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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的身影在南疆密林的晨雾中彻底消失时,乾珘正站在蛇盘山的山口。他指尖摩挲着那枚暖玉玉佩,玉佩上月苗寨的守护符文被晨露浸润,泛着淡淡的柔光——这是阿蛮临行前硬塞给他的,说“爷爷讲符文遇阳气则活,大人的长生力能让它护你平安”。肩头的伤在阿蛮特制的草药泥作用下已无灼痛,只是阴寒残留的麻木感仍在,像有条冰冷的小蛇在经脉里缓慢游走。

他将阿蛮给的布包重新束紧,里面的解毒丹用苗疆特有的油纸包了三层,驱邪草的辛辣气味透过布缝渗出,与怀中三生石碎片的微凉气息交织在一起。斩愁剑斜挎在背上,剑柄的布条被南疆的潮气浸软,握在手里却格外踏实。乾珘抬头望向北境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比南疆更显苍茫,仿佛有无数风雪在云层后蓄势待发。

从南疆到北境,需经三千里草原、两千里戈壁,再入一千里雪原。乾珘没有选择走官道,而是沿着牧民迁徙的痕迹前行——阿蛮说过,北境的牧民世代与冰雪为伴,他们的足迹是最安全的路标。离开蛇盘山的第三日,他踏入了“青风原”,这片草原是南疆与北境的过渡地带,草色已从翠绿转为深黄,风里带着马奶酒的醇香与牲畜的腥气。

傍晚时分,他遇到了一支正在迁徙的“逐风部”牧民。部落的毡房如白色的蘑菇散落在草原上,孩子们围着篝火追逐打闹,妇女们在帐篷外鞣制兽皮,男人们则将牛羊赶向水源。看到乾珘的玄色劲装与腰间的佩剑,几个牧民立刻握紧了腰间的弯刀,眼神警惕——北境常年战乱,中原人的身影在此并不常见。

“我乃镇北侯府乾珘,途经此地,借宿一晚,绝无恶意。”乾珘放缓声音,将斩愁剑的剑鞘朝前亮了亮,露出上面刻着的镇北侯府徽记。逐风部的首领是个满脸风霜的老者,名叫巴图,他盯着徽记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镇北侯……十年前曾派军帮我们赶走了劫掠的马贼,是我们的恩人。”

巴图将乾珘让进主帐,帐内铺着厚厚的羊毛毡,中央的火塘里燃着松木,散发着温暖的香气。女主人端来热腾腾的马奶酒和烤羊肉,巴图则说起了北境的近况:“今年的雪来得早,冰川之心的寒气比往年重了三倍,草原上的牛羊冻死了一半,连最凶悍的冰原狼都开始往南迁徙,听说它们是被冰川里的怪物赶出来的。”

“冰川里的怪物?”乾珘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酒碗。

“是‘冰晶魄皇’。”巴图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我们逐风部世代供奉冰川之神,老人们说,冰晶魄皇是冰川之神的坐骑,守护着冰川深处的‘神石’。每年这个时候,它都会变得异常狂暴,去年有三个年轻的族人去冰川附近打猎,就再也没回来。”

乾珘指尖的暖玉玉佩忽然微微发热,他知道巴图口中的“神石”,定然就是最后一块三生石碎片。他从布包里取出一小包阿蛮特制的驱寒草药,递给巴图:“这是南疆的‘火绒草’磨成的粉末,煮水喝能抵御严寒,给族人们分了吧。”巴图接过草药,放在鼻尖闻了闻,眼中露出惊喜:“好烈的阳气!比我们的干姜还有用!”

