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看着薛一楠张开的怀抱，犹豫了几秒。
怕自己太贪心，怕这份温暖只是暂时的，却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渴望，慢慢挪了过去，枕在她的胳膊上。
她的头靠得很近，能闻到薛一楠手腕处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薄荷香，还能听到她脉搏的跳动声。
她抬起头，撞进薛一楠的眼睛里。
薛一楠的眼神很软，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也没有面对麻烦时的锐利，只有淡淡的温柔，落在眼底，连瞳孔里都映着她的影子。
林冉的眼底慢慢泛起暧昧的涟漪，不是单纯的感激，是更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缠得人心尖发颤。
她能感觉到薛一楠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点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时，留下淡淡的痒。
薛一楠也没移开目光，就这么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指尖偶尔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带着点试探的轻。
二人都没说话，也没有更近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任由暧昧的氛围在卧室里慢慢发酵，漫过暖黄的灯光，漫过柔软的床单，漫过彼此悄悄加速的心跳，连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都成了这份安静的背景音。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卧室里，在浅灰色床单上投下细细的金纹。
薛一楠是被左臂的麻意惊醒的，指尖像裹了层厚重的棉絮，连蜷曲都发不出力气，小臂的肌肉酸胀得发紧，从手肘蔓延到肩颈，每动一下都带着细微的滞涩感。
她偏过头，看着怀里的林冉，呼吸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额前的碎发被呼吸吹得轻轻颤动，蹭过薛一楠的锁骨，带着点痒。
林冉的头枕在她的臂弯里，身子蜷缩着，像只寻暖的小猫，一只手还轻轻搭在薛一楠的腰腹上，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她睡衣的布料，留下浅浅的褶皱。
薛一楠的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上。
晨光里，林冉的皮肤透着半透明的白，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两片轻颤的蝶翼，唇瓣带着点晨起的淡粉，微微抿着，连呼吸都带着点甜意。
她是高一就拿到心理师资格证的人，惯会剖析自己的情绪，可此刻指尖的麻意与心底的悸动缠在一起，竟让她乱了阵脚。
昨晚复盘时认清的心意还在胸腔里发烫，她以为自己会一直拧巴下去，会等着林冉先递出更明确的信号，可看着这张安稳的睡颜，她忽然觉得，那些“怕付出真心”的顾虑，在这份温暖面前，竟轻得像晨雾。
正怔着，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林冉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刚睡醒时还带着点朦胧，像蒙着层水汽，对上薛一楠深邃的目光时，瞬间亮了亮，没有丝毫躲闪。她知道薛一楠的胳膊麻了，昨晚入睡前就感觉到她手臂的僵硬，只是贪恋这份温暖没敢说。
此刻她缓缓支起身子，手肘撑在薛一楠身侧，发丝从肩头滑落，扫过薛一楠的胸口，带着点痒。
“是不是胳膊麻了？”她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故意拖了点尾音，像在逗弄。
薛一楠被这句话拽回神，连“你醒了”都忘了说，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还好，没那么麻。”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林冉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
那目光带着点探究，又带着点坚定，像小鹿盯着猎物，却没有丝毫攻击性，只有纯粹的渴望。
下一秒，林冉的身子就倾了下来。她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唇瓣先轻轻蹭过薛一楠的下唇，带着点晨起的微凉，还有点淡淡的薄荷香。
薛一楠的身体瞬间僵住，睫毛剧烈地颤了颤，指尖的麻意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唇瓣上传来的柔软触感。
林冉见她没抗拒，胆子大了些，手掌轻轻抚上薛一楠的脸颊。
掌心带着点温热的薄汗，指尖细腻地蹭过她的颧骨，然后缓缓贴上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林冉的唇瓣轻轻厮磨着，像在感受什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喷在薛一楠的鼻尖，带着点甜意。
薛一楠终于回过神，手臂虽然还麻，却凭着本能慢慢环住林冉的腰身，掌心贴上她的后背。
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脊背的弧度，还有皮肤下心跳的震动。她轻轻回应着，唇瓣辗转间，把林冉的呼吸都搅得乱了。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薛一楠才轻轻推开林冉，嘴角扬着笑意，指腹蹭了蹭她泛红的唇，“记得换气呀，小笨蛋。”
林冉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耳尖都烧得发烫，她别过脸，手指攥着薛一楠的睡衣，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第一次...”
第一次主动吻人，还是吻一个女孩子，连呼吸都忘了配合，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一楠看着她的模样，之前那些拧巴和纠结瞬间烟消云散。
这个吻像一颗定心丸，让她所有的不确定都有了答案。
她正想开口调侃，却见林冉忽然翻身起身，跪坐在她身侧。晨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她抬手抓着睡衣的领口，缓缓往下褪。
棉质的睡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肩颈的线条干净又柔软，腰腹处没有多余的赘肉，只有浅浅的马甲线轮廓。
长发被她甩到身后，露出光洁的脖颈，连耳后那片薄红都看得清晰。
林冉俯身下来，重新贴上薛一楠的唇，这次她记得了换气，呼吸小心翼翼地与薛一楠交织。
薛一楠的配合越发主动，她忍着手臂的麻意，慢慢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顺着林冉的脊背往下滑，指尖划过她的腰线时，能感觉到林冉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呼吸也乱了几分。
她亲吻着林冉的下颚，唇瓣带着温热的气息，蹭过她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锁骨上。
轻啄时，能感觉到林冉的指尖攥紧了她的头发，力道不大，却带着点依赖的意味。
薛一楠借着这个力道，腰身轻轻一转，两人的身位瞬间调换。
她压在林冉身上，手臂撑在她身侧，避免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林冉的发丝散在枕头上，眼睛里蒙着层水汽，看着薛一楠的目光里满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