怒天颜,要牵连贾府?
他踮脚张望,见府内气氛凝重,
难道猜中了?
这般想着,
贾珍对候在外面的戴权道:戴公
帷幕揭开时分,众人面面相觑。
究竟犯了哪条王法?
说的是玥少爷吧,怎么招惹陛下动怒了?连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都噤声不语。贾赦压低声音道。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戴权猛然深吸一口气,厉声训斥:混账!玥公子乃龙裔皇嗣,立下不世之功,怎能妄议触怒圣颜?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贾赦、贾珍、贾蓉、贾琏连同邢夫人及满屋仆役,个个呆若木鸡。
惊涛骇浪在众人眼底翻涌。那被肖芸偶然买回的孤儿,怎会是真龙血脉?
戴权意味深长道:是与不是,都与贾府不相干了。咱家奉劝诸位,好自为之罢。
那苍老的嗓音在花厅回荡,至于这番警醒能否入耳,便要看各人造化了。
此刻的冠军侯府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被押解的贾母、王夫人与贾宝玉身上。
皇子身份的确立,对朝臣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原本权倾朝野的贾玥,如今更添龙章凤姿。
但对诸位皇子而言,这消息不啻惊雷炸响。监察司权柄在握,又迎娶胤王之女——那位同样执掌半壁监察司的郡主。
皇商内库与监察司这两大帝国命脉,竟都被他执掌在手。更遑论其赫赫战功,令其他皇子黯然失色。
若血脉属实,东宫之争怕是已成定局。
参见陛下......
贾母三人匍匐在地。素日里目无下尘的宝玉,此刻双膝跪得比谁都快。那些之论,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即便是历经风浪的贾母与王夫人,在老皇帝威仪的震慑下也难以自持。
荣国府众人上一次为元妃省亲大费周章,如今直面九五之尊,内心的惶恐可想而知。两位诰命夫人此刻连站稳都觉困难,膝盖止不住地发颤。
史老太君、王夫人。老皇帝指尖叩着鎏金扶手,朕要听句实话——贾宝玉项上那块通灵玉,究竟从何而来?
贾母刚要脱口说出衔玉而生四个字,却被森冷的言语截断:欺君之罪,可是要灭门的。龙案后的目光似刀锋掠过,惊得两人脊梁骨窜起寒意。
这玉本是玥哥儿......贾宝玉的辩解被祖母死死捂在掌中。老妇颤巍巍拜倒:启禀 ** ,此玉原是肖芸带着痴傻的玥哥儿投奔贾府时随身佩物。老身恐他损坏珍宝,命匠人重新雕琢后暂由宝玉保管,原想等玥哥儿成年......
王夫人哆嗦着接话:正是如此!臣妇不敢有半句虚言。
满朝鸦雀无声。
众人皆知二十年前南疆战事——先太子雄获赐的传国玉玦,本该永埋陵寝。此刻金銮殿上落针可闻的静默里,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投向殿角那个沉默的身影。
呈上来。老皇帝伸出的手掌纹路纵横。
贾母慌得扯断丝绳,那块莹润生辉的玉石在龙纹御毯上滚出清响。当苍老的指尖摩挲过玉面铭文时,恍惚可见三十年前东宫书房里,年轻的太子正将同样温润的玉佩系在婴孩颈间。
贾母与王夫人立在一旁,神情惶恐不安。她们暗自揣测,莫非圣上要为贾玥讨回此玉?
谁知 ** 更为惊人。
老皇帝颤抖着手,激动宣告:众卿!此乃南越国传世宝玉!
热泪滚滚而下,君王威严尽失,宛如寻常老父:玥儿...你是朕的太子雄!
王夫人迟疑道:陛下容禀,太子雄天资过人,但这贾玥初来时状若痴愚...
众皇子公主纷纷进言,暗示或是贾玥偶然拾得此玉。
老皇帝急道:朕记得真切!雄儿背有宝塔胎记!
满朝目光齐聚贾玥。
袅袅忽然掩口惊呼:夫君竟真是...
贾玥默然褪衣,露出精壮后背——赫然显现三层宝塔印记。
文/
在左肩后侧,赫然有一枚形若三重宝塔的赤色胎记!
果真是玥少爷!
储君竟是贾府的瑺哥儿!