当晚,乾珘在帐篷里打坐调息。青风原的夜格外冷,火塘的暖意根本驱不散渗入骨髓的寒气,但怀中的暖玉玉佩始终散发着温和的热量,将寒气一一化解。他想起阿蛮说的话,这玉佩是用月苗寨药师谷的“温心玉”雕成的,雕工时混入了圣女一脉的精血,能与佩戴者的阳气相生。乾珘摸了摸胸口的情殇印,那里的灼痛感在玉佩的作用下弱了许多,仿佛云岫的气息正透过玉佩,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执念。

第二日清晨,巴图派了两个熟悉路线的族人护送乾珘前往戈壁。临行前,巴图将一张鞣制得极为光滑的兽皮地图交给乾珘,上面用烧红的烙铁烫出了路线:“沿着这条‘饮马河’走,就能进入‘黑石戈壁’,戈壁尽头的‘望冰崖’,就能看到冰川之心了。不过戈壁里有‘风蚀鬼城’,那里的风沙会迷人心智,千万要小心。”

乾珘谢过巴图,与两个牧民一同上路。饮马河的河水浑浊发黄,河岸两边长满了低矮的骆驼刺,偶尔能看到成群的野骆驼在河边饮水。两个牧民都是健谈的年轻人,名叫阿古拉和腾格尔,他们给乾珘讲了许多北境的传说,比如饮马河是冰川之神的眼泪化成的,黑石戈壁是上古战场的遗迹,战死的士兵魂魄化成了风沙,专门捉弄迷路的人。

走了五日,他们进入了黑石戈壁。这里的地面全是黑色的碎石,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干燥得仿佛能点燃。阿古拉告诉乾珘,戈壁里白天热得能烤熟鸡蛋,晚上却冷得能冻掉耳朵,而且风沙说来就来,一旦被卷进风沙里,就再也别想出来。

果然,午后时分,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天际线出现了一条黑色的沙带,像一条巨大的蟒蛇,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移动。“是黑风!快找避风的地方!”阿古拉大喊着,拉着乾珘和腾格尔躲到了一块巨大的黑石后面。黑石的背风处有一个浅浅的凹陷,刚好能容下三个人。

风沙很快就到了,狂风裹挟着碎石,打在黑石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拍打。乾珘将两个牧民护在身后,运转长生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风沙中夹杂着诡异的呼啸声,像是有人在哭号,又像是有人在低语,阿古拉和腾格尔吓得紧紧抱在一起,嘴里不停念叨着草原的神灵。

“这是‘迷魂风’,是战死士兵的魂魄在作祟!”腾格尔声音颤抖地说道,“它们会让人产生幻觉,把人引到戈壁深处!”乾珘果然感觉到,风沙中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试图侵入他的识海,他连忙从布包里取出阿蛮给的醒神草,捏碎后放在鼻下。醒神草的辛辣气味瞬间驱散了识海的混沌,他想起阿蛮说过,这种草能净化阴邪之气,是月苗寨药师进山的必备之物。

风沙刮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停。当三人从黑石后出来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原本熟悉的饮马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风蚀岩,这些岩石形状怪异,有的像人,有的像兽,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我们迷路了。”阿古拉脸色苍白地说道,“这是风蚀鬼城,进来的人就再也出不去了。”

乾珘却并不慌张。他从怀中取出三生石碎片,碎片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微弱的白光,光芒指向风蚀岩的深处。“跟着它走,就能出去。”乾珘说道,率先朝着光芒指引的方向走去。阿古拉和腾格尔虽然将信将疑,但也只能跟在他身后。风蚀鬼城的岩石之间布满了狭窄的通道,走在里面,能听到风吹过岩石缝隙的“呜呜”声,像是有人在背后呼唤。阿古拉好几次都差点被幻觉引向岔路,幸好乾珘及时用醒神草提醒他。

走到深夜,他们终于走出了风蚀鬼城。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戈壁,远处的望冰崖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崖顶覆盖着皑皑白雪,正是冰川之心的方向。阿古拉和腾格尔对着乾珘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乾珘大人,您是有神明庇佑的人,我们就送您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只能靠您自己了。”乾珘将随身携带的银两分给他们,又叮嘱道:“回到部落,把火绒草煮给老人和孩子喝,能平安过冬。”

