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种子结果了。”
林夏望着能量核心那棵参天大树,枝头挂着颗拳头大的果实,半透明的果皮里流转着细碎的光,像把全宇宙的星光都揉了进去。顾衍之站在她身边,指尖刚触到果实,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呢喃——是不同语言的愿望,有外星战士想学会地球的“对不起”怎么说,有武侠世界的剑客盼着见一眼星际的月亮。
“组建小队吧。”苏棠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刚打印出的“跨星球故事异常报告”,“最近有七个星球的故事能量在衰减,所有书籍都在褪色,连最古老的史诗都快变成白纸了。”
阿念从树顶飞下来,羽毛笔在报告上圈出个坐标:“就是这里,‘空白星球’。三十年前我去过,那时那里的故事可热闹了,每个石头都会讲笑话呢。”
顾衍之突然按住果实,眉头微蹙:“它在害怕。”果实的光芒黯淡了些,“空白星球在吞噬周围的故事能量,好像在抗拒什么。”
一、啼笑皆非的穿梭门初体验
出发前,穿梭门突然“咔哒”一声卡壳了。
“不是吧……”林夏看着屏幕上乱跳的坐标,眼睁睁看着苏棠被传进了《霸道总裁的星际契约》里,还穿着她的白大褂,手里攥着本《星际故事修复指南》,对着围上来的机器人保镖喊:“我是来修故事的,不是来签契约的!”
顾衍之被弹到了外星童话世界,正被一群长着翅膀的小兔子围着要签名——因为他落在了“王子与兔子”的故事场景里,穿着西装的样子被当成了故事里的“迷路王子”。
“林夏!”通讯器里传来他无奈的声音,“兔子说我再不讲个地球故事,就要拔我领带做胡萝卜绳了。”
阿念倒是精准落在了空白星球边缘,只是她的羊角辫缠在了外星荆棘上,正费劲地扑腾:“快来救我!这里的植物不喜欢听笑话!”
二、空白星球的真相
等林夏终于把大家凑齐,才发现空白星球的天空是灰色的,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空白书页。阿念摸着块石头,突然红了眼眶:“它记得我。”石头上隐约有个模糊的羊角辫印记,“三十年前我在这里讲了个‘忘记自己名字的小精灵’的故事,它当时哭了好久,说再也不要忘记任何故事了。”
“现在它在主动忘记。”顾衍之捡起张褪色的书页,上面只剩半句话:“从前有个星球……”
苏棠突然指着远处的黑色石碑:“那上面有字!”
石碑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是阿念的笔迹——“小精灵最后找到了名字,但听故事的人走了,它又变成了孤单的石头。”
“我当年走得太急,没说再见。”阿念的羽毛笔垂了下来,“它不是在吞噬能量,是怕再被丢下,干脆先把所有故事都藏起来。”
三、果实里的代价
故事果实突然发出强光,投射出空白星球的愿望:“要所有讲故事的人保证,永远不把它丢下。”
“这有什么难的?”林夏刚说完,就见果实上浮现出一行字:“代价:每个队员要留下一段最重要的记忆作为‘抵押’,若违约,这段记忆会永远消失。”
顾衍之握住林夏的手,轻声道:“我选第一次在书店见你的记忆。”他笑了笑,“反正以后还能创造更多。”
苏棠推了推眼镜:“我留研究失败的记忆吧,那些教训早该丢了。”
阿念晃了晃羊角辫:“我留迷路的记忆!以后有你们,我再也不会迷路啦!”
林夏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所谓冒险,从来不是去远方,而是身边有群愿意和你一起,把“代价”变成“值得”的人。