满殿朱紫大臣皆屏息凝神。
王夫人偕史太君僵立如偶,颅中只余霹雳翻腾——原来那痴愚孩童竟是先太子,竟是流落民间多年的皇嗣……念及曾夺其随身玉佩,熔铸改制成通灵宝玉予嫡子宝玉佩戴,王氏十指剧颤,唇色褪作惨白。
然则——
老圣人此刻哪还顾及其他?青筋虬结的手掌抚过少年背脊胎记,龙泪滂沱坠地。
确是朕的雄儿!
「雄儿……」
「分明早慧天成,怎就沦落至疯癫痴傻,被那肖氏贱婢窃出宫闱?」
见亲子假死复生后竟成了任人欺侮的呆儿,天子只觉万箭攒心。
满堂王侯观此父子相认,俱各嗟叹。
惟大皇子、二皇子并长公主暗中攥紧袍袖——储位既定,鸿图尽毁矣!
那秦阁老忽撩袍跪地,声震藻井:「天佑大周,国本得续!」
何太师踟躇片刻,终与这缠斗半生的政敌并肩叩首:「恭贺陛下寻回太子周雄!」
「皇嗣归来,江山永固!」
文武班首既已表态,后列公卿顿如风吹麦浪般矮身跪倒,山呼声掀梁而起。
帷幕之后,传旨太监疾笔记述:嘉佑三年七月初九,废太子周雄正式归位。
大殿之上,三位皇嗣神色阴沉却强作欢颜,向君王行礼道贺:恭贺父皇觅得幼弟,此乃江山之幸。
君王纵声长笑,龙颜大悦。待心绪稍平,这位执政数十载的至尊当即降旨,命内侍百官将寻回太子周雄之事诏告四境。
转眼瞥见贾府众人,君王冷声道:今日乃贾玥婚仪,尔等速退。若再生事端,定不轻饶! 深知贾府底细的 ** 已显露杀机。
我的通灵宝玉...贾宝玉仍痴念不舍。贾母骇然掩其口,与王夫人仓皇拖拽着呆愣的公子逃离侯府。此刻提及美玉,无异自寻死路——那分明是帝赐太子的信物。
待众人逃回荣国府,惊魂方定。贾宝玉犹自追问:此玉非我胎中所带么? 贾母婆媳噤若寒蝉。当贾赦闻知贾玥实为太子周雄,竟昏厥倒地,余众皆悔恨交加。
锦华三十三年,京都风云变幻。
若贾府诸人早先对贾公子多有照拂,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地?那爵位荣耀,原是与贾家血脉相连的!
悔之晚矣!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等人,如今才知错失良机。
彼时,冠军侯府正张灯结彩。圣驾亲临,文武百官齐聚。
暮色渐沉时,婚房里红烛高照。新人 ** 与袅袅共侍。
翌日破晓,京中已然沸腾——原来那位失踪多年的太子,就是贾公子!
金銮殿上, ** 骤起。圣意欲复立储君,却遭群臣反对。老太师与秦阁老虽力荐,终究难敌朝中两派博弈。
最后只听得天子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上元佳节,东瀛使团设宴。诸皇子务必赴会!
近日,东瀛使团抵达京都,借着上元节之机要举办诗会,美其名曰切磋文采,实则暗藏锋芒。
使团中有位东瀛皇子随行,用意不言自明。这个海外小邦几百年前趁中原动荡窃取典籍,如今学了几手,便自诩风雅,实在可笑。
大皇子语带讥讽:区区东瀛也敢妄议诗文?三弟武艺虽精,却不通文墨,还是莫要赴会为好,免得折损我大周颜面。
二皇子随声附和。
长公主默然不语。
贾玥指节捏得发白。他本顾忌身份不愿妄动杀机,但若这些皇子继续不知死活,他不介意效仿当年玄武门之事。
正欲推辞之际,忽然——
【叮!随机任务触发】
【目标:诗会夺魁】
【奖励:**制造图鉴】
【特别提示:君临天下之日,或可得长生之法】
贾玥眸中燃起烈焰。
长生!
他本是想着做个闲散王爷,与佳人共度余生。但既然天命在此......
这九五之位,他非要不可!
即便能与挚爱红尘相守,终究难逃生死轮回,但若执掌天下,便可借系统之力获得长生,届时与程四姑娘、秦可卿共享永恒逍遥,方为终极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