与两个牧民告别后,乾珘独自踏上了前往望冰崖的路。戈壁的夜晚格外寒冷,连呼吸都能凝结成白霜,他将阿蛮给的披风裹得更紧了——这件披风是用月苗寨特有的“云绒草”织成的,表面涂了一层防水的树胶,既轻便又保暖,即使在滴水成冰的环境里也能抵御严寒。暖玉玉佩的热量透过衣物传来,让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温暖,胸口的情殇印也变得格外平静,像是在为他即将到来的挑战积蓄力量。

望冰崖的山路极其陡峭,岩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壳,稍不留意就会摔下去。乾珘用斩愁剑在冰壳上凿出一个个脚印,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崖壁上偶尔会有冰锥坠落,发出“轰隆”的声响,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爬到半山腰时,他遇到了一群冰原狼——这些狼的体型比草原狼大了一倍,皮毛是纯白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獠牙上挂着冰碴,显然是刚捕猎回来。

冰原狼看到乾珘,立刻发出低沉的咆哮,围了上来。它们的动作异常迅捷,在冰面上行走如履平地,转眼间就扑到了乾珘的面前。乾珘拔出斩愁剑,剑光如练,挡住了最前面一只狼的攻击。狼的獠牙咬在剑身上,发出“咔嚓”的声响,显然力道极大。乾珘运转长生之力,将内力灌注到剑身,一剑将狼挑飞出去,狼摔在冰崖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快就没了气息。

但冰原狼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足足有十几只,它们轮番攻击,不给乾珘喘息的机会。乾珘的内力在持续消耗,身上已经被狼爪划开了几道伤口,鲜血滴在冰面上,瞬间就冻结成了红色的冰珠。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从布包里取出阿蛮给的“火油弹”——这是阿蛮用南疆的火油和焚心草特制的,遇火即爆,威力极大。乾珘将火油弹点燃,朝着狼群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火油弹爆炸开来,燃起熊熊烈火。冰原狼最怕火,被火焰烧到的狼发出凄厉的惨叫,没被烧到的也吓得四处逃窜。乾珘趁机跳出狼群的包围,加快脚步朝着崖顶爬去。爬到崖顶时,天色已经蒙蒙亮,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震撼——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川出现在他面前,冰川的颜色是诡异的幽蓝色,像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覆盖了整个北境的极寒之地。冰川的中央,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冰山的顶部被厚厚的云雾笼罩,云雾中散发着刺骨的寒气,正是冰川之心的核心区域。

乾珘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冰川。冰川表面异常光滑,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会滑倒,他用斩愁剑作为支撑,一步一步朝着冰山走去。冰川上的空气冷得像刀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肺腑被冻得刺痛,他的眉毛和胡须很快就结上了一层白霜,玄色劲装也变得僵硬。但怀中的三生石碎片却越来越热,光芒也越来越亮,指引着他不断前进。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遇到了第一个阻碍——一道巨大的冰裂缝。裂缝宽达数丈,深不见底,裂缝下面传来“咔嚓”的声响,显然是冰层在不断断裂。裂缝的对面,是一条狭窄的冰桥,冰桥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冰,看起来异常危险。乾珘走到裂缝边缘,探头往下看,只见裂缝底部布满了锋利的冰锥,一旦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他运转长生之力,将内力凝聚在双腿上,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跃向冰桥。刚踏上冰桥,冰桥就发出“咯吱”的声响,表面的薄冰开始碎裂。乾珘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朝着对面跑去,就在他即将到达对岸时,冰桥突然断裂,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朝着裂缝下面坠去。千钧一发之际,乾珘用斩愁剑猛地刺向裂缝的岩壁,剑身深深插入冰中,将他的身体吊在了半空中。

岩壁上的冰碴不断掉落,斩愁剑的剑鞘也开始松动,乾珘知道自己不能久吊。他从怀中取出阿蛮给的“飞爪”——这是月苗寨猎手常用的工具,由精铁打造,上面系着坚韧的藤蔓,能牢牢抓住岩石。乾珘将飞爪扔向对岸的岩石,飞爪准确地缠住了一块凸起的冰岩,他用力拉了拉藤蔓,确认牢固后,顺着藤蔓爬了上去,终于安全到达了对岸。

爬上对岸后,乾珘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他的手臂因为刚才的拉扯而酸痛不已,内力也消耗了大半。他从布包里取出阿蛮给的“补气丹”,这是用药师谷的“千年参”和“雪莲子”炼制的,能快速恢复内力。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很快就传遍了全身,内力也开始缓慢恢复。

休息了片刻,乾珘继续朝着冰山走去。越靠近冰山,寒气就越重,空气中的阴邪之气也越来越浓。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冰山内部苏醒,那力量既古老又诡异,带着一种碾压一切的威严。怀中的暖玉玉佩开始剧烈发热,符文的光芒也变得异常明亮,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阴邪之气挡在外面。

走到冰山脚下时,他终于看到了冰川之心的入口。入口是一个巨大的冰窟,冰窟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冰晶石,将整个冰窟照亮。冰窟的入口处,站着两只巨大的“冰熊”——这些冰熊的体型比普通的熊大了三倍,皮毛是纯白的,眼睛是蓝色的,爪子锋利如刀,显然是冰晶魄皇的守护者。

冰熊看到乾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他扑了过来。乾珘不敢大意,拔出斩愁剑迎了上去。冰熊的皮毛异常坚硬,剑光落在上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冰熊用爪子拍向乾珘,巨大的力量带着寒风,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乾珘连忙侧身避开,一剑刺向冰熊的眼睛——那里是它的弱点。冰熊疼得惨叫一声,转身想要逃跑,乾珘趁机追上,一剑刺穿了它的心脏。

另一只冰熊看到同伴被杀,变得更加狂暴,它用身体撞向乾珘,将他撞飞出去。乾珘摔在冰面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在冰面上,瞬间就冻结成了红色的冰珠。冰熊趁机扑了过来,巨大的爪子朝着他的头颅拍去。乾珘连忙翻滚躲开,同时从布包里取出一把“毒针”——这是阿蛮用南疆的“见血封喉”毒草浸泡过的,针身细如牛毛,一旦刺入体内,就能瞬间麻痹神经。

乾珘将毒针朝着冰熊的眼睛射去,毒针准确地刺入了冰熊的眼中。冰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很快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乾珘挣扎着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朝着冰窟内部走去。冰窟内部比外面更加寒冷,墙壁上的冰晶石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冰窟的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冰裂纹,裂缝中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冰窟突然变得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厅。冰厅的顶部很高,布满了下垂的冰锥,冰锥的尖端闪烁着寒光,像是随时都会坠落。冰厅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冰台,冰台上,站着一个由万年玄冰凝聚而成的怪物——它的体型比牛还大,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巨蟒,缠绕着冰台;时而如猛犸,踏着沉重的步伐;核心处包裹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晶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最后一块三生石碎片。

“冰晶魄皇!”乾珘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斩愁剑。冰晶魄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身体猛地一震,从巨蟒形态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冰狮,朝着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咆哮声在冰厅中回荡,震得冰锥不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轰隆”的声响。

乾珘不敢大意,运转长生之力,将内力凝聚在剑尖上,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冰晶魄皇。剑光落在冰晶魄皇的身上,发出“咔嚓”的声响,却只在它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很快就被新的玄冰覆盖。冰晶魄皇用巨大的爪子拍向乾珘,乾珘连忙侧身避开,爪子拍在冰台上,将冰台拍出一个巨大的坑。

“果然如阿蛮所说,它的身体能自行修复!”乾珘心中暗道,知道这样下去根本无法伤到它。冰晶魄皇的攻击简单而致命,它猛地喷出一口极寒吐息,白色的寒气如同一道洪流,朝着乾珘的方向袭来。寒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了冰晶,地面上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乾珘连忙施展轻功避开,寒气擦着他的衣角而过,衣角瞬间变得脆硬,轻轻一碰就化为冰粉。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这极寒吐息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一旦被击中,恐怕连灵魂都会被冻结。冰晶魄皇的攻击接踵而至,它用身体撞击冰厅的墙壁,墙壁瞬间崩塌,无数的冰石朝着乾珘砸来。乾珘一边躲避冰石,一边寻找攻击的机会,身上的玄色劲装已经被冰石划开了好几道口子,皮肤也被寒气冻伤,传来阵阵刺痛。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乾珘的内力消耗得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疲惫。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好几次都差点被冰晶魄皇的攻击击中。他靠在一块巨大的冰石上,剧烈地喘息着,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冰。怀中的三生石碎片忽然变得异常灼热,与冰晶魄皇核心处的碎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冰晶魄皇的身体也开始变得不稳定,时而收缩,时而膨胀。

“有了!”乾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一个冒险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他不再攻击冰晶魄皇的身体,而是将全部力量用于闪避,同时,将自身的长生之力疯狂地注入到手中的两块碎片之中。受到同源力量的刺激,两块碎片光芒大盛,发出耀眼的白光,产生了强大的牵引力。

冰晶魄皇核心处的碎片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连带着整个冰晶魄皇的身体都变得扭曲。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朝着乾珘扑了过来,想要将他撕碎。乾珘看准机会,将体内剩余的所有内力都凝聚在双腿上,身形如同一道流光,避开了冰晶魄皇的攻击,同时将手中光芒最盛的两块碎片,朝着冰晶魄皇的核心扔了过去。

两块碎片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准确地撞在了核心碎片之上。三块碎片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一股庞大而古老的轮回之力轰然扩散开来。冰厅的墙壁开始剧烈地崩塌,无数的冰石从顶部坠落,整个冰窟都在摇晃,像是要坍塌一般。

冰晶魄皇的身体在轮回之力的冲击下,开始寸寸龟裂,发出“咔嚓”的声响。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体逐渐瓦解,最终彻底崩碎,化为漫天晶莹的冰粉,簌簌落下。光芒渐歇,三块碎片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块巴掌大小、流光溢彩的完整石镜,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而威严的气息。

乾珘脱力地单膝跪在冰面上,大口喘息着,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冰。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内力消耗殆尽,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与冰雪混合在一起,冻得他皮肤发麻。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激动的光芒,他抬起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石镜,嘴角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成功了。集齐了三生石,就有了寻找云岫转世的希望。乾珘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石镜走去。石镜入手温热,仿佛拥有生命,一股浩瀚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如何布置“引魂灯”阵法的完整细节,包括需要的材料、布阵的方位、以及催动阵法的口诀。

乾珘闭上眼,仔细消化着这些信息。他知道,只要布置好引魂灯阵,就能凭借云岫的龙血木簪,找到她的转世。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胸口的情殇印也变得温暖起来,像是在为他庆祝。

然而,还未等他消化完这些信息,石镜的光芒突然变得异常强烈,一道光柱从石镜中射出,精准地照射在他的胸口。那诅咒的烙印在轮回之力的照射下,瞬间显现出清晰无比的形态——一朵妖异绽放的彼岸花,花瓣鲜红如血,花蕊漆黑如墨,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痛苦。

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痛楚,猛地从烙印深处爆发开来!这痛楚并非仅仅作用于肉身,更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灵魂深处。乾珘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手中的石镜也掉落在冰面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呃啊——!”他蜷缩在冰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压抑的嘶吼。轮回之力与诅咒之力在他的体内激烈地碰撞,他的经脉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撕裂,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渗出,落在冰面上,形成一朵朵诡异的血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股痛楚一点点撕碎,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看到了云岫在祭坛上死去的场景,看到了她冰冷的眼神,听到了她决绝的诅咒:“乾珘,我恨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不……不是这样的……”乾珘艰难地说道,泪水混合着鲜血从他的眼角滑落,瞬间冻结成冰。他想起阿蛮说的话,云岫从来没有恨过他,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到他幸福。但此刻的痛楚却如此真实,仿佛云岫的怨恨正透过诅咒,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怀中的暖玉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月苗寨的守护符文浮现在玉佩表面,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诅咒之力暂时挡在外面。乾珘趁机运转长生之力,修复着受损的经脉。他知道,三生石不仅照见了前世今生,也将他心口的情殇照得更加分明,这痛楚,是他与云岫之间跨越轮回的羁绊,也是他必须承受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诅咒的痛楚终于渐渐减弱。乾珘挣扎着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冰面上的石镜。石镜的光芒已经恢复了柔和,镜面上倒映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以及胸口那朵若隐若现的彼岸花。他深吸一口气,将石镜贴身藏好,又摸了摸怀中的龙血木簪——木簪的温度依旧温润,像是云岫的手,在轻轻安抚着他。

他知道,寻找云岫转世的路还很漫长,诅咒的力量也依旧强大,但他不会放弃。他走出冰厅,朝着冰窟外面走去。冰窟外的阳光格外刺眼,他抬起头,望向南方——那里是南疆的方向,是阿蛮和月苗寨的方向。他想起自己对阿蛮的承诺,等找到云岫的转世,就回去帮月苗寨解决阿骨的问题,重新加固幽冥洞的封印。

乾珘握紧了手中的斩愁剑,脚步坚定地朝着冰川之外走去。他的身影在冰川上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挺拔,像是一株在风雪中顽强生长的青松。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无论诅咒的力量有多强大,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的心中有执念,有爱恋,有责任,有承诺,这些力量,将支撑着他,在寻找云岫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离开冰川之心后,乾珘并没有立刻前往中原布置引魂灯阵,而是先去了逐风部的部落。他想告诉巴图,冰川之心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也想再借一些北境的御寒衣物——他的玄色劲装在与冰晶魄皇的战斗中已经破损不堪,无法抵御北境的严寒。

当乾珘出现在逐风部的营地时,巴图和族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以为乾珘已经死在了冰川之心,没想到他竟然平安回来了。巴图连忙将他让进主帐,女主人端来热腾腾的奶茶和烤饼,族人们则围在帐篷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从冰川中活着回来的中原人。

乾珘将冰川之心的事情告诉了巴图,巴图听完后,对着冰川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感谢冰川之神的庇佑,感谢乾珘大人为民除害。”他将部落里最好的一件狐皮大衣送给乾珘,又派了几个族人护送他前往最近的城镇——“漠北镇”。

漠北镇是北境最大的城镇,也是中原与北境的贸易枢纽。镇上布满了各种商铺,有卖皮毛的,有卖马奶酒的,还有卖中原丝绸的。乾珘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他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恢复在冰川之心消耗的内力,同时也需要搜集布置引魂灯阵所需的材料。

引魂灯阵需要的材料极为珍贵,除了阿蛮已经帮他准备的部分草药,还需要“万年温玉”、“星辰砂”和“鲛人泪”。万年温玉和星辰砂在漠北镇的古玩店或许能找到,但鲛人泪却是传说中的物品,极为稀有。乾珘询问了镇上的几个古玩商人,他们都摇着头说,鲛人泪只是海外志异中的传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

乾珘并没有灰心。他想起阿蛮说过,月苗寨的药师谷有一本《海外奇闻录》,上面记载了各种海外的奇珍异宝,或许上面有鲛人的踪迹。但药师谷远在南疆,他现在根本无法回去。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客栈的老板告诉他,镇上最近来了一个从海外归来的商人,名叫沈万堂,据说他见识广博,或许知道鲛人泪的下落。

乾珘立刻找到了沈万堂的住处。沈万堂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袍,看起来很是富态。听说乾珘是来询问鲛人泪的,沈万堂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公子还真是识货,鲛人泪确实存在,我十年前在海外的‘蓬莱岛’见过一次。”

“蓬莱岛?”乾珘心中一动,“沈老板知道如何找到蓬莱岛吗?”

沈万堂摇了摇头:“蓬莱岛是海外的仙岛,行踪不定,十年前我也是偶然遇到的。不过我这里有一张蓬莱岛的地图,是当年一个老渔民送给我的,或许能帮到公子。”他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递给乾珘,“这张地图就送给公子了,不过公子要小心,蓬莱岛周围有巨大的风暴,还有吃人的海怪,想要登上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乾珘接过地图,对沈万堂拱了拱手:“多谢沈老板。”他知道,寻找鲛人泪的路同样充满了危险,但为了找到云岫的转世,他别无选择。

在漠北镇休养了半个月后,乾珘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他买了一艘坚固的海船,又雇佣了几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准备前往海外寻找蓬莱岛。出发前,他给逐风部的巴图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去中原的镇北侯府求助。他又给月苗寨的阿蛮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已经集齐了三生石碎片,很快就能找到云岫的转世,等事情结束后,就会回去帮他们解决阿骨的问题。

海船驶出漠北镇的港口时,天空格外晴朗。乾珘站在船头,望着茫茫的大海,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前方的路依旧充满了危险,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心中有云岫,有阿蛮,有那些他需要守护的人。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他会找到云岫的转世,终有一天,他会解开他们之间的诅咒,守护彼此到老。

海船在大海上行驶了一个月,期间遇到了无数的风浪。有好几次,海船都差点被巨大的海浪掀翻,水手们都吓得面无人色,但乾珘始终镇定自若,用长生之力稳定船身。他的暖玉玉佩在海上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玉佩的光芒能驱散海上的浓雾,指引着船的方向。

这一日,海船突然驶入了一片巨大的风暴区。狂风呼啸,巨浪滔天,海船在海浪中剧烈地摇晃,像是一片叶子。水手们都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乾珘站在船头,运转长生之力,将内力凝聚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袭来的巨浪。就在这时,他看到风暴区的中心,有一座云雾缭绕的岛屿,正是地图上标注的蓬莱岛。

乾珘指挥着水手们,顶着风暴朝着蓬莱岛驶去。海船穿过风暴区,平稳地停靠在了蓬莱岛的岸边。岛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与北境的严寒截然不同。乾珘让水手们在船上等候,自己则带着斩愁剑和地图,独自登上了蓬莱岛。

蓬莱岛的风景异常优美,岛上有清澈的溪流,有盛开的奇花异草,还有各种从未见过的鸟类。乾珘沿着溪流往前走,很快就听到了一阵美妙的歌声。歌声清澈婉转,像是天籁之音,让人听了心旷神怡。乾珘顺着歌声走去,只见海边的礁石上,坐着一群美丽的女子——她们有着人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正是传说中的鲛人。

鲛人们看到乾珘,都吓了一跳,纷纷跳入海中。只有一个身穿蓝色纱裙的鲛人女子没有离开,她好奇地打量着乾珘,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蓬莱岛?”

乾珘拱了拱手:“在下乾珘,来自中原,为了寻找鲛人泪,特意来到此地。”

鲛人女子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鲛人泪是我们鲛人的眼泪,只有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才会流下,而且很快就会蒸发。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你。”她自我介绍说,她名叫灵汐,是鲛人的公主。

乾珘将自己与云岫的故事告诉了灵汐,灵汐听后,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她的眼泪落在礁石上,瞬间凝结成一颗蓝色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鲛人泪。“这颗鲛人泪送给你。”灵汐将鲛人泪递给乾珘,“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爱人。”

乾珘接过鲛人泪,对灵汐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灵汐公主。”他知道,有了鲛人泪,布置引魂灯阵的材料就集齐了。他告别了灵汐,登上海船,朝着中原的方向驶去。

海船在海上行驶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中原。乾珘没有回镇北侯府,而是直接前往了黄泉客栈所在的乱葬岗——那里是阴阳交界之地,是布置引魂灯阵的最佳地点。乱葬岗依旧是一片荒凉,枯骨遍地,阴风阵阵,但乾珘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布置好引魂灯阵,就能找到云岫的转世,就能与她再次相见。

乾珘在乱葬岗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按照三生石传递的信息,用星辰砂在地上勾勒出复杂的阵法图案。他将万年温玉制成的灯盏放置在阵法中心,倒入珍贵的鲛人泪,然后,毫不犹豫地并指如剑,刺向自己的心口。一滴蕴含着磅礴生机与无尽执念的、泛着淡淡金芒的心头精血,滴落在灯盏之中。

精血与鲛人泪融合的瞬间,灯盏轻轻震颤起来,其上的星辰砂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朦胧而神秘的光芒。乾珘立刻将云岫的那支木簪,放置在灯盏旁边,作为追寻魂印的“罗盘”。他盘膝坐在阵法之外,双手掐诀,将体内的长生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阵法之中,同时以神念催动置于阵眼的三生石。

“轮回之力,听吾号令!”

“魂印为引,照见前路!”

“引魂灯——燃!”

随着他一声低喝,阵法光芒大盛,中心那盏引魂灯的灯芯,“噗”地一声,自行点燃了一簇幽蓝色的、仿佛没有温度的火苗。火苗跳跃着,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并不照亮周围,反而让乱葬岗显得更加幽深。三生石镜悬浮在灯盏上方,投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柱,将木簪笼罩。

乾珘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感应着。他能感觉到,木簪上散发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与引魂灯的火苗产生了共鸣。火苗猛地窜高了几分,颜色也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连通了某个不可知的空间。他知道,成功了,云岫的魂印被激发了,他很快就能看到她的转世了。

然而,就在引魂灯的光芒达到最鼎盛,似乎即将照见轮回轨迹的瞬间,异变陡生!他胸口的诅咒烙印,那朵妖异的彼岸花,仿佛被这窥探轮回的行为彻底激怒,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与剧痛!那痛楚并非仅仅作用于肉身,更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啊——!”乾珘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注入阵法的力量瞬间中断紊乱。几乎在同一时刻,引魂灯那幽蓝的火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疯狂摇曳,明灭不定。三生石镜面上刚刚开始汇聚的、模糊的景象瞬间破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扭曲的光影。

一股强大、冰冷、充满恶意的意志,顺着那魂印的联系,反向冲击而来!乾珘仿佛听到了云岫那冰冷决绝的诅咒声,跨越了时空,在他脑海中再次炸响:“轮回不尽,此恨不消!求而不得!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与规则的力量,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乾珘的心神之上。他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溅落在阵法之上,那幽蓝的火苗瞬间熄灭。整个引魂灯阵的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星辰砂绘制的符文寸寸断裂,失去了所有灵性。三生石镜“哐当”一声掉落在尘埃中,光芒黯淡,仿佛也遭受了重创。

乾珘瘫倒在冰冷的土地上,胸口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灵魂仿佛被撕裂,眼前一片血红。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不仅没有找到云岫的转世,还触动了诅咒更深层次的反噬。但他并没有绝望,他抬起头,望向天际的明月,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三生石还在,他就不会放弃。他会继续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继续寻找云岫的转世,直到与她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他挣扎着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三生石镜和龙血木簪,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乱葬岗外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孤单而决绝。他知道,前路依旧漫长而艰难,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心中有爱,有执念,有承诺,这些力量,将支撑着他,在寻找云岫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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